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小人叨着叨着一脸严肃。
公孙老头被回两字也没生气,紧张又期待的眼神盯着她。
看这样子这小人看出不少东西?
“师兄,换一只手,”
白翰换到她另一边坐下,乖乖的换了一只手。
探完脉后,双手捧着师兄的脸。
“师兄,你是怎么忍下来的?”这娃太苦了。
呜呜,每日里半夜都会出现蚀骨之痛。
他身上的毒像一张蜘蛛大网一样,心脏处还温养着一只虫子。
这小人抱着师兄痛哭起来。
师徒俩看着她哭成这样,都是尴尬得一脸不知所措。
公孙老头也很意外,这小徒儿把一次脉,就好像什么都看出来了?
就算是天才也不能这样吧?
“小,小徒儿,你这是第一次探脉?”
刘妙从师兄怀中抬起脑袋,那鼻涕眼泪,看得公孙老头一阵眼疼。
妈耶!不忍直视,这小人自己知道吗?
刘妙看着师父那嫌弃的眼神,顿时就不好意思了。
准备从袖中摸出那条脏帕子吸鼻涕。
白翰抢先一步从怀中拿出帕子,替她擦起了眼泪跟鼻涕。
公孙老头惊呆了,呆过来后,搓着手臂去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大徒弟什么时候这么不拘小节了?
不是挺嫌弃别人邋遢的嘛?
刘妙同样也惊呆了,抢过师兄手中的帕子跑了,还把证据销毁。
白翰笑着起身去换了一身衣裳。
等刘妙偷摸扒在门上往里瞧时,已经没有了师兄的身影。
只有师父那老头坐在桌子边喝茶。
“进来吧!你还知道不好意思了?”
公孙老头怎么感觉外面的天,又黑了些呢?
“我这不是太心疼师兄了,”
“你说说给你师兄看出来点啥了?”
“就是一张蜘蛛网,中间还有一只蜘蛛,”让她这四岁娃娃如何形容?
公孙老头倒茶的动作顿了顿,这小人倒是形容得很贴切。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问一个娃娃有没有办法,公孙老头觉得自己也是疯了。
刘妙跑出去提着自己的小伙伴进来。
“师父,你认识它?”
“这不是你的小伙伴?”感情把这玩意放在他们这里养?
“我说的是它的用处,”
手上的兔子听到这里,在她手上使劲弹,企图能挣脱自己小伙伴的魔爪。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放心吧!不吃你,”说完还抱着它安抚似的摸了摸。
暂且还信你一次。
公孙老头看着这兔子,在自家徒弟手上安静下来,也是一阵惊奇。
“这是魔焰兔,它的血有剧毒且滚烫如火焰,所以它的眼睛才一蓝一红,”
“嘿嘿,就问师父敢不敢用?”
她也不想拿师兄来做实验,况且还有好几种毒草也不容易找。
还是先想想其它办法,不过可以先逗逗师父。
“哦?你有办法?”公孙老头也被她逗起了兴趣。
小人拉着他去了书房,写了一张方子给他。
“以毒攻毒,不过那只蜘蛛是个麻烦,杀掉的话,师兄就来不及解毒,不杀掉的话这毒也解不了。”
公孙老头看着几张纸上那偌大的字。
这丫头真敢写,就不怕你师兄受不住,直接一命呜呼。
不过要是再填上一味药,倒是可以一试。
可那药只是在传说中,并没有出现过。
却不知你小徒弟就是故意逗你的呢!
这味药她有是有,就是她空间那棵树上结的果子,但她不敢赌。
看着师父半天没说话,刘妙也不逗他了。
“哈哈,,逗你的呢!”
此话一出,公孙老头送了她一白眼。
“不过,倒是能缓解他身上的疼痛,”
相信师父开的也有,但从脉像上看来,师兄这疼痛还是没解。
“哦?那你写一副药方给我看看,”
他也想看看自家小徒儿,开的会不会跟他的一样。
“好,”
刘妙捏着不听话的毛笔又开始划拉。
写得她额角暴跳,忍着脾气写完一副方子。
玛德,下次一定要用炭笔来写。
公孙老头看着小人的模样一阵好笑。
看着她写出来的方子,还跟自己的不同,指着一处问她。
“为什么要加这一味?”
这味药是可有可无的,在药方里是很少用到的。
“师父,你是不是小看这一味药?这味药最大的作用,就是安抚血液的焦躁。”
说完还给自家师父挤挤眼。
“吃饭了,”白翰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
“来了,”小人哒哒的先跑了。
白翰看着师妹还是穿的那身脏衣裳,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带着她去了自己房间。
“给,快换上吧!”拿了一套自己最小的衣裳给她。
刘妙看着师兄出了房门,这衣服上还有师兄的气息,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换上。
等她到桌子旁边的时候,还是只有师兄一个人。
“师父,吃饭了,”
“哎,你们先吃,”让他先研究研究。
越看越觉得可行,还按着这房子把药捡出来,准备今晚就用上。
等他出书房,准备去夸夸小徒儿的时候。
堂屋和院子中已经没有小人的身影。
只有大徒弟在洗衣裳,看衣裳还是那小人的。
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你就不会让她带回去洗么?
那小人的方子中还差了一味药,等会叫上这傻徒弟去找找。
不想刚吃完饭,那小人又坐着白狼返回来了。
“师妹,怎么啦?”
看着她手上拿着一大把药材,上前接过。
“哦哟,我家小徒儿真能干,药材都找回来了?”
上前接过傻徒弟手中的药草查看起来,确实是那一味药。
“那是,”刘妙脑袋一昂臭屁一甩头,不过身上的衣裳又脏了。
白翰还想说什么,却见她挥舞着小爪子。
“这次我真的下山了,”
“快去吧!”弄不好那群汉子又要上山来找了。
哎,还别说,真是这样的。
几个汉子见时间到了,自家女娃娃还没下山。
又等了一会还不见下来,回家又叫了几个兄弟,拿上家伙往山上去了。
到深山边缘,看着歪歪扭扭跳来跳去的女娃娃,这颗心终于落下来了。
刘三柱注意到,自家闺女身上的衣裳都换了,忙跑着过去。
“闺女,你怎么了?衣裳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