夏岚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
林之漾和祁砚尘结婚了,后续到底是官宣还是隐婚。
其实她肯定是倾向于隐婚的,毕竟林之漾还年轻。
祁砚尘的粉丝也太多了,他官宣结婚的话,整个娱乐圈都要轰动。
想了一套劝林之漾不要官宣的说辞,回到家她整个人生无可恋的往沙发上一躺。
这应该是她职业生涯中最刺激的一天了吧。
自己手下的艺人瞒着她和娱乐圈顶流影帝领证结婚了!
还有比这个更加刺激的事情吗?
然而,还真有。
她的手机响了下,她打开一看,是张与发来的微信。
【完犊子,我好像玩砸了。/大哭/大哭/】
夏岚眉头皱起,当即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难道她刚刚开车回家的这段路途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回复过去:【?】
很快,张与发来了五六条60秒的语音。
夏岚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点开听了。
越听她的眉头皱的越紧,到后面,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林之漾在节目组喝多了,暴露出自己到现在还喜欢之前暗恋的那个人?
夏岚心跳都加快了,伸手就去摸沙发旁的速效救心丸。
天呐!她刚刚才知道林之漾和祁砚尘结婚了,马上就又知道林之漾给祁砚尘戴绿帽子了!
这个事态发展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夏岚极力平复心情,接了一大杯水喝下,什么也没有多少,只给张与发了一张机票截图。
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去海市。
张与看到这张机票,心里一凛。
完了!完了!祁砚尘还没有找他算账之前,他可能就要被夏岚做掉了!
他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
林之漾从二楼回到了自己一楼的卧室中。
她也想洗个澡了。
醉眼迷离的美人进了卧室的卫生间洗澡。
温热的水并未让她清醒一些,反而让她的脑袋更加迷糊了。
洗完了澡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拿睡衣进来。
披上浴巾,她赤着雪白的玉足到了房间里找衣服。
房间里有一个大衣柜,她的衣服都被拿出来挂上了。
翻找睡衣的时候,她看到了衣柜里放着一个盒子。
她挠了挠微湿的长卷发,有点想不起来这是什么。
她伸出玉白的手,打开了这个盒子。
下一秒,她潋滟迷离的狐狸眸倏然一亮。
啊!这是那套红色的猫咪套装。
对了,她想起来了,是祁砚尘带过来的!
迷迷糊糊的美人狐狸眸转了转,伸手拿出了这套衣服。
她好像并没有穿过这套衣服呢。
这个盒子里还放着配套的猫咪耳朵,还有小铃铛。
没有什么思考,林之漾拿着衣服到了卫生间换上。
片刻之后,一个纤细脖颈戴着铃铛,头上戴着雪白猫咪耳朵的娇艳美人出现在了镜中。
林之漾眉眼上翘起潋滟的弧度。
装美女真累,幸好她是真美女!
这么美不自拍那就太可惜啦。
她四处找手机,最后在客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也有好多未读消息。
不过她都没有看,而是打开了相机,一阵狂拍。
————
南志白给祁砚尘发完微信之后,一直等着祁砚尘的回复。
他都已经想好了老板会对他进行夸奖,会给他升职加薪。
但是几分钟过去了,手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老板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
南志白推了推眼镜框,有点想不通。
不行,他得打个电话过去。
可能老板没看手机微信,还在生闷气的吧!
电话铃声忽然在不远处响起,沉于冷水之中的男人从水中出来,再次喘息着。
窒息的滋味不好受,但窒息可以让人短暂的忘记痛苦。
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他阴沉的眸光往旁边看了一眼,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在了地上,此刻发出刺眼的白光。
他下意识伸出一只被冷水泡的有些泛白的手挡住了眼睛,另外一只手伸长去拿手机。
这是他这两年养成的习惯。
电话永远会第一时间接通。
他怕会是之之打来的,或者找他是有关之之的事情。
眼睛适应了手机的光亮,他才看到是南志白打来的电话。
这么晚了,南志白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祁砚尘还沾着水滴的冷白指尖点了接通。
终于接电话了,南志白松了一口气,“喂,祁总。”
祁砚尘的嗓音有说不出来的哑,不紧不慢的应了声,“嗯。”
这边的南志白听出来了异常,下意识问道:“祁总,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这个声音听着没有什么力气,好像身体虚弱的不行了。
祁砚尘手肘搁在浴缸边沿,两根长指撑着脸颊,眼眸阖上,“有事?”
这句话说的冷漠,但这南志白早就习惯了,但老板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异常。
南志白有些担心,“祁总,你真的没事吗?我听着你声音有点虚弱的样子,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祁砚尘眼皮掀开,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热,喉咙有些沙哑。
意识到南志白在关心他,他薄唇微启,“没事,应该是有点感冒了。”
南志白眉头紧皱,当即道:“那我现在就买点药送过去。”
下午的时候祁总淋雨了,他就应该想到去买药的!忙忘了。
祁砚尘长指揉了揉太阳穴,“不用,我带了药。”
南志白还想再说句什么。
祁砚尘的低哑到不行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句话把南志白拉回了正题。
南志白赶忙道:“是关于太太暗恋的那个人的事情。”
祁砚尘听到这句话,心脏像是忽然间又被攥住,深邃的眸底逐渐猩红,嗓音冷如碎冰,“嗯?”
南志白感觉到一种冷意顺着手机传到了他的心底。
他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一字一句的道:“祁总,太太暗恋很多年的那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