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默默也想喝?”邵光荣很意外,老爷子看向自己的孙子,这个事,他自己可做不了主了,得看自己孙子答应不答应。
老爷子也是知道的,陈永峰不在,自己孙子才是正经监护人了,他是觉得,默默都十八了,喝点没事,但还是得听孙子的。
陈默一脸希冀地看着邵锦成,“二哥~我陪你跟邵爷爷一起喝点呗?”
“你这么小,喝什么酒。”
“二哥,我十八了,成年了,今年还除夕,你自己陪邵爷爷喝没意思,带我一个!”
邵锦成叹气,“行吧,你喝热乎的。”
“好嘞!”
陈默先给邵爷爷满上,再给邵锦成满上,最后给自己满上。
倒好了酒,她先举杯,第一杯敬了邵光荣。邵光荣喝了这杯陈默敬的酒,很是高兴。
第二杯,陈默拿起来,跟邵锦成默默地碰了杯,邵锦成的眼睛在她身上,看她抬头干了,自己也就拿起酒盅,放在嘴边,一口干掉了。
陈默敬的酒从喉头咽下去,像是带着火焰一般,温热地落入胃里,姑娘确实长大了,可以开始跟自己一起喝酒了。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她爱吃的三鲜馅,更是可以一口一个,就着小口小口的白酒,陈默吃得美滋滋。
邵锦成看着陈默样子,很是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喝酒,神态如十年老酒鬼一样。
三个人,八十个饺子,邵光荣吃得不多,剩下全都被他们两个吃掉了,两瓶茅台也喝掉了。
陈默是第一次在空间以外的地方喝酒,这里没有空间帮忙代谢酒精,她也没有事先喝灵液,所以此刻她喝得晕乎乎的,脸蛋燥热,站起来迷迷糊糊,有些醉了,但是她不想喝灵液解酒,她只想享受这片刻的脑子不清楚没因为有空间傍身,身体这么多年,一次处于很健康,很清醒的状态。
所以此刻,这种醉酒的感觉,让她很开心。
即便如此,她依然坚持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喂了邵光荣一滴灵液。她醉着没关系,邵爷爷年纪大了,禁不住宿醉。
邵锦成先送邵光荣回了房间,扶着爷爷躺下,帮他脱掉外面的衣裤,妥帖地盖好被子,关上灯,关上房门。
回到餐桌旁,他无奈摇摇头,陈默已经趴在桌子上了,小脸红扑扑的,但是脸上都是笑意。
“喝得挺开心,是吧?”
“嗯。”陈默点点头,轻声嗯着。
“如果让永峰知道,我放任你喝到醉,下次,你别想他同意你跟我一起过年了。”
“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了。”
“醉得不轻,脑子里面想坏主意倒是还灵便,是吧。”
“我,没,醉。”
“是,没醉。来,我扶你回去睡觉。”他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
陈默坐了起来,拉住他的手,“不睡觉,邵锦成,还没守完岁呢。”她看了看腕表,“十一点了,再坚持一个小时,守岁。”
“卲锦成?”喝多了,二哥也不喊了,锦成哥也不喊了,直接卲锦成了。
“嗯,卲锦成。你本来就比我小很多,我一直喊你哥,一直这样给你面子。”
“嗯?”卲锦成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默默,下次不许喝这么多了,你怎么会比我大的很多?”
“嘿嘿,就是,本来就大。不光你,哥哥也是小嘎豆子。”
小嘎豆子是东北话,多用来形容六七岁讨人嫌的小孩子。
卲锦成挑眉,“你说永锋小嘎豆子?”
“嗯,怎么了?你们两个都是小嘎豆。”
卲锦成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捏着陈默的鼻子,用力点了点,“陈默,你给我清醒点吧,下次可不许喝酒了。”
他扶着陈默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面扶起来,“来,到沙发上面躺着。”
“不睡不睡,要守岁。”
“知道,守岁,你先在这里躺一下,我把碗盘收拾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守岁。”
“好。”
估计自己,洗好了碗盘,她也就睡着了,到时候再把她抱回房间。
十分钟后,卲锦成把厨房简单地收拾好了。回到房间,预想中的她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陈默双手搭在沙发背上,出神地看着窗外。
“窗外什么都看不见的,不过。喝了酒你竟然还能不睡。”
“卲锦成,你不是给我买了烟花么,我们去放烟花。”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还好,没发热,也没出汗,散散酒也好。
卲锦成带着被包裹成小土豆的陈默,到了院子。
他从仓库搬出来五盒烟花,全是今年烟花场的新作品。
“默默,站远一点。”
卲锦成把第一个烟花搬到院子中央,点燃一根烟,然后用烟头点燃烟花的引信。
这不是一下子飞到老高的烟花,它在原地,开出了金色的花朵,旋转着呲呲地释放着金色的花火。
陈默笑着拍手,“卲锦成!你看!好好看!”
卲锦成扭头,看着她高兴的样子,金色的烟花映照在她的眼睛里,美极了。
这三分钟,美妙又转瞬。
“卲锦成!快点!再放一个。”
卲锦成发现自己很喜欢她没大没小,直接喊自己名字的感觉。刚才只是逗她,问她怎么不喊哥哥,其实这样不喊哥哥,他是开心的,心里听着很舒服。好像两个人,可以完全抛开哥哥妹妹的身份,给他这样一种错觉。
“好,下一个放哪个,你挑。”
陈默指了指那个最大的,“就它了。”
很快,一个火点冲向空中,之后在如墨的夜空中,炸开一朵绚烂的花。
“哇。”陈默忍不住感叹,随后,第二朵,第三朵,大朵大朵的烟花在夜空中为了她而开放。
陈默激动地抓住卲锦成的胳膊,双手紧紧地抓住。
第四朵,第五朵。。。
五盒烟花,全部放完了。卲锦成觉得自己的胳膊滚烫的,她一直激动地挽着自己。
“谁说烟花生命短暂?我觉得它们炸开时候的美丽艳好,可以在我脑子里面留上几年。”
“这就是它们的价值了。”
“生命短暂,但是漫长。”
卲锦成点点头,同意她此刻感性的观点。
“谢谢你,锦成。”
从二哥,变成锦成哥,再变成卲锦成,再变成锦成。
再加上,刚刚燃放完毕的烟花,还有此刻她依然挽着自己胳膊的手。
卲锦成心中涌现出冲动,不如,就在此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