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刻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人是他江怀洲,但是他看向谢宋的眼神还是有些不爽。
若是谢宋知道自家兄弟心里的想法,一定大呼冤枉,他真的只是好奇未来小嫂子怎么把冷酷无情的工作狂收入囊中而已。
谢宋饶有兴致的打趣自家兄弟的眼神,只是提一下小嫂子的名字,眼神都能温柔似水。
啧啧啧,该死的恋爱酸臭味!
他家兄弟栽的可真是彻彻底底。
难怪谢家最近焦头烂额,谢宸屡屡受挫,谁让他不长眼的敢威胁小嫂子呢?
谢家越倒霉,他就越开心,谁让他见不得谢家好过呢?
“谢家那些势力,你真的不考虑?”
谢宋脸上笑嘻嘻的神情顿了顿,随即不在意的摆摆手。
“小的时候总有着出人头地,狠狠的报复那一对无良父母。
如今倒是看开了,何必为了那些不重要的人影响了心情。
谢家本来就不是我的,再说我也不屑谢家那些东西。”
紧接着谢宋又拍了拍江怀洲的肩膀,十分谄媚道:“兄弟,我下半辈子的财富就靠你了,谁让你当初把我捡回去了呢!”
江怀洲深深的望了眼表面玩世不恭的谢宋,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谢宋终于从灰暗的少年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永远忘不了大雨滂礴的夜晚,小少年骨瘦如柴的饿晕在路边的场景。
谢宋是谢家主偷腥的产物,自小爹不疼娘不爱。
父亲嫌弃他,因为他的存在是他人生的污点,出轨的产物,而他的母亲嫌弃他是个拖油瓶,耽误她寻找第二春。
谢宋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母亲扔到谢宅,除了保姆之外无人关心他的死活,在谢家完完全全就是个透明人。
未成年时又被谢家赶了出来,直到后来被江怀洲所救,才摆脱了灰白的过往。
谢宋打了个响指,就有服务员端来一瓶红酒,他献宝似的往江怀洲身旁凑,“不用顾忌我,想怎么对付谢家就怎么对付,快来尝尝我特地带回来的特产。”
江怀洲浅尝辄止,微眯起双眸,果香浓郁,清香醉人,口味甘甜,这红酒挺适合桑桑喝的。
突然江怀洲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杯子,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一旁的谢宋一惊。
江怀洲感觉到一阵眩晕,头疼欲裂,感觉浑身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
他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行为思想却发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甚至过往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
“怀洲,怀洲,你怎么了?”谢宋焦急如火,完全不明白刚刚还好端端的兄弟怎么突然脸色煞白。
头愈发的疼痛,江怀洲不自觉的双手抱紧脑袋,死死的咬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他变得一片空白虚无。
他直觉这件事肯定是冲着扶桑来的,“打…打电话给…给……”
江怀洲疼的精神都有些恍惚,虚汗直冒,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语气也渐渐不支起来,“…桑…桑桑…让她”…小心。
后半句还没叮嘱完,江怀洲眼前一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