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问了几个关于王女的问题,祈之之回答完以后发现,最开始的话题已经被扯远了。
她把话题重新拉回来,“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找解药,长生不是很好吗?别人都求不来。”
黑眼镜问道,“南浔国那里的人平均寿命是多少?”
祈之之认真想了想,“要看是什么人,还得分不同的情况,好多人都是死于战事,这让我怎么说?”
吴邪道,“就只算那些自然老死的人。”
“嗯...差不多三百岁吧。”
“这么能活呢,看来风水不错哈?”胖子又道,“你们哪儿还打仗?”
“打呀,战事一直没有停过。”
解雨臣觉得有些不解,“那你们的嗄神不管吗?”
闻言祈之之奇怪地看一眼解雨臣,“嗄神要管的事情可不少,战事我们靠自己能解决。”
“你问我们为什么不想要长生。”吴邪道,“那南浔国那边有人追求这个吗?”
这个问题让祈之之一愣,在南浔国时她确实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追求这个。
“那不一样。”祈之之道,“你们这边不是很多人追求长生么?”
祈之之能知道这些事情,都归功于看过吴邪的记忆。
甚至在她看来,之所以会发生那么多悲剧,起因都是有人想要长生。
而这种问题南浔国不曾有过。
“千古帝王追求长生可以理解。”解雨臣道,“我们这些普通人要长生有什么用?”
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慢慢老去死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其实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
“那你们自我了断不就好了!”
祈之之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理所当然,几兄弟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她。
“我说得不对吗?”祈之之一脸无辜,“长生不代表无法不被杀死吧?”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啊。”胖子神情古怪,“情况极端的话咱们应该还是会死的吧?”
祈之之动作非常快,她拿出自己的短剑给黑眼镜。“你们要不要试一下看自己会不会死?”
黑眼镜好笑得不行,“看来对我意见很大啊。”
“怎么会?”说着祈之之又把短剑捧到解雨臣面前。
“你是觉得我跟瞎子对你没用,还要留着吴邪他们带你去找终极对吧?”
祈之之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们确实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个问题不是吗?”
张起灵道,“这不重要。”
“话不能这么说,我就是帮你们拓展一下思路。”看其他人没动作,祈之之把短剑收回去。
众人继续往里走去,甬道里只有众人的脚步声,祈之之自己琢磨起来。
吴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别花心思了,长生只是副作用,我们找解药还是为了治身上的怪病。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如果不能解决身上的问题,那么就是一直受病痛折磨活下去。”
被吴邪这么一说之后,祈之之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那不就是有人跟你们有仇,想要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祈之之说得相对委婉,她没有直接提雷城里发生的事情。
解雨臣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顺着甬道走出去,众人一下全都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之后,胖子迟疑着问道。
“咱们什么时候掉头回来的?”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广场,和先前他们见过的广场一模一样。
祈之之看着广场中间的雕刻, 心中也非常诧异。
“去看看。”
张起灵先走了进去,他想去查看石柱后面有没有入口。
其他人跟着走进去看坐落在角落的石柱,祈之之忍不住来到雕刻面前,她尝试再次呼唤嗄神。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查看完广场情况的另外几人重新聚到一起,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有一样的入口。”吴邪皱着眉,“现在还不好判断我们是不是走了回头路。”
“如果我们走了回头路,那么问题就出在甬道里。”解雨臣道,“难道是迷香?”
祈之之忍不住道,“如果是迷香的话,那我不会中招,应该不是迷香。”
胖子道,“之之,你对自己这么自信?”
“对。”祈之之点头,“我肯定不会被你们这里的迷香迷晕。”
“做个记号再往里走走吧。”黑眼镜道,“墓道里没问题的话,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
众人都知道黑眼镜说的是,差点被蛇灵撞毁的墓道。
几人快步往墓道里去,看到完好没有被破坏过的墓道,众人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啊?”胖子转头去问吴邪,“搁这儿套娃呢?”
“又或者。”黑眼镜若有所思道,“这是一个阵法。”
“阵法?”祈之之精神一振,她忽然想到自己穿越来到这里的原因,或许真的和这个墓有关系。
黑眼镜点点头,“我以前见过类似的墓,把一个完整的阵法,在墓里分成几个区域组成。
这么做是为了瞒天过海不让人发现。”
“可如果是阵法的话,外面的广场不是应该有一些区别吗?”吴邪道,“怎么可能完全相同?”
解雨臣道,“会不会是有不同的地方,但是我们当时没有发现?”
祈之之思索着,如果情况真是黑眼镜说的那样。那么她应该是那个第一个发现,哪里有不同之处的人。
可刚才她的确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同。
张起灵看着甬道的入口,“去甬道看看。”
一行人离开墓道,转而往先前走过的甬道里去。
为了确认是不是相同的地方,张起灵在入口处做了标记。
从甬道里出来,众人面前又是一个广场。只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广场中间的雕像变了。
“确实是不一样的哈。”胖子先走上前去。
这个广场里摆的是一对翅膀,鸟类的翅膀基本大同小异。吴邪他们一下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鸟类的翅膀。
祈之之站在后面,她现在已经明白过来,先前黑眼镜说过的阵法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广场里摆着的雕刻,是一只被拆开的孔雀。
而前面两个广场里雕刻相同,是因为那是孔雀开屏时被分成两半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