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许愿进门看到顾淮那魂不守舍的举动就已经心知肚明 。
这个嘴硬的男人在疯狂的担心他老婆!
看他给顾恩年打电话欲言又止,知道他是真急。
关键时候,还得他这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大英雄出马。
但,也不能轻易就出山吧,总得刷一波存在感吧?
“那个,四哥,你只要肯说一句我许愿是你见过最聪明的人,兄弟我,立即飞到你老婆面前看着她吃药,怎么样?划算吧?”
许愿自以为抓住顾淮的把柄,一只脚已经踩到桌沿上了,洋洋自得地用大拇指反指着他自己胸口。
顾淮抬眼嫌弃地瞅他一眼,正要骂他做梦。
眼睛扫到他那只高高翘起,还不停抖动的绿油油的鞋子。
气不打一处来!
“许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穿的什么不伦不类的鞋子?”
这不是逼他又想起自己被绿了吗?
许愿觉得他莫名其妙,把脚直接放到桌上,指着绿鞋子。
“你懂什么?哥们这叫时尚!妹子就喜欢我这么穿,你天天西装领带,除了你老婆喜欢没女人会喜欢!”
说完,他还不忘再补一刀,“啊对了!你老婆现在也不喜欢你啦,人家要跟你离婚!哈哈·····”
“滚出去!马上滚!”
“好!我滚我滚!不跟口是心非的男人计较,去当护花使者喽!”
许愿口嗨一通,嬉皮笑脸拿起桌上的药抱在怀里,吹着口哨往办公室门口走。
被顾淮突然叫住。
“回来!”
“怎么?后悔了,打算自己去?”
“买把锁给她送过去,就说是,是你买的!再看看她还缺点什么,一并送过去,记住,是你买的!”
他记得昨晚她说锁坏了,多不安全!
顾淮交代完,心虚的转过椅子,背对许愿。
“好好好!是我买的!都是我许愿自愿给我亲爱的小嫂子买的!”
“住嘴,我们还没离婚,那还是我老婆!”
顾淮急了,吼许愿,亲爱两个字只能他说!
许愿咂咂嘴,抬起一只绿鞋子对着顾淮后背作势踢一脚。
转身抱着药开车往温馨的院子去。
路上找到一家锁具店买了把锁,又在灯具店买了几盏台灯。
一时也想不出温馨还缺什么。
见到旁边有宠物店,想着女人不都喜欢猫啊狗啊的,就买了只猫一起带上。
车只能停在巷子口,许愿两只手没闲着。
抱着几个箱子,外加上面一只猫找到温馨的院子。
一进去就看到里面闹哄哄的。
顾恩年正穿着工作服指挥几个工人收拾屋子,往里搬家具。
“顾叔,你怎么来了?这是在装修?”许愿问。
顾恩年转身接过他手上一堆东西,愤愤不平,“不然这地儿能住人?你都比那个混小子强,还知道来看看馨馨,他是猪油蒙了心不知道满足!”
这时,温馨从里面出来,冲许愿笑笑,手里拿着一叠刚取的现金放到顾恩年手上,“爸,一会儿你把这些钱付给工人们!”
“爸有钱!你收起来!” 顾恩年把钱退回给温馨。
温馨笑着塞到他外套口袋,笑着说:“爸,你的钱你自己留着花,我有钱的!”
昨晚才从顾淮那儿拿的,他外面的小三给的钱。
许愿屋里屋外晃悠了一圈出来,双手插兜,一脸可惜地跟温馨说:“小嫂子,你不会真打算跟四哥离婚吧?我看你这又装修又买家具的,打算就住····”
“停!许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顾恩年满脸紧张的打断许愿的话。
“就说装修买家具啊,顾叔!”许愿一脸懵逼,“哪儿不对?”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谁要跟谁离婚?”顾恩年死死盯着许愿。
许愿顿时意识到失言,心里发毛,偏过头呆呆地问温馨,“敢情顾叔不知道你们两口子要离婚啦?我多嘴啦?”
不然呢?
看温馨局促的表情,许愿确认他的确又他妈闯祸了!
正准备挣扎一下,打死不承认。
顾恩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把推开他,抬眼问温馨:“馨馨!许愿说的都是真的?你跟顾淮要离婚?”
“爸!我······”
温馨皱着眉,紧张地不知道怎么跟顾恩年说,只能点头,吞吞吐吐的。
“我们不合适!离了对我和他都好!”
“是顾淮提的离婚?”顾恩年喘着粗气。
温馨低着头,摇摇头,小声说:“是我提的 ,爸!你······别怪我!我跟顾淮真的不合适!过不下去的!”
“诶!”
顾恩年重重叹口气,抹了把脸,“馨馨,爸知道你委屈,嫁给顾淮他没护好你,让你流产,还冤枉你,他混账!”
转而用央求的语气,“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给顾淮一次机会!他·····”
“不用给我机会!我不需要!离婚,我同意!”
这个时候,顾淮从外面走进院子。
一身顶级西装,气质长相身材无可挑剔,说话语气倨傲冰冷。
温馨见他来,转身搬起一个纸箱进屋里。
许愿急的拍额头。
禁不住腹诽:你这个男人的嘴呀简直比他妈金刚钻都硬!再他妈硬下去,老婆真的会跑的!四爷!
顾恩年听到顾淮的话,捡起地上的木板高高举起来恨不得把他打一顿,还是没下的去手,木板使劲砸在地上。
吼了一声,“胡闹!”
怒不可遏的摔门而去!
屋里的温馨吓得一激灵,眼眶红红的。
离婚,她最舍不得的,也最对不起的就是 顾恩年这个把她当亲女儿疼的公公。
她又不能跟他说顾淮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也不能说顾淮污蔑她跟别的男人上床。
一是这种事她跟公公真的不好意思说。
二是要是顾恩年这么大岁数知道自己儿子是这种人肯定会气病,这是温馨最担心的。
许愿眼看事态严重,怕顾淮知道是他说漏嘴的,赶紧捂嘴撤退。
院子里只剩顾淮一个人。
他沉着脸进主屋,吩咐里面的工人都出去,关上门,看着低头搬箱子的温馨。
突然过去掀掉她手里的箱子把她抵在墙上,狠狠吻她 ,惩罚性的咬她下唇,任凭温馨使劲打他。
直到感觉到她憋的缺氧才抬开嘴唇。
看着温馨被他吻的有点血色唇瓣,抬眸,眼神像要穿透她。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老婆,更别忘了我们昨晚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