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宫内,床上正进行着颠鸾倒凤的风流之事,男子的粗喘,女子的低吟让外面的宫女听的一个个面红耳赤。
玉佩站在殿外,脸红如彤云,神情忸怩不已,听着听着,她竟然起了色心,手碰上了门。
“大胆!“
就在她要推开门时,耳边传来一道冰冷带着杀意的声音,她吓得缩回了手,却看到一个暗黑的人影一闪而过。
“崔公公……“
她喃喃地看向了崔公公。
崔公公冷笑道:“玉佩姑娘,不要怪咱家没有提醒你,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这次是皇上的暗卫对你手下留情,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暗卫!
玉佩瞬间脸色变得苍白,身为皇宫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暗卫代表着什么!在皇宫里是有着绝对的生杀权!
崔公公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哼,没有自知之明的小蹄子,居然也妄想起皇上来,皇上是她这种人能肖想的么?
殿内的春情还在泛滥着,可是这时玉佩却再也不心神荡漾了,只是惨白着脸老老实实地站着,不敢有丝毫的窥视之意。
一阵高似一阵的呻吟之声破空而出,无遮无拦,任谁都能在脑中浮现出里面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不过要是诺大的内殿有人在的话,就会惊讶得目瞪口呆!
因为这时内殿的红木太师椅上竟然坐着一个风流英俊,气质高贵的男子!观其背影就能感觉到男子凛然的威仪,龙彰凤姿的精彩。
这男子到底是谁?又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听帝妃床戏?
只见男子正意兴阑珊的喝着酒,一手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盏,一手却拿着一本书看得仔细,与那里屋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
夜,静得可怕,仿佛张大的硕大的嘴随时要吞噬每个生灵,而唯有内殿喷薄而出的热浪冲淡了这份诡异的静谧。
直到张妃发出一声*蚀骨的尖叫后……
一切又归于了原始的平静,,恢复了夜的清冷。
“吱”内殿的门打开了……
一个气宇轩昂的黑衣男子走了出来,黑得暗沉,黑得冷冽,黑得仿佛与黑夜融于一体,只有一对眼睛晶晶地亮着。
黑衣男子人高马大,显得孔武有力,不过走起路来却有些虚浮。
他大步走到了濯无华的面前,那刚毅无比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幽怨无比的神情:“皇上……”
等等,皇上!
这个做在红木椅上的男子竟然是濯无华!
濯无华轻笑,那声音虽然很轻,很淡,很飘缈,但却能听得出濯无华的心情很好,很好,很好。
见濯无华笑得风华霁月,黑衣男子更是哀怨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打赌输给了濯无华,就被濯无华设计当濯无华的暗卫三年!
好吧,当暗卫就暗卫吧,反正他武艺高强,在哪里住都是练武,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他还得为濯无华做这种事?
他想吐血啊!
“今天子言似乎快了些啊。“濯无华的语气中充满了挪揶。
尼玛!
丰子言差点爆了句粗口,这还快么?你倒是慢点试试?连女人都要让他来帮着摆平,还敢嫌弃他快慢!
他斜睨着眼,哼了哼道:“那皇上去慢点试试。”
“呵呵,这怎么行?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这些女人都是你过过手的,朕岂能夺你所好?“
放屁!丰子言翻了个白眼,毛朋友妻?要是朋友妻的话,也是他濯无华的妻好么?跟他丰子言有半角银子关系?!
这个阴险的濯无华利用了他还说着风凉话。
就在他气愤不平时,听濯无华凉薄道:“看来子言火气还挺足,是不是欲求不满呢?要不再来一次?朕不介意在外面等着。“
“扑通“闻言丰子言脚腿一软瘫在了地上,装死!开玩笑,再来一次,他还不得精尽人亡啊!
“哈哈哈……”濯无华大笑了起来,戏谑道:“不过是让你重温一下温香暖玉的喜悦,也不用感激的连站也站不稳吧?”
尼玛!
暗一翻了个白眼,他这是激动么?他这是吓得好么!
他想了想咬牙道:“皇上,我请求去战场!“
“去战场?“濯无华眼中闪过一抹兴味:”这不也是战场么?“
丰子言默了,是啊,这是没有销烟的战场罢了,不过这也太难为他了。
“其实你又何必做出这种为难的样子,反正你早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这几年来过手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是数百,又何必过于在意呢?“
丰子言听了差点跳脚,废话,那些女人是他喜欢的类型好么?这些女人却是别人塞给濯无华的,他替濯无华上阵,那感觉自己就像是小倌馆的小倌出来卖的,这是一样的感觉么?!
不行,他一定要逃出生天,否则再这么下去非得不举不可!
对了有句话叫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想到这里,他邪恶一笑:“皇上,我要举荐他人。“
“噢?怎么说?“濯无华峰眉轻挑,挑出一道冶艳邪魅的尾角,笑得奸诈。
“为了保质保量,我推荐暗二接手我的工作。“
“扑通!“
某处似乎有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濯无华笑了起来,嘴里却仿佛是在考虑般回来咀嚼:“暗二……”
暗中的呼吸声更沉重了,而且急促不已。
丰子言裂开嘴笑了,雪白的牙在暗色的灯火中愈显明亮洁白。
嘿嘿,该死的暗二,不是总是拿这事取笑他么?既然这样就不要怪他不顾兄弟的情意了。有道是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嘛!
这个福就让暗二去享吧!
他这么每个月服侍皇上的女人三十天,铁打的人都要受不了啊!何况他明知道这些妃子都是皇上利用的棋子,所以根本不会对她们有丝毫的感情,没有感情的亲近让他感觉十分的恶心,每次他都是用了极强的毅力才勉为其难的,他容易么!
就在他暗自庆幸时,却听到濯无华语锋一转:“暗二一个毛头小伙,哪有你厉害,你还是继续为国尽忠吧。”
为国尽忠!
丰子言泪流满面,人家为国尽忠是争战沙场,他可好,就快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身上了,这哪是为国尽忠?他这是为国精终啊!
他憋屈啊!
再说了,尼玛个为国尽忠,你个濯氏皇朝跟他有屁个关系?他又不是濯氏皇朝的人,他可是……
他幽怨的看着濯无华,希望把濯无华那根本没有的同情心给唤醒。
“扑!“濯无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好了,你就别做这种委屈的样子,你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么?以你这虎背熊腰的样子却学暗二,你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丰子言咬了咬牙:“皇上,您还是派我做别的吧,这个工种实在是太伤身,有违天和滴说。“
“呵呵,瞧你,别人花钱还不可能与这些天之骄女亲近呢,你倒好,井水当酒卖还嫌猪无糟!“
“那皇上还是把这个殊荣给别人吧!不是暗二是别的也行!“丰子言没好气的瞪了眼濯无华。
濯无华见丰子言真急了,也不为已甚,咳咳,说来他真是太邪恶了,竟然想了这法子来捉弄丰子言,这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当新郎,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不管怎么说,丰子言跟他还是好友关系,不能把丰子言逼急了,要是逼急了丰子言,一走了之,那他就亏死了,哪找这么好用的人手!
想了想,他笑道:“好啊,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找五个男人来,朕就放过你!不过你得保证一定不会泄漏秘密!“
丰子言大喜,连忙道:“皇上放心,绝对安全!”
濯无华点了点头,这时一阵风过,丰子言的身形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濯无华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该是多急啊!
摇头笑了笑,眼却看向了内殿,听到张妃满足后的呼吸声,笑意变得冷寒。
不是天天想着被他临幸么?就让她做个够,做到她从此害怕跟男人上床!
张华这老匹夫心怀鬼胎,天天想着让张妃怀上他的种,可是他的龙种是这么好怀的么?
谁能想到风流无比的他根本没有碰过宫里任何一个女人,每次碰她们的都是丰子言!
丰子言是什么人?天天偎红倚绿的,要是没有点办法让女人怀不上,那他的孩子可以出一个御林军来了!
可笑张妃还沾沾自喜天天乐呵呵地吃着补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没有种子还想生根发芽?真是白日做梦!
既然她这么想孩子,这么缺男人,那么就让张妃一下做个够么?也安了张华这匹夫的心!
就在濯无华刚想完,丰子华带着一溜五个黑衣人站在了濯无华的面前,一个个对着濯无华行了个礼:“皇上!”
濯无华翻了个白眼,丰子言真是好本事,居然把他的暗卫给骗来了!不过想想也不难,谁让他让丰子言当了暗卫队的队长,骗几个暗卫来砍实是轻而易举的,而且这些暗卫确实绝对安全,不会把秘密泄漏出去!
“你们怎么来了?”看着五个一脸莫名其妙的暗卫,濯无华不禁摇了摇头,这几个傻大个被丰子言卖了还帮丰子言数钱呢。
其中一个暗卫恭敬道:“回皇上话,是丰队长说有要事让我们见皇上。”
濯无华狠狠的瞪了眼丰子言,为了脱身连假传圣旨的事都做出来了!看来丰子言已然发急了。
丰子言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往后倒退了数:“皇上,我可以听您的,叫了五个人来代替我了,您不会说话不作数吧?”
五个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突然脸色一变,一个个紧张起来,他们又不是傻子,谁不知道丰子言天天帮皇上做的事?!
让他们替他?那岂不是……
他们欲哭无泪,有没有这么恶毒的?他们不要啊!
“嗯。那好,你们进去吧。”
“是!“丰子言大喜,对着其余五人笑道:”五位兄弟,快,好事等着你们呢!“
五人大惊,难道真如他们所想么?
其中一个直接哭丧着脸:“皇上,不要啊,属下还是童男子,属下要把最美的那一刻给属下心爱的女人。”
“滚!”丰子言一脚踹向了那暗卫骂道:“放屁,你还童男子呢!前些日子在富丽院里包了小粉头一晚上,把小粉头折磨的一周没下得了床,这是童男子干的事么?”
那暗卫摸了摸屁股,脸红道:“丰队长,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只是想说那是逢场作戏,但我的心灵还是很纯洁的,我的心依然还是童男子。”
“滚蛋,再胡说八道,我让另外四人都撤了,让你一人去!”
“别介,我去还不成么?”
那暗卫立刻改了口,对其余四人道:“还不跟我进去?”
另外四个暗卫郁闷坏了,苦哈哈的跟了进去。
丰子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让张妃一个月下不了床,你们不就可以休息一个月了么?”
五人眼睛一亮,一个个屁颠颠的往里走去了。
待他们进去后,丰子言挤眉弄眼地对濯无华笑道:“皇上,怎么样?我这招高吧?”
“不怎么样!”
濯无华斜着眼睇了他一眼,道:“走,咱们去比划比划,反正一时半伙他们完不了事。”
“啊?”丰子言一下痿了,有这么恶毒的人么?明知道他刚才都做得腿软了还找他打架,这不是存心要让他挨打么?
“怎么?快死在女人身上了?”
“笑话,比就比,走!谁怕谁!”
“那走吧“濯无华的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两道人影如风般掠了出去,整个内殿一无所知。
不一会,里面又传来了一道道*的声音,这声音一直不停的响着,响着,直到天色透出淡淡的亮来。
崔公公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听到里还还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脸色一变,对守在角边有气无力的玉佩道:“他们一晚没有停过?“
玉佩病恹恹地点了点头:“回公公,没停过。“
崔公公瞳仁一紧,若有所思,想了想道:“有没有人进去过“
“没有,奴婢一直在外面呆着,没有任何异样。“
崔公公点了点头才道:“让宫女们准备香汤吧。“
“是。“
崔公公这才看了看天气,眉皱得很紧。
“小崔子!“
殿内传来濯无华疲惫不堪的声音,崔公公的心头一紧,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恭敬道:“皇上,热汤已经准备好了,奴才侍候您。“
“嗯。”濯无华歪歪扭扭地走向了偏殿,明显脚步显得虚浮。
崔公公眼微眯了眯,轻嗅了嗅殿内的空气,突然他眉头一皱,走向了熏香炉,手捏出一点香烟拈了拈,凑到鼻尖处闻了闻后,脸色微变。
“还不走,磨磨蹭蹭作什么?”
前方传来濯无华不耐烦的声音,催公公心头一紧,连忙看去,见濯无华并没有看他,遂长吁了口气,快追了数步,陪着笑道:“皇上真是龙虎之威,一夜奋战还比奴才精神呢。“
濯无华笑了笑,眼底却一片冰冷,这崔公公果然是不长记性,明知道熏香有问题,居然还隐瞒了起来。
看来这暗中的势力手伸得不短,居然把崔公公也收买了。
张华那老匹夫定然不会想到,一柱催情的熏香不但让他女人从此失去了当母亲的机会,还帮他试出了身边的奸细。
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昨晚与丰子言打了一夜后的疲倦也一扫而空,当想到丰子言被他打得被抬回去的模样,他不禁大笑了起来。
崔公公莫名其妙的看着濯无华高兴的样子,内心却叹,可惜了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睿智无比的男人竟然要死在女人身上了。
怪不得主子说了,人不可能没有弱点,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现在他终于知道濯无华的弱点了,那就女色!在催情香的引导之下濯无华竟然毫无抵抗之力真是颠倒倒凤了一整夜,说明濯无华本质是好色的。
因为这种催情香并非是让人迷了神智的,一旦对女色有自制力的男人碰到了,就算是发泄也是比平日多些次数罢,绝不能如濯无华这般沉迷其中,也就潜在说明了濯无华骨子里是纵欲的。
浸在池中,濯无华微翕着眼,看到崔公公的神情,玩味的笑了。
既然这样……
“小崔子,这两日白晨兮都在做什么?”
“……”崔公公一下回过神来,笑道:“白小姐也没有做什么,就天天坐在那里发呆。”
“发呆?”冷笑了笑:“朕让她是来发呆的么?”
“那皇上的意思……?”
濯无华邪恶一笑:“那丫头太过青涩不好下口,不如每夜妃子侍寝时,让她在中殿侍候着吧。”
“是。”崔公公淡定的应了声,对于白晨兮以他的目光来看,这丫头确实是过于干净了,以着皇上的性格,必不能容忍这么干净的东西存在于宫里,想要给她难堪也是很正常的事。
本来还以为皇上对白晨兮情有独钟,可以成为皇上的软肋,没想到白晨兮也不过是皇上的玩物罢了,只不过这个玩物比一般的玩物更有趣点。
这样的话,他要提醒一下主子不要搞错了方向,到时一步错步步错。
见崔公公深思的样子,濯无华笑得更冷艳了。
午后,茉莉宫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把所有的宫女与太监都吓得冲了进去,待看到披头散发如鬼般的张妃,一个个吓得退后的数步。
“来人,宣御医!”
张妃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仿佛挺尸一般,她动也不敢动,因为刚才她只稍微一动,她就感觉浑身如被鞭子抽般的疼痛,尤其是那处简直是撕裂了般让她痛得不能自己。
她躺在床上,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疼啊!
“皇上呢?你们把皇上快请来!”
她现在最需要濯无华的安慰,濯无华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娘娘,皇上今日离开后连早朝也没上就回乾清殿了。”
“什么意思?”张妃心头一紧,连身上的痛也没有感觉,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以前皇上可从来没有这么把她往死了整过?难道是吃了什么不当的东西?
不行,她还没怀上皇上的龙子,要是皇上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她们整个宫人都得发回原籍,那她的皇后梦,太后梦怎么实现?
“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看皇上”
“娘娘,您都成这样了还怎么去看皇上?再说了皇上正睡着觉呢,您也看不到啊。”
玉佩看着张妃一身的青紫交加,那惨不忍睹的样子简直让她心有余悸,如果说昨晚她还有蠢蠢欲动的小心思,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了,这种恩宠她可吃不消,再大的恩宠也得有命去享受不是么?
“皇上在睡觉?不是出了什么事么?”
玉佩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这话也太……要是被人听了去可是要灭九族的,这分明是巴着皇上出事呢!
张妃见玉佩不答,也知道自己是失言了,于是连忙捂着头露出痛楚之色:“哎呦疼死本宫了。”
“御医,快叫御医!”
玉佩急得催身边的小宫女去接御医。
好在张妃是宠妃,御医不一会就来了,待御医看到张妃的样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这哪是跟人同房啊,跟野兽还差不多。
当然这话御医也只敢在心里想,谁不知道张妃是皇上的妃子,这辈子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哪能有别的男人?
那这个让张妃受这么大苦的男人必然是皇上无疑了。
“李大夫,本宫的身体要不要紧?”张妃此时只觉自己是出气多进气少,有气无力。
李御医沉吟了下道:“不过是些皮外伤,娘娘修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那本宫多久才能再给皇上侍寑?”
还侍寑呢?这都啥模样了!
李大夫内心鄙夷不已,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以娘娘的伤势,最好一个月内不要有亲密行为,否则伤了身子以后就可能好不了了。”
“什么?一个月!”
要不是张妃有心无力,她差点急得跳了起来,一个月的时候足够让一个薄情的帝王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被捧出一个新的宠妃来!她怎么可以让濯无华一个月跟她没有身体的接触呢?
“还有什么办法让本宫身体快速好起来么?”
“没有。除了静养,臣想不出任何办法了。不过臣可以学术不精,娘娘可以请他人为您诊断一下,说不定能让娘娘早日康复呢。“
张妃摇了摇头,李大夫是宫里最好的妇科大夫了,他看不好的别人也看不好了。
“那劳烦李大夫开药吧。“
张妃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泪,一滴滴地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李大夫摇了摇头,他还没说出来因为房事过多过激,超过了身体的负担损了宫体,这辈子张妃是不可能当母亲了。
他收拾了药箱道:“既然娘娘没有什么吩咐,那微臣告退了,一会微臣让人把娘娘用的药煎好送来。“
张妃不言不语,还是玉佩机灵的迎上来:“李大夫,奴婢送您。”
李大夫点了点头,待走到熏香炉时,突然脚下一顿,多了句嘴:“娘娘,这次熏的香虽然不错,但对于娘娘来说是有害无益的,还是少用为好。”
张妃的身体僵了僵。
直到玉佩回来后,她正帮着张妃掖了掖被子,却被张妃猛得抓住了手腕,把玉佩吓得魂飞魄散.
“娘娘!”
玉佩惊疑不定地看着张妃的手指狠狠的扎入了她的腕中,血,已然从张妃的指套里溢了出来,玉佩是又惊又怕,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了张妃的恨意。
“去,让父亲快进宫!“
就在玉佩以为是自己昨夜的小动作被张妃发现时,听到张妃恶狠狠的说了这句话,玉佩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劝道:“娘娘凤体欠挂,还是等身体好了些再请张候爷吧”
“让你去就去,多这么些嘴做什么?”张妃怒气冲冲的打断了玉佩的话。
玉佩眼神黯了黯,恭敬道:“是,娘娘稍候,奴婢这就下去安排人通知候爷。”
听了玉佩的话,张妃才松开了手。
不一会张华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张妃的惨样大吃一惊:“娘娘怎么成这模样了?”
“那就得问问本宫的好父亲,濯氏皇朝的好候爷了!”张妃几乎是带着满腔的恨意说出这话的。
张华脸色一变,沉声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候还会害娘娘不成?”
“哼,怎么不会?本宫虽然是候爷的女儿,可也是濯氏的妃子,将来更可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我之间你为臣子我为君,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心思自然第一个就会想到本宫,你怎么就不会害本宫了?”
“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张华气得胡须直翘,要不是碍于身份地位的差别,他恨不得把张妃从床上拽下来,狠狠的揍一顿!
这逆女知道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话?这话要传到了濯无华的耳朵里,还不防着他?
张妃冷笑了一声,自己的爹有什么心思,她能不知道么?她爹要是谋朝篡位成功了,她不过是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公主之中的一个,她爹真当她是傻子么?
放着好好的贵妃甚至皇后不做,却做那众百人之中的一个!
不过她聪明,选择不说,因为她知道父亲在利用她,她又何尝不是利用父亲呢?只要不让父亲达到最终的目的,她借着父亲的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又有什么不可的!
可是她现在还没怀上子嗣,父亲竟然用这么烈的媚药,这是想害了濯无华的命还是她的命?
难道想一下送走两个,直接自己上位么?
想到这里,张妃的心更寒了,毫不客气道“胡说?是不是胡说父亲您的心里会不明白?说什么您名字里的华子是先祖所赐,不敢避讳,可是父亲别忘了家中至少有数百人能证明在濯氏皇朝建立之前,您的名字根本不是张华,而是张远!您名中的那个“华”字,分明是有意跟皇上叫板的,不知道本宫说得对不对!“
张华气得不能自已,左看看右看看,没见着什么特别的人,才跨上一步对着张妃压低声音怒道
:“你疯了么?这种话也敢乱说!不要忘了,如果本候过得不好,你也不会好!你以为皇上是贪你这容颜么?告诉你,皇上是忌讳着本候呢!没有本候在后面给你撑着,你以为你能当上宠妃这么久?“
“拜爹爹所赐,马上本宫就不会是宠妃了。“
张妃越想越气,连说话声也阴阳怪气了。
“什么意思?”张华眉皱得紧紧的,猜测着这话里的意思。
“哼。”张妃自嘲一笑:“有什么意思?不过就如爹爹所愿,女儿身体受了伤害得在床上卧床休息一个月,所以这一个月皇上是不会碰本宫的了!”
张华的心咯噔了一下,这秀女刚刚选了进来,没有三千也有八百,如果真如张莉所言,那别说一个月了,就算是一周,濯无华都能让张莉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普通的欲香罢了,怎么会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害呢?对了,皇上呢?今儿个皇上也没有上早朝,皇上有没有……“
张华的眼中迅速闪过一道算计。
张妃冷冷一笑,语带讽刺:“说来真亏了爹爹的忠心,为国分忧,怕皇上后宫生活不能尽兴,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皇上准备了这么好的东西,皇上怎么能悖了爹爹的好意呢!“
张华眼睛一亮,根本没有在意张妃言语里的冷嘲热讽,急着压低声音:“是不是濯无华身子骨不行了?“
面对张华期盼的目光,张妃自嘲一笑:“父亲真是太高估女儿了,女儿可没有本事掏空了皇上。“
张华听了眼瞬间黯了下去,半晌,才如刚想起般,关切道:“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可曾找御医来看过了?:”
“没事,死不了!”
张妃懒洋洋地说道,心里却更恨了,一直知道父亲是薄情的,可是没想到薄情至斯,用欲香害了自己的女儿,才一见面除了算计还是算计,直到过了这么久才想到她的伤势!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自己被亲生生父算计而伤悲,还是为自己能这么快认识了父亲的真面目而开心!
“看过了,就是御医说要休养一整个月的,所以爹,女儿求你办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不要让皇上有机会接触到别的女人。“
“这……“
“怎么?就这点小事爹爹也不愿意帮本宫么?要知道这熏香可是您拿来的,是您害得本宫现在不能侍寑,难道您不该为本宫做点什么么?“
张华听了怒意顿生,冷然地扫向了张妃,张妃却上望着帐顶,根本不看他,看了一会,张华自觉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这逆女是打定了主意要逼他就范!
他想了想,灵机一动:“娘娘,要阻止皇上喜欢别的女人这事还不容易办,毕竟喜不喜欢是皇上的事,不会受别人的干涉,不过要是娘娘现在怀上了龙种的话……“
张妃瞬间眼变得明亮不已,惊喜地想:是啊,这她怎么没想到呢!她如果有了龙子,就算皇上再把那些个狐狸精宠幸了,心里却还会牵挂她的,谁也不能替代她的地位!
等过一个月她再找个理由说孩子掉了,顺便诬蔑一下让她看不过眼的妃子什么的,到时不但能凭着可怜之相重拾皇上对她的恩宠,还能除掉一个眼中钉,那岂不是美哉!
“好,这方法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张妃心里一高兴连称呼都改了。
“不过最好在这个月怀上个孩子,怎么也不能晚一个月,否则孩子出来的月份就不对了。“
“什么月份?“张妃愕然地看了眼张华。
张华一惊:“你不是说怀上了么?既然怀上了自然要生啊,怎么了?“
“怎么了?“张妃双目冒火,压低声音恨道:”父亲你好生糊涂,我没有怀上怎么生子?“
张华阴阴一笑:“只要你怀上了就能生下来知道么?“
张妃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张华的用心,勃然大怒道:“父亲,你疯了么?你居然想混淆皇室血脉?要是查出来可是要诛九族的!“
“皇室血脉?”张华轻蔑一笑,等朝代都换了,还哪来的皇室血脉,要实在说有,等他登基当了皇帝,张妃就是皇室血脉,只要是张妃生的孩子,所有都是皇室血脉!
什么皇室血脉,王候将相还宁有种呼!
他就不信这个邪!
嘴里却安慰道:“好了,别急,不过是老夫替你着急嘛!“
“别介,在这种事上父亲还是别着急了,以后那熏香悠着点,别让一床死两人的事发生在皇宫里。“
张华羞恼异常,怎么才没多久这个女儿这么难缠!
嘴里却道:“说来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依着本候说,这事也是好事、“
好事个屁!
张妃差点爆了句粗口,果然父亲有把人逼疯的本领,怪不得候府的后院每年疯了好些女人。
“不知道哪里好了?“
张妃淡淡地问了句。
“哪都好!哈哈哈!“张华兴奋之板:”娘娘您想,依着昨夜的战况,你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上龙子了呢!“
千穿万穿万屁不穿,张妃听了立刻就高兴起来:“真的么?父亲,真会怀上么?”
张华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接生婆,哪知道她是怀没怀上!
嘴上却道:“自然是怀上了。”
就算是没怀上用谎言也会让你怀上一个再说!
这话却是张华暗中加上的一句!
“嗯,知道了,本宫困了,要睡会了。”说完挥了挥手,仿佛赶苍蝇一样赶着张华走。
张华更是生气了,自己何时流落到这种地步了?当下脸一板:“那老夫告退了”
待张华走后,张妃的眼眸嗖得张开,冷笑:“还想利用本宫谋朝篡位,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