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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强风刮着枫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仅仅是去个地下一层的功夫,外面已经起风了。

门卫大爷用手扒拉着软塌塌的制服帽子,眉头皱缩在一块,偶尔被卷起的沙土磨着每一个过路人的双眼,远处路边刚刚栽种的几棵小柳苗妖艳地舞动着娇小的身躯。

“那个地方是九龙湾一处老公寓楼,直接过去吧”

徐英九裹着夹克,已经准备要叫停一辆从对向车道行驶来的深红色的出租车,白羊来不及思索,车子已经往两人这边停靠。

敞开的窗户好像在说:走吧,思考个毛线啊。

车座上有很浓的烟草味,比了那消毒水味,这反倒好闻的许多,司机是个小伙子,瘦精瘦精的,看着比白羊和徐英九都要小,一口地道的闽南话口音,一路上东扯西扯,尽是显摆自己的话。

虽然嘴没闲过,可车技没得说,硬是没等一个红灯,一骑绝尘,停靠在了一处北坡处,然后潇洒的询问自己帅不帅,在白羊真诚的夸赞下,男人满意的离开了。

“能确定具体位置不?”

地图上标志的范围至少是方圆五公里内的公寓楼群,虽不是大海捞针那般夸张,可真要一家一户的找,真黄花菜都凉了。

不远处更是有一大片烂尾楼,黑压压的一大片,瞅着旁边的荒草,搁置能有四五年了吧,裸露的框架就像巨兽的骨骼,在月色下,孤独地伫立在楼宇之中,俯视着夜晚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行人。

“嗯……好像不行”

徐英九摆弄了一会那刻着天干地支的小罗盘,泄气地说道。

自己遗漏了什么吗?还是这里和之前所有牵连的人物地点都没有联系吗?

白羊脑海中翻找着蛛丝马迹,所有的事件都像一根即将织成的毛衣,可现在,毛衣的胳膊好像和其他部位衔接不上了。

远处高楼顶上站着一只乌鸦,猩红的眼珠端端注视着白羊二人。

或许是想复杂了……

与此同时,在蔷薇小区某栋一楼的某个隐蔽的房间中,一位身材消瘦,双臂奇长的男人站在不足两平方米的浴室中,一本正经地审视着浴缸中一具泛着青光的尸骸,狭小的地板上躺满了乌鸦的尸体,乾隆通宝的铜钱串着带乌鸡血的红绳以紫薇入寒宫的阵法相连。

“就差一步……”

男人的嗓音极其的嘶哑,语气中透露着一种不容耽搁的焦急。

屋中极度的冰寒,窗户都被木板和铁丝焊死,并用双层窗帘遮挡,这种贫寒的公寓楼,没有任何的组织进行管理,即使是这般改造,仍旧无人过问。

一只乌鸦没有死透,奄奄一息地扑腾着翅膀,男人恼怒地用手扭断了脖颈,那惨绝的叫声终于停歇了。

就在这时,上锁的木门传来一声剧烈的震动,稍等两秒后,又是一声,而这次,那粗制滥造几乎快腐朽的木门没有抵挡住,飞出了门框,“吧嗒”一声,掉落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门口,后面紧跟着一个高大的人,留着浓厚的长发。

“啧啧啧,你……原来不是普通人”

徐英九望着白羊这一系列的操作,目瞪口呆,仅仅是踹了两脚,直接将门踹秃噜皮了。

昏暗的房间中弥漫一股铁锈味,以及臭鸡蛋味,徐英九机敏的捂着口鼻,退到了一侧。

“还真让你给蒙对了”

仅凭这气味,徐英九就断定这地方有猫腻。

白羊忍耐着那股类似恶性版的氟化铵气味,走到屋里,窗户被堵死,床铺上湿淋淋的,堆积着鸟屎、黑色土壤和一些纸盒,看样子,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睡过人了,临近桌角的地方摆着一个塑料桶,里面是粘稠的红色液体,泛着恶臭。

墙上的挂历已经泛黄僵硬,日期永远的停留在五年前的一天。

靠里的过道处站着一位穿着灰色粗麻布衣,黑棕色的卦袍子,一双布鞋倒十分整洁,不沾染一丝灰尘。

面容干瘦无肉,却又精神气十足,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宛如毒蝎,下巴处编织了一截小辫,垂在胸前。

“呵呵,小看你们了,这种地方都能找到”

“敢问阁下是?”

白羊礼貌的询问道。

“呵,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道,外人倒给我个称呼,若不嫌弃,称呼鄙人‘诡道仙人’便是”

诡道仙人的话语停顿及其有讲究,每次将前边的形容词说完之后都要顿一顿,再继续说下面的词,嗓音听起来给人感觉是个吝啬刻薄之人。

“那么,我们如果说要阻止阁下将要做的事情……”

白羊缓缓用试探的语气道出。

“那我定会将两位的尸体用来滋养将要出世的‘宝贝’”

“是你杀死那个婴儿?”

诡道仙人眼中泛着阴光。

“阴时弃子,本就不会存活于世,何来的杀害之言?”

“那你要做何事呢?”

“哼!我会傻到说出自己的计划吗?”

“哦!”

沉默许久的徐英九猛地拍了一下后脑壳。

“我记起来了,师叔讲过,这是一种叫‘棺中棺’的方法吸纳天地煞气强行将白僵炼化成紫僵的邪术!”

“今日……亥时,不好!”

“郎君,别和他废话,他身后的卫生间中肯定有具尸体要尸变了!”

“呵呵,看来有同道之门啊”

“谁和你同道!”

“邪术与正术本就同根同源”

诡道仙人捻着小辫子。

“我来牵制他,你想办法灭了尸体”

白羊小声的和徐英九说道,之后,疾步而驰,可临近诡道仙人身前之刻,本该灰暗的墙壁上浮现出一道道法事译文,恍惚过后,眼前的景象皆都消失,改换成昏暗无光的走廊,过道的墙壁满是即将脱落的墙皮。

“这是?”

白羊稳住身位,自己身处在一栋荒废的楼道中,尽头的窗户破损到只剩下一个架构,白色的塑料纸挂在露出的水泥柱子上,外面灰蒙蒙一片。

正当此时,右侧的墙体突然瓦解,暗洞中出现一只漆黑哑光的手臂,僵硬的皮肉呈现黑紫色,发出低沉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