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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吃面的习惯,和L市不大一样。

L市吃面就是煮一碗面条,然后适当的放些水煮的菜,或者打个鸡蛋进去,很简单的做法。

但在c市,除了煮面,还要做盖头。

口味大部分都取决于盖头的好坏。

叶岑溪不擅长做饭,虞嫂教她最简单的青椒肉丝盖头。

从揉面、到抻面条,以及做盖头,她亲力亲为,难免手忙脚乱。

一碗简单的面条,不算上做毁的一部分,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好。

叶岑溪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看着总算有点儿模样的面条,下意识松了口气。

她抬起腕子看了看,已经十点多了。

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叶岑溪本来想给秦少野打电话,但怕泄露惊喜,只好坐在餐桌上等。

佣人们也各自散去,只有她自己支着胳膊,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秦少野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厨房不远处的餐桌上,女人困倦地垂着头假寐。

灯光大亮,她细腻如瓷的肌肤比雪还白,脸部线条的轮廓柔和圆润。

本应该是挺美好的画面,可想到这几天的种种,秦少野心里不是滋味。

他换了拖鞋走过去,动作轻微将人打横抱起来。

叶岑溪迷迷糊糊地醒了。

睁了睁眼睛,男人模糊不清的脸渐渐清晰。

“你回来了。”叶岑溪本能靠在他肩上。

秦少野声音不咸不淡,“怎么睡在这儿?”

他往楼上走。

叶岑溪拽了拽他,“我还不想去睡觉,你先放我下来。”

“这么晚,你还有其他事?”

“有。”

秦少野把人放下,“那我先上去了。”

“你等一下。”

叶岑溪把人叫住后,往厨房走。

秦少野狐疑地站在原地。

等了好一会儿,人都没有出来。

叶岑溪进厨房,相当于演了一部恐怖片。

秦少野怕出意外,迟疑了片刻,抬脚去了厨房。

正好在厨房门口,和叶岑溪撞上。

“哎哟!”叶岑溪手中捧着一个很大的碗,吓了一跳。

秦少野低头看。

碗里装着汤面,面上放着青椒炒肉丝。

味道闻起来还不错,卖相上也还可以。

他看向叶岑溪。

叶岑溪微微别开视线道:“抱歉,今天把你生日忘了,这是我做的长寿面,你趁热吃,但是可能味道比较差,吃一口应应景也可以。”

秦少野脸上的笑容寸寸变大,“你做的?”

“嗯,我让虞嫂教我,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出这么一碗能吃的。”

男人的目光,格外的灼烫。

叶岑溪有些不自在,说完便先一步将面放到了桌子上。

她又跑了一趟厨房,把筷子递给秦少野,“尝尝吧,这是长寿面。”

“还有呢?”秦少野接过筷子,并没有急着吃,侧头看叶岑溪。

叶岑溪抿了抿唇,才道:“生日快乐!”

秦少野满意了,将一大碗面,连面带汤,尽数吃干净了。

一点儿汤底都没留。

“还有吗?”

“长寿面吃一碗就好,你饿了?”叶岑溪坐在他旁边,一直看着他吃完。

她对自己的厨艺极其不自信,但看到秦少野面不改色吃完一大碗,还喊着要,她莫名高兴。

秦少野面向她,突然把人抱了过来。

叶岑溪腾空而起,双腿分开,坐在他膝盖上。

失重的缘故,她几乎本能地圈住他脖子。

他呼吸灼热绵长,尽数扑在她的发顶。

“不饿。”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但是我想吃,这是你亲手做的。”

叶岑溪耳根红了,“有时间再给你做。”

秦少野叹了口气,仿佛把这几天积累的郁气,全都吐了出来,半晌他才道:“这几天我过得真煎熬,你一直在冷落我,今天记起我的生日,还亲手给我做面,我挺高兴。”

“我没有冷落你。”叶岑溪辩解。

“没有吗?”秦少野搂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托了托。

两人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

叶岑溪耳边,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

“你不肯去我的公司上班,还总是在避嫌,生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回家也不理我,这不是冷落我?”秦少野吻她的耳根。

故意欺负人似的,在她敏感的地方细细研磨。

叶岑溪难耐地轻咬了唇瓣,未免他作乱,她紧紧把头抵在他的肩上,“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

“而且,你一整天忘了我的生日。”秦少野声音又沉又哑,隐隐透着委屈。

“这不是赶在晚上十二点之前记起来了吗?”

“怎么记起来的?”秦少野的唇划过她的下颔,吻向她的后颈,“是不是谁提醒你?”

叶岑溪哑口无言,颇有种被人抓到小辫子的感觉。

“我就知道,自打回c市,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秦少野拉下她宽松的衣服,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下。

不疼,又湿又痒。

他的吻渐渐移到她的眉心、鼻尖、唇瓣,然后在她颈间流连。

惩罚似的,留下艳丽的红梅。

叶岑溪后背抵住餐桌的边缘,难耐地仰起头,颈子划出优美流畅的弧度。

他的鼻梁很高,鼻尖蹭着她的颈子,缓缓下移。

边欺负她,边断断续续地闷声道:“你把心都放在孩子身上,连武初一都占了一席之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变心了,简直是个无良的小混蛋。”

“没...没变心。”叶岑溪被他撩拨得大脑一片空白。

“没变心吗?心还放在我身上?”秦少野的手绕过她的纤腰,从她背后探进去。

他的手有些凉。

指腹攀在温热的肌肤上,叶岑溪浑身战栗不已。

秦少野蛊惑地牵引着她说一些面红耳赤的话。

叶岑溪所有的理智尽数崩塌,由他牵引着,在一片云雾间游荡,唇中溢出催情剂似的娇腻声。

椅子用力蹭在地面上,刺啦一声刺耳的响声。

她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松散地搭在身上。

欲露微露,蛋壳般的肌肤染上淡淡嫣红。

在冷白的灯光下,视觉刺激强烈到令人亢奋。

秦少野掐住她的腰。

娇弱的低哼和剧烈粗喘声交织。

叶岑溪眼里全是他。

如墨染的短发,狭长迷离的凤眸,似血染红的唇瓣,在一片疯狂中,危险又夺人心魄。

她下意识仰起头,恍惚间分不清是自己在动,还是顶上的白炽光在闪动。

这里空旷又明亮,强烈的刺激感,让这场疯狂持续良久。

明明很累,叶岑溪却异常地享受。

她被他抱到浴室清洗,他蜻蜓点水般轻吻她的锁骨。

又是一场不知疲倦的疯狂,叶岑溪手脚已经抬不起来。

他花样太多,多的让她简直要疯掉。

而他很清晰地知道,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话,能让她攀上顶峰。

叶岑溪呼吸平稳地躺在床上。

身后是秦少野。

他伸展着四肢,浑身又说不出的爽利。

“睡了吗?”秦少野紧贴着她的后背。

“睡了。”

“睡了还会说话?”

“梦话。”

秦少野低低笑了声,胸腔中都是震动的愉悦,“累了?”

“你是不是吃什么壮阳药了?”叶岑溪有气无力。

都说男人三十以后,房事上已经开始力不从心。

她从秦少野身上,完全没感受到这点,反而做的时候,恍惚觉得他是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持久又磨人,而且十分大胆。

各种令人羞人的手段,让人欲罢不能。

秦少野失笑,“我又不是先知,再说,我吃没吃壮阳药,你心里不清楚。”

他吻了下她的发,“五年前不一直是这样吗?”

“你已经三十多了,一把年纪,要知道节制。”叶岑溪叹气。

秦少野不满道:“什么一把年纪,说得我有多老一样。再说,老婆回来了,我为什么要节制?”

“你这样费老婆。”叶岑溪觉得自己的体力,真的吃不消。

“只会磨老婆,不会费。”

叶岑溪脸红了,转身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秦少野掀起被子,两人又厮闹了大半夜。

第二天,叶岑溪天不亮,就拖着如同被碾压过的身子,起了床。

秦少野把人拉住扯进怀里,语气又闷又哑,“干什么去?”

“我要下去收拾一下。”

他的胳膊横在她的脖子上。

两人的侧脸,紧紧贴在一起。

叶岑溪双手搭在他胳膊上。

上面的肌肉硬邦邦的,手感却很好。

“收拾什么?”秦少野迷迷糊糊地抬头。

叶岑溪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还不是你昨天非得在餐厅...胡闹,万一被人看见,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搁?”

“当妈的人,不如五年前脸皮厚。”

“是不如你脸皮厚。”

秦少野蹭了蹭她,随后翻身坐起来,“我去收拾,你再睡会儿吧。”

“要不一起去?”叶岑溪怕他收拾不干净。

秦少野扬起一抹笑,“昨晚出了那么大力气,现在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收拾?”

叶岑溪瞪了他一眼,重新躺进被子里睡下。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床往下陷了一下。

一条胳膊搭在她腰上,压得她有些难受。

叶岑溪动了动,突然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上班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去我公司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