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回答猴子的问题,不过刚刚过去那四台沈阳牌照的车队,却让我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转回身去,向江曼说道:“你们江家的人脉比较广,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查一下那几台车的下落和底细?”
“没问题。”
江曼一口答应下来,看到外面驶来的几台商务车,轻轻点头:“我们的车也到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随即,我们这边的二十多人,便乘坐四台商务车离去。
一小时后,我们的车停在了一个小镇当中,江曼在一个独门独院的民宅前下车,对我说道:“为了保证咱们的隐私不被泄露出去,我爸提前安排人用假身份在这里租了房子,环境比不得酒店,委屈一点吧。”
我对于居住环境并不挑剔,走进院内向江曼问道:“我让你查的那几台车,有消息了吗?”
林曼将手机递给了我:“查到了,那几台车属于一家高端租车公司,所以是连号的,这是租车人的信息。”
我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都是几个陌生人,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能不能想办法查一下沿途监控,不一定非要查官方监控,沿途的超市、店铺什么的都可以。”
“你怀疑他们是魏家的人吧?”
江曼笑着坐在了院内一棵桃树下的长椅上:“我觉得你的担心是有些多余的,斗宝大会还剩一天就开始了,就算魏家人真的来了,咱们不是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嘛,你如果真的不放心,那就当他们来了,想办法应对不就好了?”
“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要查他们的底细,不是为了防备,而是主动出击。”
我摇了摇头:“如果来的人真是魏胜男一伙,我不准备坐以待毙,而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这次斗宝大会,参赛方都会准备十件器物,只要我们把东西毁掉,他们就无法参赛了!”
“你想在线下动手?”
江曼意外的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以你的性格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我还以为你要调查他们的下落,是准备在比赛上堂堂正正的取胜。”
“我不是为了胜负欲,是为了报复,我想让他们知道,被人用龌龊的手段对待,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帮我调查一下那几台车的下落吧,如果这个车队真是魏胜男他们这些人,我必须要采取行动。他们同样是世家传承,如果参赛的话,不仅是强劲的对手,而且容易带来变故。”
“好,我知道了。”
江曼清楚斗宝大会对于我们的重要性,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转语道:“其实咱们来的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你说段谨言会不会参加斗宝大会?”
我坐在树下点燃了一支烟:“不可能,泽王玉玺已经被咱们拿到了,他用什么参加?”
江曼提醒道:“你别忘了,他可是风生兽段谨言啊!以他的思路,如果真想做成一件事,怎么可能只准备一个方案?”
我听到江曼的话,顿时心下一惊,然后眯起了眼睛。
难怪苏家梁一直说我江湖阅历太浅,我竟一直以来没有想过这件事,甚至还在为抢了段谨言的名额而沾沾自喜。
现在想来,价值两个亿的泽王玉玺在我眼中是天文数字,可是在江天一、苏家梁和冷先生、林江皓,以及段谨言之流的眼中,这东西虽然贵重,但也并不值得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以段谨言的能力,可能只因为失去一个泽王玉玺,就放弃参加斗宝大会吗?
就在我思考着如果见到段谨言,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江曼继续给我浇了一盆冷水:“段谨言在江湖上仇家太多,像是斗宝大会这种高手云集的场合,他是一定不会亲自出现的,这么一来,我们根本不知道哪一伙参赛选手才是他的白手套,到时候该怎么甄别呢?”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段谨言不参加,那就先拿下斗宝大会再说,天叔不是说了么,段谨言想参加斗宝大会,就是为了找到苗疆仙宫,只要咱们能够胜出,并且顺利找到仙宫的位置,就一定能看见他!他可以让人帮忙参加斗宝大会,但是以苗疆仙宫这种传说中的大膛子,他一定会亲自前往的。”
“好吧,那就只能祈祷我们旗开得胜了。”
江曼掏出了手机:“我这就派人去调查那几台车的下落,有了线索,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几天我虽然一直住在房车上,但休息质量并不好,哪怕全程走的都是高速,但颠簸的环境仍旧让我感觉特别疲倦。
趁着江曼安排人手对院子进行值守的时候,我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休息。
难得可以睡在床上,我跟猴子讲述了一下斗宝大会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就在我睡得昏沉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吹哨子的声音,还有嘈杂的吵闹声给吵醒了。
听到哨声响起,我猛地坐了起来,因为睡觉前江家的保镖对我们说过,哨声代表这里出现了危险。
“咣当!”
不等我把衣服穿好,我这个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随着灯光亮起,穿着睡衣的猴子和林雀,还有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满井,三个人分别手持一把菜刀涌入了房间。
林雀见我安然无恙的坐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外面出什么情况了?”
猴子茫然的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们也是被吹哨子的声音给吵醒的,第一时间就跑到你的房间里来了!”
我胡乱的蹬上裤子,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出去看看!”
林雀顿时拦住了我:“大哥,你还是别出去了,江小姐吩咐过,一定要把你保护好,外面有那么多江家的保镖,不差咱们几个!”
猴子也跟着点头:“他说得对,如果这件事外面的保镖都处理不了,咱们更白费,还是耐心等等吧。”
在几人的劝说下,我只好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院子里就恢复了平静,江曼也来到了我的房间,面色严肃道:“段慎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