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被马面下的毒折腾的死去活来,直到天亮时分,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从他当初愿意对美人蛇死保屈学林也能看出来,他是一个痴迷用毒的人。
说来也怪,马面这毒来得快,但去得也快,疼的时候要人命,等药劲一过,又变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我这边迷迷糊糊的刚睡着没一会,牛头直接闯进房间,粗暴的将我拎了起来:“都几点了,还在这睡觉?起床训练!”
我带着起床气向牛头吼道:“大哥,训练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让人进步吗?你们每天这么折腾我,非得要我猝死才甘心吗?”
“错!训练的目的,是不断突破人的极限,我们要的就是你一直处于疲乏的状态!”
牛头顿了一下:“我已经很客气的叫你起床了,一分钟内,如果你不准备好离开这个地方,马面会亲自进来请你!”
最近这些天,我被马面折磨得都快患精神病了,听到他的名字,条件反射般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出门的时候,马面正坐在桌边吃早餐,看见我出门,对我笑了笑:“过来吃东西,吃完之后,训练正式开始。”
我听到马面这么说,顿时精神一振,充满警惕的看向了他们。
“放心吧,从今天开始,训练就算正式开始了,而你目前还不到学习毒药的阶段,所以我不会对你下毒的。”
马面顿了一下:“上次你跑二十公里,总共用了四个小时,从现在开始计算,只要你今天能跑进三个半小时,就给你放假一天调整状态,并且可以正常吃饭休息。”
“鬼才信你!”
我想起自己遭遇过的种种非人折磨,瞪着眼睛看向了他:“现在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我可以发誓,保证没在你的食物中下毒,否则不得好死,这么说你能相信了吗?”
马面顿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腕表说道:“忘了提醒你,三个半小时的计时,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超出时间的后果,你已经领教过了,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我听到马面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走到桌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填饱肚子之后,我指着桌上的一瓶水说道:“我能带着一瓶走吗?”
“可以,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带点纸。”
马面笑了笑:“你的食物当中,被我下了泻药,我觉得跟水比起来,你应该更需要厕纸。”
“马面!你大爷!”
我听到他这句话,感觉肺都快气炸了:“你口口声声的说绝对不会使诈,结果还在那骗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个人还是比较迷信的,从来不会轻易发誓!”
马面笑了笑:“我只是发誓不对你下毒,但从来没说过不会给你下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同意给你三个半小时?”
牛头站在一边,也跟着开口道:“你放心,不管你今天能否完成考验,我们都会出于人道主义,给你提供一条新裤子!对了,提醒你一下,你最好趁着自己还没有拉肚子尽快赶路,这样的话,或许时间还能更加节省一些!”
“混蛋!”
我对着两人骂了一句,随后拿起桌上的一瓶水,一头扎进了树林当中。
……
一个月后。
我一路狂奔,速度极快地冲出树林,跑到了牛头马面面前,大口喘息。
马面看见我喘息的模样,笑着将一瓶水递给了我:“辛苦了,来,喝瓶水!”
“少来!”
我并没有接马面手中的水,开口问道:“我今天用了多久?”
牛头按下了手中的计时器,看了一下数字:“九十分零七秒,还不错,只差七秒钟就能及格了。”
“你又坑爹?”
我怒视着马面:“刚刚如果不是你给我水拖延时间的话,我的时间分明是可以卡在九十分钟以内的!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无聊的恶趣味?”
“哈哈,好,今天就算你小子过关了!”
马面哈哈一笑:“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你的体力已经基本达标,今天给你放一天假,从明天开始,咱们就要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训练了!”
我听到马面这么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最近这一个月,他们没干别的,就是想着法的折腾我,每天不仅吃不好睡不好,而且还得被他们不断地折腾,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按照我们的约定,只要我能把二十公里的时间控制在九十分钟以内,就算完成了第一个阶段的训练。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这个条件并不算苛刻,如果他们按照马拉松运动员的标准要求我的话,恐怕时间还得减少二十分钟。
马面看见我的样子,笑着开口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将对你的武技进行系统性的训练,所以你不需要再遭受这种所谓的虐待了。”
我听到马面这么说,对他问道:“我能选择学习的方向吗?”
马面并没有直接回答我:“想学什么,说来听听。”
“我想学你的飞针!”
我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之前就曾考虑过,向王青学习用毒的技术,然后利用暗器的方式施毒,就跟你用的方式一样!相比于跟人正面对决,我觉得这种方式要更加安全。”
“你想得太简单了,飞针这种高难度的技巧,绝非短时间内可以速成的,一旦使用不好,反而会适得其反。”
马面思考了一下:“飞针我可以慢慢教你,如果你真想学暗器,我可以先教你用飞刀。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我单独给你开一堂暗器课。”
……
两个月后。
“咄!”
随着巴挥动手臂,一枚手指长的飞刀破空飞出,钉在了八米开外的树桩上。
“不错,准确率已经达到了七成。”
马面看见在树桩上震颤的飞刀,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头套递给了我:“你的最后一堂课已经上完了,咱们可以回到封门村了。”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我的手掌已经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此刻听完马面的话,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牛头斜了我一眼:“愣着干什么,还真想一直在这住下去啊?”
我做了深呼吸,对两人深深鞠了一躬:“学生段慎行,感谢两位老师多日来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