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完灵根天赋之后,便要传下修炼功法。
卓清涟倒还好说,罗空直接将五行真经(练气篇)的水属性功法传了下去。
等她将此功法修炼到圆满境界,再看她是想要突破筑基,还是散功重修另一种属性的功法。
至于韦凌儿要修炼什么,却让他一时之间犯了难。
他的这位侄女,乃是火、木双灵根。
其中火属性灵根光芒更强一点,按理说应该挑选一门火属性功法给她修炼便是。
不过罗空手中各种低阶功法甚多。
只是大都是从那些低阶散修的储物袋中获得,内容低劣不说,有的还残缺不全。
思来想去,罗空最终还是传下了他早年所获得的一门名为《紫元功》的功法。
这门功法修炼起来并无属性的要求。
不过所修炼出来的法力却极为精纯,根基雄厚。
而且之后转修其他功法也并无其他阻碍。
当年罗空没得到五行真经(筑基篇)的时候,就曾经想要转修这门功法。
他手中的《紫元功》可一路修行到筑基巅峰境界。
等韦凌儿到达这般境界,必然也是多年以后。
到时候自然可以再另寻其他法门转修过去。
而且因其垒实根基,凝结金丹的几率也必然能大大提升。
为了韦立的这个独女,罗空算是为其谋划颇深。
将《紫元功》的种种好处说出之后,韦凌儿当即便选定要修行这门功法。
罗空传下功法,就要为她们好好讲解一番的时候。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
不多时,看门的那个老仆人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
“黄县丞带着孙家、王家等家族的家主来了。”
“说是,说是要找小姐偿命!”
“偿命!”
听了这话,卓清涟脸色一变。
不过看到一旁的罗空之后,又缓缓坐了下来。
有这位在,自然不会看着凌儿出事。
相对于这两人的镇定,韦凌儿却是万分的不解。
“偿命?为何要让我偿命?”
“黄俊彦他们身死,我也是悲痛万分。”
“但他们是那山君所杀,跟我无关啊?”
她虽然修出法力,已经算是仙道中人,但为人处世还是太过于稚嫩。
看人也多抱有善意,不明白其中的本质。
见卓清涟没有出言解释的意思,罗空索性便教导这个侄女一番。
“凌儿这还不明白吗?”
“你想想之前我为何不让你留在平顶山与他们会面。”
“因为你活着,他们的儿子、女儿死了。”
韦凌儿闻言一愣:“可,可我都把那山君给杀了,为同伴们报仇了啊?”
“他们,他们为何迁怒于我?”
“因为你活着,而且仅剩下你活着。”
罗空冷笑一声:“有时候活着的人,比杀人凶手还要遭人嫉恨。”
“这便是人性。”
“凡人如此,修仙者亦是如此。”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迫不及待地便找过来了。”
“可是,这,这不公平。”
听到这般残酷的话,韦凌儿下意识地咬住嘴唇,一时之间还有些无法接受。
罗空摇了摇头。
公平?
世间哪有公平之事?
即便是有一些看上去公平的事情,也不过是各方权衡利弊,妥协出来的结果罢了。
见到陷入纠结中的韦凌儿,卓清涟眼中闪过几分心疼。
不过女儿终究是要长大的。
修仙者之间的斗争比凡间更为激烈。
动辄便是你死我活,凌儿还是尽快成熟起来为好。
抱着这般念头,她并未并未如同往常那般安抚女儿。
而是转头看向那老仆道:“尚伯,恶客也是客,便将他们给请进来吧!”
“是。”
老仆领命退下。
只是还不等他离开院落,便见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此刻时间已经入夜,这群人手中拿着不少火把,将昏暗的夜色照得通亮。
“我还没开门呢,你们怎么能擅自闯入!”
老仆下意识地就要去阻挡人群。
只是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随手一拨,便将其推倒在地。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挡着黄大人的路。”
“快给我滚,否则要了你这老东西的命!”
这老仆倒是有几分忠心,即便被这般威胁,还想着阻拦。
“不行,这里是我家夫人小姐居住的后院,你们不能这么多人进去。”
“找死!”
那护卫双眼一瞪,随后便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他可再未留手,周边顿时响起一阵破风声。
若真的一脚踢实,真能要了这老仆的性命。
然而就在下一秒,这护卫突然身体一震。
眉心出现一个小孔,还不等血液流出,他便倒在了地上。
“死了!”
“赵四死了!”
“保护大人!”
“老爷,快到我等身后来!”
见这护卫身死,那一群上百人顿时大惊。
这群人中不乏有二流武者。
但即便是他们,都没能看清楚那护卫是怎么死的。
“大人,这韦府中有高手保护,我等还是暂且退去吧!”
黄家的护卫首领向黄县丞建议。
此人也是一尊二流武者,单轮境界,此那夏侯刚还要强上一个小境界。
因此更是对杀死那护卫之人忌惮起来。
以他的眼力,出手如此之快的高手,起码也是一尊一流高手。
而且有很大可能是一流顶尖层次的那种强者。
只是对他的这番话,那黄县丞却嗤之以鼻。
“高手?”
“再强的高手能抵挡你们这上百好手吗?”
“这···”
那护卫首领脸色有几分难看。
同时心中腹诽:一会要真打起来了,还不是我们上前拼命。
即便是能拿下这等高手,必然也是伤亡惨重。
当然,这番话他自然不会直接说出。
思索一番,这才说道:“大人,我这不是怕那人突然对您出手嘛。”
“若此人真要拼命对您或者那几位老爷出手,我等只怕来不及救援啊!”
“这倒是个问题。”
黄县丞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凝重,虽然他口中说着不在意。
但一想到之前那护卫的死状,还是不由心中一寒。
虽然不把手下护卫当人看,对于自己的命他还是很珍惜的。
这一身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够呢。
再说他要是死了,以后还有谁能像自己这般剥削百姓,为朝廷上供啊!
本官这可不是怕死,只是为了报效朝廷,不能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