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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乾玄宗黝黑的脸色,再看着一旁楚楚可怜的戚美人,大体上都知道了怎么回事;肯定又是这女人在乾玄宗身边搞什么幺蛾子,看这架势,今日是难以善了了。

“太子你最近脾气倒是涨了许多啊!连孤身边的美人都敢打!”乾玄宗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看着神色吊儿郎当的陈镇当面质问;旁边还站在哭哭啼啼的戚美人,全然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整个人梨花带雨,就像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兔子,哪里还有先前那一副张牙舞爪的架势。

“父皇这是说的什么话!儿臣可听不懂啊!”陈镇跪在地上,不时揉着自己的大腿;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不时脸上流露出疼痛的表情。

“哼!听不懂?朕刚刚在御书房看各地的折子!戚美人就哭哭啼啼地跑状告太子,说你当众殴打她!”乾玄宗拿着手中的暖玉,不时地来回揉搓,看着陈镇一副面孔阴冷得可怕,似乎随时都有雷霆万钧的动作,眼中的寒芒也是愈发的凛冽起来。

“父皇这您可要评评理啊!刚才我和楚王正打算前往宫中用膳,途中遇到了戚夫人,本来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可她看中了我腰间的族玉,要知道这可是族牌啊,我不给!

但也不知道如何惹恼了这位娘娘,直接命令身边的太监殴打于我!仓皇之间我挨上一脚,若不是楚王从中拦着!只怕是今日这双腿就要断了!”陈镇说罢,眼中满是泪花复现,一副楚楚可怜的形象,这样的搬弄是非,瞬间让一旁担忧许久的皇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戚美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惦记上太子的玉碟!来人啊……”

“陛下!”戚美人眼看着皇后发威,眼中根本不带怕的,直接拉住乾玄宗的衣袖,像是要躲入他的怀中一般;这样的姿态如何让人能忍受。

乾玄宗对此依旧是神色不改,看向懿明皇后道:“事情还未定夺!皇后莫要声张!在旁坐下!”

乾玄宗的声音不大不响,但是懿明皇后面对自己这位夫君,却是天生的逆来顺受,只能压住心中的火气,慢慢的退坐在一旁。

这让陈镇眉头不由得紧锁,堂堂的一国皇后,竟然被一个狐媚子压住了,虽然借助了乾玄宗的威势,但也不至于这般无声无息吧!

而陈镇身侧的陈达此刻脸色也是黑了下来,他没有关注到懿明皇后的脸色,而是回想起刚才陈镇的话语,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哥哥是如此的无耻。

“父皇!眼下我身上的玉碟已然不在!还请父皇明察!”陈镇声音沉重,此刻他若是再不开口,怕是真的要被压住了气焰。

“你放屁!我何时要拿了你的暖玉!”原本戚美人占据了上风,可一听到陈镇和栽赃诬陷的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先前柔弱的样子也是消散不见,对于陈镇满是恨意,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眼下更是指着陈镇作势上前想要将陈镇暴打一顿,一旁的安长海看罢,直接拦在戚美人身侧,手中拂尘一甩,声音低沉道:“戚夫人!在陛下皇后面前,注意仪态!”

“哼!”面对安长海的提醒,戚美人只是冷哼了一声,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陈镇,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

“两边说得都有道理!可有证据!”乾玄宗原本还想袒护一下戚美人,可看他这般架势,便是知道这件事情说不过去了;看向陈镇,手中的暖玉来回转动,显然乾玄宗已经不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是决定敲打起打陈镇。

“父皇!刚才那些太监殴打我的时候,我身边的玉碟像是被抢夺了去,而且我腿上的红印子现在还有!”陈镇说罢,也不顾这大冷的天,直接将裤腿给掀开,上面确实有个红印子。

乾玄宗只是看了一眼,顿时面色一黑,太子被打这事实实在在的,这要是让御史台那些老家伙知道,只怕是要喷死乾玄宗,说他处事不公,乾玄宗面色一黑,看向陈镇道:“太子!注意仪态!”

“是!”陈镇经过乾玄宗的提醒,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裤腿放下,戚美人面色顿时骤变,眼下身上更是冒着冷汗啊,她不记得身边的太监打中太子啊。

瞬间戚美人便知晓陈镇这是在诬陷,当即哀嚎道:“陛下!莫要听信太子一念至此!臣妾没有命人打他,定是太子自己叫人打上去的!陛下!”

“太子玉碟丢失!此乃身份尊贵之物,陛下不可马虎啊!”懿明皇后此刻也是抓到了关键点,直接开口说到这关键的地方上去,陈镇听完,想要给自家母亲竖起大拇指,心中暗道:神助攻啊!

“安长海!”乾玄宗眼下黑着一张脸,这个事情自己不得不查了,毕竟这是宫中盗窃再加上太子威严,搞不好前朝都要生出事端。

“在!”

“搜查戚夫人身边的宫女太监!”乾玄宗面色铁青道。

“诺!”安长海拿着拂尘出了殿宇大门,直接将那些宫女和太监带了进来,在这大雪天里,直接命令这些家伙脱的一干二净,显然要搜查个仔细,几个有些心思的小太监,不时揩揩油,对此安长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只想知道结果,不在乎过程,即便是这些是戚美人身边的奴婢。

随着衣服的剥离,这些宫女太监们瑟瑟发抖,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在一位身材肥壮的太监衣服内扣中发现了陈镇的玉佩,同时还有几枚发簪,显然这家伙是个惯犯,还倒卖过宫中的器物。

“公公!”其中一个得力的小太监将这两样东西呈送上来,眼中露出讨好般的神色。

对此安长海只当做没看见,一双圆轱辘般的眼睛看着太监手中的金簪玉碟,面色顿时黑了下来,最终长吐出一口浊气,神色疲惫无奈,眼下发现了这档子事,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显然这个小太监私自倒卖宫中器物,这已然是犯下滔天的罪行,更何况连太子的玉碟都敢偷盗,这说明他们的后台非常大,这件事情上报上去,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名被搜查出金簪玉印的小太监年岁不过十七八岁,看样子是个生手,此刻被发现了,眼中满是惶恐道:“公公饶命啊,我没有啊,不是我!公公!饶命啊!”

“哼!每一个被发现的人都会这么说!别把人都当作傻子!”说到此处安长海冷漠地盯着这个小太监,手中拂尘一甩,眼神狠辣道:“给我查,交代他的同伙党羽买家,若是说漏了一个字,我拔了你们的舌头!”

“是!”两边的太监不敢怠慢,当下拖着眼前的这个小太监向后走去;那个小太监像是被吓傻了刚刚回神,冲着安长海大声呼救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安长海捧着器物来到大殿内,看向眼端坐的乾玄宗,也不敢和他对视,而是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金簪玉碟呈送至他的面前,语气警惕道:“陛下!”

“如何了!”乾玄宗喝着手中的咸茶,看向安长海手中捧着的东西,除了玉碟还有其他的金银器物,眼神瞬间充满了疑惑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

“启禀陛下!这些都是宫中的旧物件,奴婢刚才是在那小太监身上搜寻到的!只怕是........”安长海说到这里便是欲言又止,因为接下来的话语可是十恶不赦的罪责。

“只怕是什么?”乾玄宗身居高位,对于这种小事根本不在乎,可如今到了这个场面,自己却是必须了解一二;而此刻旁边的戚美人却是面色一白,而后脸色瞬间阴毒了起来。

“宫中时常有宫女和太监将御用的茶盏、金银出售至宫外,屡禁不止;刚才的奴婢也已经交代了!是戚美人家中苦寒!故而想要接济一二!这小子平日里便会公器私用!”安长海说到此处,斜眼偷瞄着旁边戚美人的脸色,显然是给她留住的颜面,只要他再稍微添油加醋那么几句,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按在戚美人的头上。

“混账!”乾玄宗瞬间勃然大怒,他为了国家开支已经是绞尽脑汁,却不想自己身边人竟然还想着挖墙脚;旁边的戚美人惨白如纸,当即跪在地上,言语求饶道:“陛下!臣妾不知啊!臣妾不知啊!定然是那小太监自己手脚不干净,诬陷奴婢的!那小太监或许是受了皇后得唆使啊陛下!我是冤枉的”

“母后!我这腿疼得厉害,你这可有什么膏药啊!这搞不好我这十天半个月得不能骑马了!”陈镇眼见找到了,当下干柴烈火,自己再添加上一碗火油,一副卖惨的模样,不时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旁人或许不懂,但是乾玄宗却是听明白了;那话外的意思明显是告诉乾玄宗,你若是偏袒这个娘们你就偏袒吧,但是我不保证扬州什么时候前往,要不咱爷俩就在这耗着。

懿明皇后此刻也是扔不了了,欺负她、栽赃她也就算了,偏偏不能动她的孩子,看着陈镇叫疼,当即跪地质问道:“陛下人证物证俱在!太子又刚刚解禁,平日里更是没有和戚美人有所来往,难道会凭空诬陷她不成!陛下!太子可是臣妾怀胎十月所生啊!你难道要为了这个搬弄是非的狐媚女子!而怀疑自己的亲儿子吗?朝廷哪有这样的道理?天下哪有这样道理?”

乾玄宗是什么人,他是一位冷酷无情的君王,他或许不在乎懿明皇后的诉苦,但是陈镇的话却是影响他对天下局面的把控;扬州太子必须去,而且越快越好,否则他的心血就白费了,一句话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而且宫中像今天这样的行为怕也是不少,也是时候杀鸡儆猴了,别和乾玄宗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对于他来说,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重要;而且这个戚美人实在是太闹腾了,屁大点事都来烦自己,宫中的妃嫔对她也多有怨言,想到此处,乾玄宗冷着脸道:“安长海!”

“奴婢在!”安长海躬着身子,身上的冷汗逐渐冒下来,他听着乾玄宗的语气,心中瞬间明了,接下来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给我彻查宫内的御用之物,若是查询结果不必问朕,一律乱棍打死!”乾玄宗黑着一张面孔神色凝重,同时看向身侧的戚美人道:“戚美人殴打太子,顶撞上位,更是有务必私买之嫌疑,废除其美人之位,打入冷宫!”

“诺!”安长海拱手应诺,戚美人面色惨白,当即抓着乾玄宗的手掌道:“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陛下!”

“来人!拖出去!”乾玄宗面色烦躁无比;安长海会意,当即上前将戚美人给往下拖走,不时还能听到戚美人的哀嚎和求饶,对此乾玄宗依旧是面不改色,将帝王的冷血发挥到了极致。

陈镇看着反复无常的乾玄宗,也是面带微笑,毫不在乎;反倒是一旁的陈达眼神颇为怪异,懿明皇后眼看着戚美人被拉走,对于这样的场面她早就见怪不怪了,看着这个冷酷无情的帝王,懿明皇后终归是生不起恨意,眼中只有些委屈,看向乾玄宗道:“陛下!今日宫中准备了些膳食,陛下可要一同用餐!”

乾玄宗听罢,走到饭桌旁,再看看陈镇和陈达两位皇子,随后坐到乾坤八角桌上,面色淡漠道:“刚好也饿了!就在这里一同用饭吧!”

“是!”懿明皇后眼中的委屈稍稍消失了些,而后冲着身后的兰嬷嬷招呼道:“再拿一副碗筷来!”

“诺!”

陈镇面色疑惑地看着乾玄宗,这家伙明显是来拿捏自己的,可如今却是坐下来吃饭,只怕是又要提点自己两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