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长!”
温婳就站在一边,看着彭子扬在那里训人。
平时她都是在寒暑长假的时候来基地,现在已经很少在基地里面露面了。
但是有一说一,这几年,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是被她给带出来的,给他们进行严苛的训练,然后开始考核。
她心思通透,这些人心里想着些什么,她是一清二楚。
表面上虽然说敬她畏惧她,可是实际上还是不屑一顾的吧。
“走吧!”温婳也不管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靠实力说话的地方,绝对的实力,才能掌握话语权。
“你们自己注意点,少接触那些罂粟苗。”
虽然说这些东西还没有长大,但是也免不了有一些成瘾的成分在里面。
……
这山和基地后边那座相比,还算是比较矮的了。
一行人到山顶,用了半个多小时,将近是40分钟吧。
俗话说得好,“上坡难,下坡更难。”
下坡要稳住重心,好在他们这些人底子硬,重心稳,还不至于在这山头栽个跟头。
为了那一天的假期,队员是铆足了劲,要发誓当那个第一。
温婳走得慢,虽然她最开始是走在了前头,但是最后还是被一个个的超了过去。
她就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后头,开始原本还忌惮着温婳的副队长都是松了口气。
心里还有些可惜,当年温婳的辉煌时刻果然还是停留在了当年,要不然,以温婳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只是追在他们的后头?
正当他心里还在叹气的时候,前头,就有一个队员毫无预兆的身体晃了晃,最后身子往前一挺。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彭子扬就在边上,手一伸,就把人给扶住了。
“怎么这么虚?”
彭子扬看见这队员的脸色,皱着眉自言自语。
然后他摸了一下这人的体温,被吓了一跳,这人现在就跟个冰块似的,虽说现在这也才早上7点的样子,但是自己队员的身体素质怎样,他也清楚一些。
就是爬一座山,怎么说也不至于虚成这幅鬼样子吧!
队伍行进的速度停了下来,紧接着又倒下了几个。
温婳见这情况不是很对劲,微微蹙眉,鼻翼轻轻煽动着,隐隐约约闻到了什么东西。
顺着香味走过去,温婳拨开了边上的罂粟苗,就在不远处,几株矮矮的曼陀罗就赫然的迎风生长摇曳着。
她用手捂着鼻子,就曼陀罗这点香气对她其实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但是以防万一,能挡就挡一点。
淡黄色的花朵,看着尤为让人怜惜,可是这花就像是这满山的罂粟苗一样,好看,但是有毒。
“原来就是这些曼陀罗啊!”
彭子扬不放心温婳,也跟了过来,看见这几株曼陀罗后,他有些气愤,害人不浅!
他挥起自己手上的匕首,就想把这些东西割掉。
“别!”
温婳及时阻止了他。
彭子扬不明白温婳的意思,但是匕首还停在空中,于是他就收了回来。
“怎么了婳姐?”
“你觉得这种罂粟的地方,怎么会有曼陀罗?”
她没有看彭子扬,反而是看着那一株曼陀罗在沉思些什么。
“啊?”
这能有什么问题?
彭子扬不解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就是几株有毒的草吗?到底这还有什么问题?
他觉得是温婳可能有一点点小题大做了。
“婳……”姐!
彭子扬刚想叫温婳问一问,没想到她人就往左转,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又是看看温婳,又是看这些曼陀罗的,最后往返看了几遍,他甩了甩自己手上的匕首,认命的追了上去。
“婳姐!”
温婳就站在不远处,他还有些兴奋,只是没兴奋多久,没想到温婳就是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的,接着左转。
“……”
正打算跟上去的时候,就看见温婳最开始站的地方也有几株曼陀罗。
顾不上这些,他又开始去追温婳。
只是渐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温婳从来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
温婳虽然说话说的少,但是也不至于每次他都去碰壁,很多时候还是会回应他的。
“彭子扬!”
“彭子扬!”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脸颊一痛,耳边就像是出现了幻觉一样的,总听见有人在叫他。
所以刚刚他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想到这里,他就感觉自己的头很疼,最后转转悠悠的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就发觉自己躺在了地上,温婳就站在他边上看着他。
居高临下的,她穿着的衣服很是轻便,没有以往穿的那样优雅,就是简简单单的套长衣长裤,可让人看着,就很舒服。
“婳姐……”他喊了声,“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察觉之前产生了幻觉时,自己感觉脸上很痛,这会醒来了,痛觉倒是更加灵敏了。
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刚开始还不以为意,只是以为这是幻觉的后遗症,以为很快就会消散。
后面实在是疼得不行了,手忍不住去碰。
脸上的温度把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尤其是手上还有汗,脸上似乎还破了皮,这就像是往伤口上面撒盐一样,更加的疼了。
“靠,我的脸,”他想碰又不敢碰的,只能在自言自语着,“哪个王八蛋居然敢打我英俊又帅气的脸?”
“哎呦,哎呦,要毁容了!”
只是哀嚎了一阵,身边没有传来什么声音,他才后知后觉的……谁打的他的脸……
这里不就除了他只有温婳了吗?
“我打的,你想怎么样?”
温婳见他没有嚎叫了,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经意间露出自己通红的手心。
“……”
彭子扬闭嘴了,打就打吧,打得好,打得妙!
“婳姐怎么能自己动手呢?是不是打疼了?”
见着温婳的手心,他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皮糙肉厚的,怎么就这么容易中了这曼陀罗的香气呢?”
“……”
彭子扬自知理亏,就左右张望着。
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有些惊恐。
“婳……婳姐……”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们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