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暗语毛锋自然知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此刻他也没说什么,看向陈镇,沉思良久道:“给你推荐个人!他的名字叫毛昶,此人善于追踪、暗杀!因为杀人而逃亡琅琊!他是对你有用的人!”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陈镇平白无故地多问了一嘴,没办法两者都姓毛,其中必然有什么关联,这么问也是好奇心。
“他是我的堂哥,我这一身的本领都是他传授的!相比于我更为出色!”毛锋说这话时,不时打量着陈镇情绪的变化。
“有心了!孤知晓了!”陈镇现在不再称呼自己为我,就是要告诉毛锋搞清楚自己的定位,陈镇看向一旁的张均道:“你就着手负责东边的事务吧!慢慢接手!顺便将这个人带过来!张均带他下去吧!”
“诺!”张均看了眼毛锋,这家伙的机会和泼天的富贵来了;毛峰看了眼这个气势十足的家伙,也是懒得和他多言,直接转身便是向着宫门外走去
陈镇刚刚解决掉毛锋的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喘息片刻,常平却是从大门外一路小跑了过来,嘴里吐着热气,步伐迅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参加什么比赛一样。
但光是这样的速度维持奔跑,他的身形体态依旧是四平八稳,走路步伐依旧是规规矩矩,只是一眼就看出宫内的规矩是何等的严苛。
陈镇看着大门外面白雪皑皑,一副天寒地冻的景象,也没看到有人在追逐常平啊?黑色的双眸看向跑来的常平言辞调侃道:“怎么了?被夹住尾巴了?”
常平听着陈镇的打趣,连连吞咽了三四口唾沫,看向陈镇道:“乐家和萧家的两位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地抵达!此刻已经到了府门外面了!”
“呵呵!这倒是有些意思了!”陈镇抬眼打量着外面的天气,眼下不过刚刚下午三点钟的模样,这两家的消息倒是传得快,自己前脚从皇宫出来转悠一圈带个人回来,这些家伙后脚就跟了上来,可见这洛阳城中有多少他们的狗鼻子。
常平眼见陈镇没有说话,小心发问了一嘴:“殿下可要见一见,若是不需要,奴婢就将他们打发了!”
“到底是以后的亲戚叫他们进来吧!”陈镇思量一番后,还是决定请他们进来;虽然这场联姻是属于政治婚姻,但是该有的体面还是少不了的。
眼下自己贤名在外,万万不能落了一个刻薄的名头,这样对自己日后招揽人才不利,在古代什么最珍贵,钱、粮、人才最珍贵。
“诺!”常平得了陈镇的命令,掉头便是往外面跑去;看着屁颠屁颠离开的常平,陈镇向着身侧的沐清招手道:“去将江左和陈平、陈宫叫来!”
“诺!”沐清面对陈镇的命令,没有丝毫的迟疑,裹住身上的衣衫,迎着风雪向着三人的住所走去,不时吩咐两位宫女帮她一同叫人。
陈镇倚靠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了起来,在江左和陈平等人来到以后,萧儒和乐迁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走来;年老的萧儒依旧拄着自己的梨花木拐杖,只是手掌握着的地方,用金丝绸缎包裹了布匹,以此减少风雪的寒冷。
乐迁冷着一张脸,身上披着棕红色的狐裘,腰间上更是挂着两串玉佩,一串红葫芦,一串白玉蝉,倒是显得颇为富贵。
萧儒身上穿着黑色披风,头上戴着黑色的耳帽,看到陈镇便是倒头跪拜道:“萧儒拜见太子殿下!”
一旁的乐迁体态魁梧,棕色狐裘下裹着黑衣,看着陈镇也没了先前面对乾玄宗的畏惧,或许是损失了太大的利益,使得他看陈镇怎么都有些不顺眼,只是不情不愿的半跪在地,声音淡漠地回上一句:“参见太子殿下!”
两者的情绪一目了然。
“外面天寒地冻的!两位又是孤的长辈,哪里需要行这样的大礼!”这一刻陈镇将自己的虚伪发挥的淋漓尽致;快步上前伸手搀扶起两人,表示自己一视同仁,即便是面对乐迁的不敬,陈镇也不在乎,毕竟这家伙是什么什么三杰嘛?只要做得不是太过都无妨。
但若是惹恼了他,猫鼠卫能做到的事情,陈镇不介意也做一做!
“老夫这次前来.......”萧儒还想再为陈镇诉说族内的情形,陈镇却是摆手制止道:“不知道这位长辈如何称呼!孤应当如何尊称!若是一直这样称呼,倒是显得孤不知礼数,冒犯了两位长辈”
“嗷!是老夫失礼了!”萧儒是学儒学的,对于尊师重道,天下孝道极其看重;眼下陈镇的行为,无疑是最合他的心意,看着太子如此知晓礼节,而后拱手拜谒道:“老夫比之老祖小上一辈,族长萧鸿也要喊上我一声叔叔,此次下嫁给太子的乃是他的孙女,论起来我也算是殿下的太爷爷!”
“嗷!既是太爷爷,那就请上座!”
“当不起殿下的尊称!谢太子厚恩!”萧儒表面上谦恭,心中对于陈镇也是越发的满意,冲着陈镇作揖行礼一番后,在一旁沐清的搀扶下坐到了上位。
陈镇此刻笑着转头看向乐迁,一副你打算就这样跪着的架势;看着陈镇的表情,乐迁又不是傻子,哪里会一直跪在地上任由陈镇揉捏搓扁,当即不冷不热地回复一句:“我是太子妃的叔叔!殿下称我为二叔即可!
”
“好!请二叔入座!”陈镇看着乐迁,这一起一伏的表情,无疑是在落乐家的脸面,这让乐迁有些恼火,但又找不到太子的毛病,是他自己找不痛快,怨不得旁人;反倒是让一旁端坐的萧儒,平白无故地看了笑话。
对此乐迁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在两人落座以后,陈镇和一旁的江左、陈平三人对视一眼后,假意询问道:“二位老祖!不知你们所来何事!”
此刻的萧儒对陈镇的好感倍增,倒是不着急问话了,反倒是一旁的乐迁直接拱手问道:“不知道太子何时启程前往扬州!眼下扬州匪患猖獗!永王根本无法抵挡逆贼陆溟的进攻,请殿下以大局为重,速速发兵驰援扬州,还天下百姓一个安稳生计啊!”
面对乐迁的问题,陈镇确实不紧不慢的回道:“二叔莫要着急!眼下即将过节,我等着在洛阳过完春节再走!”
“殿下万万不可!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只怕是扬州危已啊!”乐迁一听,面色顿时一变,急忙摆手劝谏。
“哈哈!乐家二叔不必着急!”陈宫却是笑着开口打着圆场道:“眼下天寒地冻,正是难以行军之时,陆敏麾下兵马缺失,眼下正是忙着安稳地盘,哪里还有闲工夫顾得了北上;等过了春耕的时节,他才好用兵不是!”
“这是说的什么话?”乐迁顿时脸色拉了下来,看向陈镇道:“自古兵法变幻莫测,哪里能以敌军的出兵时间来论啊!”
对此陈平依旧在旁转圜解说,陈镇听着两人的辩论,却是不紧不慢地询问道:“系统!干活了!”
“叮,乾朝萧儒:武力72统帅70智力93政治90”
“叮,乾朝乐迁:武力88统帅82智力90政治80”
“叮,两人能力都达到90,恭喜宿主获得召唤点18点”
“叮,当前宿主召唤点126点”
“叮,当前宿主发现本土人才任务已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召唤点200点,当前宿主召唤点326点”
“叮,当前系统任务再次发布,发掘本土人才50名,任务完成进度50\/0,请宿主再接再厉!”
“还好!”陈镇听到系统的汇报,在这寒冷的天气,还算是有些欢喜的地方,同时看向这个叫萧儒的家伙,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这个老家伙表面上还拿着一个拐棍,身体竟然比乾玄宗还要好,不愧是读抡语的,就是厉害。
搞不好还有什么隐藏技能,自己还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
“乐家二叔,可否听在下一言!”江左看向陈平和乐迁在这里激烈争论,顺着两者话音落下开口打岔;陈平也是笑呵呵地住嘴,这就是他们的妙用,没事接个茬,这样才能混淆视听。
乐迁看着坐上轮车的江左,不由得对他轻视了两分,随意开口说道:“请!”
面对乐迁的失礼,江左也浑然不在乎,整理了思绪,直截了当的说道:“先前陈平先生也说了,天气严寒是一方面,这个时节士兵都无法主动出战,大雪封路更是不好走,这是其一;
其二!朝廷中的兵部批文还没有下来,我等无兵无权,即便去了也是毫无用武之地!只能是徒增烦恼;
其三!太子一旦过去,必然会成为绿林军的众矢之的!到时候反倒是让你萧家的情况更加危急,反倒是添上一些麻烦!你说是否?”
江左这三句话算是彻底说到了点子上,原本还和陈平争论不休的乐迁瞬间冷静了下来,仔细分析其中的利弊,想着其中的问题,先前还有些急切的心情此刻却是冷静了下来,刚刚准备开口的萧儒眼下也是闭上了嘴巴,黑色的目光盯着陈镇,若有所思一番后,也是不再继续说话。
看着闭嘴的乐迁,陈镇像是刚刚想起什么,冲着两人道:“前几日母后刚刚赏赐了金叶玉翠!刚好招待两位长辈,常平还不快去拿来!”
“诺!”面对陈镇道吩咐,常平可不敢怠慢;端着架子,踩着小碎步急速小跑了出去。而就在这个时候,萧儒宛若灵光一现,开口询问:“殿下!老夫多嘴想要问一下,此次陛下打算前往扬州出兵多少!”
陈镇听到这个问题,思量一二后,看向常平道:“孤心中也不是十分清楚,陛下也没有给予明确的指示!依照太爷爷您的想法,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清楚扬州的局势!”
“扬州局面动荡,夏侯信此人虽有才能,但到底都是个守城之将,依照我的想法,起码十万兵马,才能彻底清除扬州的祸患,而后集合蜀地的兵马再加上夏侯信的兵马,三方合力围剿敌军,便可彻底平定绿林军!”萧鸿说到此处,算是将自己对时局的看法直接说了出来。
陈镇一听,随后若有所思,半晌道:“朝中局势紧张,只怕是难以募集十万兵马!”
“这……”萧儒思索一二,而后便是彻底没了说话的心思,原因无他,这是局面所致,他也没有好的办法,乐迁也是收敛了先前不满的神色,整个人开始有些郁郁寡欢,像是在为家族的前程而感到担忧。
此次的谈话,只是说了两三句,而后陈镇便是一前一后地将两位老者送出了府邸,可接下来陈镇要面对的,便是那些自诩为才子文人的家伙,他们将整个太子府都围困水泄不通,叽叽喳喳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更有甚者直接将自己的治国理念和诗词歌赋送到了太子门前。
在陈镇一阵好好安慰一二后,这些人才慢悠悠地散去,看着满地的羊皮纸,陈镇一时间有些无语了,为了彰显诚意,陈镇更是将散落的羊皮纸一张一张地捡起来。
这样的行为被有心人看在眼里,顿时焐热了许多郁郁不得志之人的心,在接下来的几日,太子府轩庭若市,以至于陈镇都不敢出门,以免被人围堵。
那些散落的文章陈镇也没有浪费,让陈平和陈宫、江左三人查阅一二,他们都是苦寒出身,对于这些底层的才学之人,也是有着同病相怜的感触,在看待文章上时,几日也是多了几分重视,一是为了减轻陈镇的负担,二是为了陈镇选拔一些真正有用的人才,成为太子日后的助力。
当天夜里,陈镇看着满地的羊皮纸,看着江左三人在这里点灯熬油;吕武此刻也是前来帮忙查看,沐清也是逐字逐句地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