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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只有祈之之吃得津津有味。

下地的事情不用祈之之管,解雨臣说她到时候只需要,帮他们辨认枯皓石就可以了。

吃饱喝足后,祈之之打完招呼就离桌了。

她前脚刚离开帐篷,张起灵后脚就跟了出去。

往林子里还没走多远,祈之之发现张起灵跟在身后。

“你跟着我干吗?我是去检查营地外的防护有没有被破坏。”

“带你去看看布局。”

祈之之懵了两秒,没想明白自己要去看什么布局?

“墓陵。”

“我又不懂这些,看这个做什么?”

“有点奇怪。”

祈之之心中疑惑,但还是跟着张起灵往另一边的深山过去。

在林中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张起灵带着祈之之来到一个山顶上。

上来的路并不好走,要不是他们的身手好,根本爬不上来到这种地方。

山顶上的视线非常广阔,张起灵给祈之之指出一个范围。

“这个墓很大。”

“先前你们见到我的那座墓陵,不是也非常大吗?”祈之之还记得,他们后来遇见的那个奇怪的峡谷。

张起灵点头,与先前那座墓不同的是。当时他们在外面看的时候,所有人的判断都认为,墓陵并没有非常大。

“是皇陵。”

“那如果是皇陵的话,地势这么大不就刚好能说通了吗?”

张起灵并不说话,他蹲下来捡起一块小石头,接着开始在地上划出一个图案。

祈之之不明所以,凑在旁边看着他画。

张起灵刚画到一半,祈之之猛然反应过来,他画的是一只孔雀。

现在祈之之明白过来,为什么张起灵要带自己来看墓陵的地势了。

看着地上的孔雀轮廓,祈之之沉默着没有说话。

从她认识张起灵他们开始,她从来没有向他们说明过,孔雀在南浔国代表着什么。

但很显然,她在上一个墓陵中的反应,张起灵他们早已看出端倪,只是没有问她这件事而已。

“你觉得孔雀有问题?”

“我不知道。”张起灵摇头,“问你自己。”

祈之之心道,墓陵为什么会是雀灵的轮廓,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先前还在北京的时候,祈之之跟吴邪聊过关于孔雀的话题。

最后她发现孔雀在这边的世界,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那个什么孔雀明王,更是跟嗄神八辈子打不着关系。

只有在南浔国的地界内,孔雀的才代表着是嗄神的灵宠。

两个不同的世界,对相同的事物赋予不同的意义,这在祈之之看来没有问题。

祈之之转头去看张起灵,发现对方只是平静地等在一旁。完全没有要询问她一些,关于孔雀的事情的模样。

在山顶上待了好半天,太阳已经开始西落。

落日余晖洒在山林之上,云与雾融合在一起让人无法分清。

看着金色的云海,祈之之开口道。

“现在的问题是,我穿越来到这里这件事,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嗄神的安排。”祈之之继续说道,“孔雀在南浔国是嗄神的灵宠,所以在之前的墓里,我见到孔雀雕像才会是那个反应。”

张起灵点头。

“现在这座墓陵看着,里面似乎也会有孔雀雕像。”祈之之道,“这让我很难不怀疑,嗄神就是要我来到这个世界。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说到这里祈之之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可是细想下来,许多事情的细节都在告诉我。

我来到这里并不是巧合,我看到的那些雀灵雕像不是巧合。

比如蛇灵们和我都上不去的那个四方台,还有后来我们见到的那个峡谷。

这些事情仿佛是在告诉我,是嗄神让我来到这里,嗄神想让我帮你们找到解药。”

祈之之转头去看张起灵,她神情肃穆庄重,眼底带着森森寒意。

“嗄神或许一直在看着我。”

张起灵看得出来祈之之心中的疑虑。

他知道祈之之现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经历这一切。

而她本是即将要成为圣灵的人。

“或许你不该进去。”

祈之之不由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起灵话里的意思。

她沉吟半晌,没想到张起灵竟然是担心她在墓里出事。“不行,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其他的情况你们大概可以应付,但要是再出现像峡谷那种地方,你们有可能会死在里面。”

张起灵没有表示,看上去并不惧怕祈之之说的那些事情。

“而且我下午还听解雨臣说,早上你们几个人身上的‘天年’都发作过。”说到这里祈之之话音一顿,“奇怪,早上瞎子跟我一起的时候,我没见到他发作。”

张起灵微微点头,“天年”发作起来的时候没有规律,所以他们不会一个人活动太久。

“为什么呢?”祈之之想不明白,她拽起张起灵。“走,我们回去问问他。”

回到营地里,黑眼镜被其他人按在椅子上,几个人吵吵闹闹不知道在说什么。

“哎哎哎,她人回来了,不信你们去问问之之。”

祈之之刚进到帐篷,黑眼镜就向她示意。

“问我?”祈之之眼中有疑惑,“问我什么?”

胖子过来说道,“这臭瞎子说他早上啥事没有!”

闻言祈之之和张起灵相视一眼,没想到吴邪他们也在说这件事。

“没错。”祈之之点头,“瞎子早上确实没事,我一直跟他在一起,没看到他身上的‘天年’发作。”

听到这些话帐篷里霎时间安静下来。

“你们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一起发作吗?”祈之之不解地问道,她的记忆之中这种事情非常少见。

“很少。”吴邪摇头,“但每个月十五那一天,一定会同时发作。”

这也是为什么吴邪他们,决定要等明天才下地的原因,今天正好就是十五。

胖子在旁边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开始扒黑眼镜的衣服。“你个臭瞎子,是不是偷偷背着兄弟们治好了?”

黑眼镜的上衣被扒下来,像纹身一样的“天年”花,依旧盘踞在他的后腰上。

祈之之歪着头去看,“还在呢。”

吴邪把祈之之往自己这边拉,接着把人按在椅子上让她坐。

另一边的解雨臣拿过胖子手里的衣服递给黑眼镜,“穿回去。”

“刚刚我跟小哥在外面也聊到这件事。”祈之之继续说道,“想着回来问问瞎子,现在看来他自己也没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