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炮击,开始让西撒哈拉地方部队联盟有些受不了的。林锐开始下令让他们后撤到第二防线。
几次接触之后,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圣战联盟的恐怖分子们失去了几台装甲车,和一部分步兵。
林锐这边的西撒哈拉地方武装联盟,也在炮击中有了损失。
但是林锐非常清楚这种强度的炮击,维持不了多久。就在他把士兵们撤回第二防线之后。大概十几分钟,圣战联盟的恐怖分子们已经开始,发起再次冲锋。
他们始终保持着松而不散的队形,在装甲车和其他战斗车辆的掩护下,向着阵地逼近。
阵地上的防御火力射出的子弹,在空中相互交织出一张火网。每当敌军逼近,这张火网就出现在敌我双方之间,有效的阻止了对方的攻击。
林锐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宗旨下令固守。虽然弹药比较紧张,但依然每隔一段时间,利用迫击炮对敌军进行压制。以缓解二营阵地上的压力。
林锐很清楚圣战联盟的作战目的,要是被他们逼近阵地,尤其是敌军的那些轮式装甲。顺利冲上阵地的话。再想打退他们就很难了。
二营的阵地那边打的相当胶着,八连已经再次求援。
“第八连呼叫指挥部,请速来支援,第八连呼叫指挥部,请速来支援。”通讯频道内不断的呼叫着。
阵地上虽然有多个火力点,但机枪子弹再多也有打完的时候。机枪要换弹,枪管需要适当冷却。
而圣战联盟的恐怖分子们,却依然还是阴魂不散的逼向他们的阵地。
为了有效支援他们,六连已经在向他们的位置靠拢了。
林锐要求六连在支援八连的同时,必须反击夺回第一线阵地。不到万不得已的话,不能让出两个阵地的结合部。
这很考验这两小股部队的基层指挥官能力。但林锐对他们有信心,因为这两支部队负责指挥的,都是他手下最有经验的佣兵。
迈特马尔法格附近的库亚尔,是一个传统的西撒哈拉小城镇。镇子是从几个小村落发展起来的,当时人口并不多。直到摩洛哥人接管这里之后,他有了一点起色。
镇中也没有什么高大的城建筑。在夕阳的映照下,是一片泛红的土色。
而在城镇里,科洛弗基尔和红男爵,在一间房间里面对而坐。
两人的面前摆着一副国际象棋。
红男爵冷眼的看着对方,科洛弗基尔这位秘社大公,依然气定神闲。
“圣战联盟的进攻并不顺。”红男爵低声开口道。“我早就说这些恐怖分子成不了事了。不如换我们的人。”
“不急,看看再说。”科洛弗基尔回答道,“不过我们的对手,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虽然面对装备和弹药不足的窘迫。这帮人倒是打的有声有色。
嘿嘿,反坦克壕,一战时候的把戏了。难为他们,这样的手段也想得出来。
我敢打赌一定是精算师将岸的主意,他是这帮人里面,除了林锐之外,我最看重的一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我甚至可以说,他有资格成为我们组织的策略家。
只是可惜了,他跟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但真要把他给干掉,我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
科洛弗基尔将一枚棋子移动了一格,看着红男爵道,“该你了。”
红男爵却没有下棋,而是看着他冷笑道。“挖几条壕沟就想挡住圣战联盟?靠这样过时的防御工事,他们在开玩笑吧。”
“不不不,我可没觉得是开玩笑。”科洛弗基尔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技术会过时的,但是主要是因地制宜,正确适当的战术思想,永远不会过时。
别小看这些反坦克壕,这东西虽然出现在一战时期,早就是老掉牙的技术了。
但作用依然是明显的。对于进攻一方,反坦克壕怎么样都可以通过,只是时间问题。
但对于防御战斗的一方,他们只要能迟滞对方的装甲冲锋就可以了。
这一点他们做得很正确。
防御阵地的布设从来都是工事和火力的结合,反坦克壕的作用也从来不是用来拒敌,而是用来拖延和迟滞敌人,延缓对方的突破速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反坦克壕的另一侧布置大量的反坦克地雷和反步兵地雷。
反观圣战联盟这一方,虽然拥有十几台装甲车,但全都是老旧型号。而且全都是轮式装甲。
他们要想突破就必须填埋这些壕沟,而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三十分钟。再加上他们没有专业的工兵。恐怕一两个小时也完成不了。
而且一两个小时之内,他们完全暴露在敌军的火力之下。从这一点上说,林锐和将岸,至少在战术思想上是赢了。”
红男爵冷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圣战联盟的兵力和火力优势是明显的,再加上摩罗哥拒绝协助他们。
他们这样负隅顽抗,最多是拖延时间。我想不出这些该死的雇佣兵和那些地方游击队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科洛弗基尔点点头,“我也这么看。这场仗的关键点在于,他们为了防止敌军的突破,就只能拖延对方。但是打的越久,消耗的就越大。
而另外一个关键点在于,我们都清楚,对方的装备和弹药补给并不足以支撑他们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说完之后,科洛弗基尔笑了笑。
红男爵在棋盘上走了一步棋。
科洛弗基尔却站起身来,“你走的这一步棋,可能产生六种变化。
其中三种变化,我在十四步之后赢得胜利。
另外两种变化,我分别会在十一步和二十步之内,赢得胜利。
最后一种变化是,你及时察觉到自己将要落败,放弃攻势主动求和。那样的话我们大概,会僵持到三十步之后,呈现和棋。
这局棋再下下去,已经没意思了。因为所有的变化都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
红男爵皱眉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他道。“你就这么确信,没有意外?”
“一切都不会有意外,无论是这棋局,还是在麦特马尔法格的战局。”科洛弗基尔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