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一听说我要离开,开口挽留道:“你刚刚也说了,短时间内不会跟段谨言掰手腕,你那个小当铺的生意也无需照料,那就在天津先住一段时间吧!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想让小曼看见我现在的模样,你如果留下,也能陪陪她。”
“天叔,我回沈阳,并不是为了当铺,而是准备跟四门的人见见。”
我如实开口道:“经过这次苗疆仙宫的事情,我相信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凭借我们单独的能力,谁都不是段谨言的对手。
如今的四门青黄不接,老的老小的小,是但好在家族传承让我们的能力,总要比其他半路出家的盗墓贼强一些,这也是为什么魏家那么财大气粗,却没有找人,而是依然让魏胜男领军的原因。
以前我们的目标虽然一样,但是大家的理念不同!经过这次苗疆仙宫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或许该跟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
“奉天四门,曾经可是威震全国的显赫存在,落的今天这个地步,的确是落魄了。”
江天一点了点头:“如果你能说服其他三门的人跟你一起合作,成功率的确可以提升不少,但你们积怨已久,真能做到同心同德吗?”
“我们的恩怨,都来自段谨言!以前我想抓人,而他们想杀人!”
我顿了一下:“但是段谨言的举动,已经让我放弃了幻想,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亲手杀了段谨言。”
“小段,听我一句劝,你可以跟其他三门合作,但是杀人的事情,一定要交给曲瑞麟。”
江天一顿了一下:“你把人交给曲瑞麟,这是为了四门的团结安定,如果自己动手,那就是徇私报复!当然了,最主要的一件事,是我担心你的心态会发生变化!手里沾上一条人命,你的性格和世界观都会受到冲击,尤其那个人还是你的父亲!
不论你多恨段谨言,但你们的血缘是斩不断的,你抓到他交给曲瑞麟,这已经证明了你比他强!而曲瑞麟的情况跟你不一样,他只有杀了段谨言,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同样是杀人,你杀,两人均入魔道!他杀,才能让这件事情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不论你以后还想不想留在四门,只有不杀段谨言,才能全身而退。”
我没有回答江天一的话:“天叔放心,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考虑,而是你肯定的答复!”
江天一认真的看着我:“你是个苦命的孩子,爷爷走得早,父亲又不成器,虽然你姑姑已经走了,但我们毕竟是爱人,你我也沾亲带故,所以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而是我在以长辈的身份命令你。”
我看见江天一认真的目光,心里产生了一种被人关心的感动:“天叔,我答应你了。”
“好!好!”
江天一连连点头,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这次你们去苗疆仙宫,虽然没能抓到段谨言,不过可以全须全尾的回来,已经很幸运了!这样,你在这休息一天,我明天安排人送你回沈阳。”
“那就麻烦天叔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绿松石,还有一枚镶嵌着宝石的铜牌:“天叔,这两样东西,是我在苗疆仙宫里面拿到的,这块绿松石是送给你的礼物,这块铜牌,麻烦你帮我脱手。”
“这东西,是夏朝的?”
江天一闻言,瞬间来了精神:“我做了这么多年艺术品拍卖,还没见过夏朝的真品呢!这东西肯定不能上拍,哪怕流传到市面上,都容易引来大祸!这样吧,你把东西先放在我这,我得慢慢找买主,毕竟这种东西,只能在小圈子当中流传,是绝对不能面世的。”
“这事全凭您做主。”
我对江天一的人品十分信赖:“夏朝的东西没有参考价,所以这东西卖给谁,卖多少钱,全凭你做主,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东西绝对不能流传到国外去。”
“这一点你放心,如果是寻常物件,我卖也就卖了,但这种东西,可是见一个少一个。”
江天一点了点头:“我尽量把它买一个好价钱,如果达不到心理预期,那我就把它收藏下来,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跟江天一浅尝辄止的聊了一会,为了不耽误他养病,就主动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他的病房。
出门之后,我原本想要给魏胜男打个电话,跟她聊一下见面的事情,结果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给曲瑞麟打,号码也关机了。
我见这两个人全都联系不上,感觉这事特别反常,尝试着又给宋老三打了个电话,这次总算接通了。
宋老三接通电话后,背景音有些嘈杂:“喂,小段。”
我听着宋老三那边吵闹的声音,把电话拿远了一些:“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吵?”
宋老三那边沉默了好几秒钟,总算安静了一些:“别提了,我在江西这边的一个小城,找到了一处日间开放的黑市,这鬼地方每个月只开三个小时,到处都是人,都快把我挤爆了。”
我有些意外的问道:“你去江西了?是要出售在苗疆仙宫拿到的东西?”
“苗疆仙宫的东西埋得太深了,如果没有合适的关系,卖出去不是找死吗?我宋家做的就是关系网,怎么可能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出货呢。”
宋老三顿了一下:“我来江西这边,是过来买药的,魏胜男快不行了。”
我被宋老三的一番话说得一头雾水:“不行了?什么不行了?”
“之前我们在苗疆仙宫往外跑的时候,遇到了不少被辐射过的怪物,其中有一只长得很特殊。那东西身上长满了肉瘤,在跟它搏斗的时候,魏胜男对它开了一枪,那东西的肉瘤破裂后,喷出了一些黑色的粉尘,沾在了魏胜男的身上。”
宋老三顿了一下:“当时她身上穿着老鼠衣,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结果昨天下午,她忽然就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