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青年的致命袭击,我已经无从躲避,只能将自己的手臂横在胸前,妄图挡下这波致命伤害。
只是在青年刚刚的袭击当中,我的手臂已经酸麻无比,就连抬起来都十分吃力。
与青年的动作相比,我的速度慢了不止一星半点,手臂刚抬到一半,他的刀锋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啪!”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只手掌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紧紧握住了青年的手腕。
我原本以为是江曼出手帮忙,但很快便发现那是一只男人的手,而且虎口处还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这青年的力量,我刚刚是体验过的,但是那只带蝴蝶的手却好似铁钳一般,硬生生的将其拦在半空。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有一道穿着风衣的身影挡在我的身前,向着青年纠缠上去,拳脚碰撞的沉闷声音不断响起。
面对蝴蝶男的袭击,刚刚还无往不利的青年,此时被硬生生逼退了四五步的距离,手中的短刀也不知道为何断了半截。
“有点意思!”
青年甩了甩自己的手腕:“阁下不是普通人,不知道这两个人当中,你想救的是哪一个?”
这时候,桥下的那些人也向这边追了过来,蝴蝶男见状,再度向青年纠缠了上去:“你们走!”
虽然我不认识蝴蝶男,但他毕竟出手救了我们,我见他要自己留下,不放心的问道:“那你怎么办?”
蝴蝶男此时已经跟青年缠斗在了一起,沉声道:“你们留下只是累赘!”
我见对方这么说,当即也不再废话,拉着江曼的手,沿着桥梁飞奔而去。
我们刚跑出几十米的距离,桥面上忽然有一台私家车偏离车道,直直的向我们这边撞来。
“跳水!”
我这时候也顾不得江曼是不是会游泳了,把她抱在怀里,直接沿着桥梁向浑河跳了下去。
“噗通!”
经过几秒钟的自由落体,我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河水当中,随即迅速浮上河面。
“哗啦!”
很快,江曼也从水面露出头来:“段慎行,你的伤要不要紧?”
“我没事,跟紧我!”
我向桥上望去,见上面的人并没有跳水追击我们,而且岸边的街道上也传来了警灯的光芒,拉着江曼的手,向河对岸加速游动。
折腾了这么久,我上岸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而且侧肋的位置也传来剧痛。
掀开衣服一看,我腰部有着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边缘处已经被河水泡的发白。
这时,一台车停在路边,又有几人向这边走来。
“妈的!”
我见这些人纠缠不休,抄起一块石头就要跟他们拼命。
“别紧张,是我的人。”
江曼握住我的手腕,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我在逃跑的时候,给他们发了定位。”
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很快跑到了我们身边,其中一人紧张的看着江曼:“大小姐,您没事吧?”
江曼扶着我的胳膊摆了摆手:“我没事,先离开这里,我的朋友受伤了!”
……
半小时后,我在市内某停车场的房车中处理完伤口,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意外的看着江曼:“没想到你们准备的竟然这么充分,居然连医生都带来了。”
“追捕段谨言的风险有多大,你也是清楚的,而且我们做的一些事情也见不得光。刀伤还好说,万一有人受了枪伤,被送到医院,后续的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我们的队伍里带着医生,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江曼向我解释了一下,然后闲聊般的说道:“我倒是同样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的身边,也有那样的高手存在。”
“你是说那个穿风衣的男人?”
我睁大眼睛看着江曼:“他不是你的手下吗?”
“你不认识他?”
江曼同样有些震惊的看着我:“我跟你说了,我见你的时候没有带手下过去,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瞒着你,如果他真是我的人,怎么会在桥上才出现呢?”
我想到蝴蝶男那干练的身手,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认识这样的一个人:“那这事可就怪了,这家伙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还有那些袭击者,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是奔着你来的。”
江曼打开冰箱,将一瓶苏打水递给了我:“为何会这么说?”
我舔了下嘴唇:“最近这段时间,我始终一个人住在当铺里,一直平安无事,而今天你才刚到这里,那些人就对我们展开了袭击,你觉得这会是一个巧合吗?”
“关于那些人的身份,我已经派人去进行调查了,但是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让我也有些措手不及。段慎行,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离开沈阳……你别误会,我不是说让你永久的离开这里,只是跟我出趟门而已。”
江曼抿了一下嘴唇:“有人想要见你。”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是你背后的那个雇主天叔吗?”
“……是。”
江曼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心里现在有很多疑惑,但我相信等你见到天叔之后,他会解开你所有的疑惑的,不过我们事先说好,如果你决定去见天叔,那就只能一个人前往,而且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这是对于我们双方的一种保护。”
我反问道:“天叔在什么地方?”
“天津!”
我拿起手机比画了一下:“出发前,我可以打个电话安排一下沈阳这边的事情吗?”
江曼点头:“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把玉玺也带上。”
得到江曼的同意后,我给猴子打去电话,告诉他我自己需要出门几天,而猴子也很明智的没有问我要去什么地方,只跟我约定每天至少要给他打一通电话。
就这样,在江曼的带领下,我当晚便乘坐房车离开了沈阳。
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关于天叔的事情。
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跟他打交道了。
早在远东的时候,天叔就让人袭击过我,但并没想伤害我,只是要阻止我进入西山。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天叔应该跟我们段家有些渊源。
经过一夜的行驶,我乘坐的房车在第二天一早驶入了天津郊外的一座庄园。
我看着院内的中式建筑,心中在忐忑的同时还有一丝好奇,想要看看这传说中的天叔,究竟是一尊什么样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