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拨开草丛观察,或草根下面,或石头下面,零星分布着刚才那样的洞。
“哥哥,我刚才戳的就是这样的洞。”
“这是七星子的家,里面肯定还有,默默你抱紧了,抱不住的时候提前跟哥哥说。”
“嗯!能抱住!哥哥快抓!这个好吃吗?”
“不知道啊,大哥也没吃过,只在书里看见过,据说很好吃。”
“嗯!那快点!哥哥快!”
瑞士军刀还是有点太短了,陈永峰去袋子里面掏了掏工具,打猎工具带来了几样,但都没有趁手的,最后他还是去树上劈了两根坚硬些的树枝。
尖端稍微削一削,两根并在一起,当成长筷子使用。
陈默紧紧的双手搂住大哥的颈肩部,两条腿用力箍住哥哥的身体,好像八爪鱼似的,“大哥,你左手不用托着我,你好好抓鳗鱼,我可以,我抓不住了我会说。”
陈永峰感受了一下妹妹抓得确实挺牢,就放心地松了手。
两只手一起用,抓起鳗鱼来就是省力多了。为了防止抓上来的鳗鱼跑掉,再加上它们一扭一扭的很像蛇,怕吓到妹妹,陈永峰每抓到一条就直接就地正法。
岸边六只螃蟹,四条七星鳗,陈永峰左手托着陈默的大腿,右手继续扒拉草窠子。
邵锦成回来了,手里拎着螃蟹腿,左手三只,右手四只,“我又带回来七只,永峰你找什么呢?”
“七加六,十三只,差不多够了,你来看看。”陈永峰努了努嘴。
“鳗鱼!”
“嗯,你看这些洞,在洞里面抓的。”
邵锦成放下螃蟹,“这地方可以的啊,连鳗鱼都有,又隐蔽又有吃的。也亏得他们县里人不爱出来折腾玩,不然这个地方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他说着,伸手把陈默从陈永峰身上接过来,“咋一直让大哥背着了?我猜猜,害怕鳗鱼?”
“嗯,刚才她发现的,被吓了一跳。”
三个人在野餐垫上,把带来的饭团跟煎蛋全部吃光光。“咱们没带锅,也没带火柴调料之类的,多抓一点背回家里去再做。”
“好,下周如果再来,带着野炊工具过来。”
三个人吃饱喝足,收拾了餐布,继续往前走。
他们两个还是分工明确,一个盯着溪水,一个寻找鳗鱼洞。
这一路溯溪而上,又抓了些鱼虾,几只螃蟹,几只鳗鱼。
树林里面也有收获,偷家贼,一只野兔。
陈默放出来的,都是‘合理’的猎物,只有一早就探测过这里的她知道,这里本来很是贫瘠的。只有一些小鱼小虾,是那条溪水里面本来有的,而且也是非常非常少的。
兄妹三人这一路抓得不亦乐乎,陈永峰最终选到了满意的料子。
回程的路上,一袋子猎物,一袋子工具,陈永峰还抱着一块木料,陈默没有再让两个哥哥抱,乖巧地自己走路。
重新路过那片枫叶林的时候,陈默折了满怀的红枫叶,重新骑上自行车,兄妹三个人收获满满地回了家。
到了家里,自然是先烧火起灶打牙祭了。一袋子的螃蟹虾,就直接洗干净了清蒸。
那十几条鳗鱼,放在盆子里面,兄弟两个都不太会做,邵锦成虽然吃过,但是做肯定不是他做的。
他挠了挠头,“我就记得,我吃的时候,已经是一段一段的了,而且没有骨头和刺的。”
“味道呢?”
“就是咸的,还有一点甜,颜色蛮重的。”
“酱油跟糖?”
“差不多吧,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差不多这个味道,鳗鱼确实很好吃,嫩嫩的。”
陈永峰点点头,在那一盆鳗鱼前蹲下来,“这样一盆还真的有点像蛇,难怪默默会害怕。”
陈默找来一只空着的陶罐子,把里面剩下的几只咸鸡蛋掏出去,刷了刷罐子,然后加了一点浅浅的水,把刚才她抱回来的,满满一怀的红枫叶插进去。
这罐子没有放进屋子里面,就放在院子里面,她的秋千旁边。
真好,前些日子,刚刚觉得这一方小院缺点秋天的颜色,现在这就有一罐子枫叶了,这个小院突然就看起来哪哪都顺眼了。
陈默听了听,两个哥哥正在厨房忙碌,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赶紧从空间里面偷偷拿出保鲜水,加进罐子里,这样这些红叶就可以保存很久,半个月不成问题。
她侧躺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眼睛里面是那一罐大簇的红叶。
晃来晃去,陈默开始昏昏欲睡,直到厨房里面锅盖被掀开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陈默赶紧起身,下了秋千。
开门进屋。
门一开,一股清蒸虾蟹的浓香扑鼻而来。啧啧啧,空间出品,必属精品!这浓郁的味道,不用吃就知道,绝对鲜甜。
另一边,陈永峰之前另外自己搭的小灶上,鳗鱼跟米饭也都煮好了。
按照邵锦成的建议,搭配鳗鱼吃的是纯白米饭。
三个人,整整一锅的白米饭,这是其他家庭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得上的精粮。
陈默开始干属于自己的活,摆桌子,摆碗筷,端饭菜。
“嗯!好好吃大哥二哥。”
这鳗鱼饭真的好好吃,这也是陈默第一次吃鳗鱼,她在空间之内吃过好多种新鲜食物了,唯独这个鳗鱼,因为外表,被她嫌弃了。但是她一直很好奇味道,所以刚才在溪水边,用‘登山杖’怼出来一个洞之后,在泥鳅与鳗鱼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放了鳗鱼出来。
有两个哥哥陪着她一起吃,她就没那么嫌弃了。而且果然,很好吃。
还有空间里面的螃蟹,拿出来到外面,用柴火铁锅一清蒸,味道也超级好。
“是因为秋天的关系么,这螃蟹一个个都好肥,蟹黄蟹膏都顶盖了。”
邵锦成说着,把一只螃蟹的黄都汇聚到壳里,然后把满满一壳的蟹黄递到陈默面前,“给,默默,也可以拌饭吃。”
同时,陈永峰递过来小半碗剥好的虾,这虾很小,不大,陈默是按照那溪水的深浅放的,没敢放太大的。
即便是小小的虾,陈永峰也耐着性子,一只只地剥了皮,才递给陈默吃。
“明天我去找年大丰。”
“去厂子里?”
“不,去县外那个十字路口,他倒腾东西是秘密的,当然不能去厂子里找他。”
邵锦成点点头,他跟年大丰不熟,没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