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之上。
朱厚照双手负后,面色冷漠,一双眸子更是射出冷人的寒意。
看到表现的诚惶诚恐,拒不认罪的安王,他心中也是冷笑一声。
他早就料到了安王不会认罪,只是他现在也没耐心继续配合安王演下去。
他看向了一旁的武瞾,语气幽冷着道:“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认罪,也罢,朕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将这安王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他居高临下,眼神睥睨的盯着安王,凛冽的寒意呼之欲出。
现在的他更喜欢简单直接,没必要再去顾忌其他事情。
“是,陛下!”
一旁的武瞾也是重重点头,虽然那股冷然的杀意并不是针对她,但也让她心神一阵颤栗。
而后武瞾也是战战兢兢的上前,开口将昨日安王的话念了出来。
“藩王制乃太祖制定的规矩,又岂是那朱厚照说改就改的?”
“只要我们彼此联合起来,串通一气,一切都还有转机。”
“他朱厚照姓朱,可在场的诸位哪一个又不姓朱?”
……
轰!!!
这话却是犹如晴空霹雳般炸响在安王脑海中。
现在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彻底懵逼了。
这番话却是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
“这怎么可能?!”
他眸子瞪得老大,面色煞白无比,难以置信的盯着朱厚照,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想不明白朱厚照是如何探查到这一切的,又是如何将这一切探知的一清二楚的。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他心中生出。
但可惜的是他这辈子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因为朱厚照并不会给他机会。
“来人,将安王这个乱臣贼子拖下去,斩首示众!”
朱厚照神色冷漠,眸光更是锐利无比,冷酷无情的说道。
对于这样的人,他绝不会半点留情。
话音落下。
大殿外的东厂厂卫便是涌入大殿,想要将安王带走。
看着那一个个气息阴冷,铁血杀伐的厂卫,安王心中骇然一片。
他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万万没想到朱厚照居然来真的。
“等等!”
“我有一句话要说!”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安王挣脱了厂卫,径直迎上了朱厚照冷厉的眸光,冷厉着说道。
“哦?”
安王的举动倒是让朱厚照冷笑起来,他嘴角噙着一丝冷意,戏谑道:“放开他,朕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让我等寒心?”
安王恼羞成怒,死死盯着朱厚照,破罐子破摔,放肆道:“实话告诉你,倘若我今日死在这大明,我的部下便会起兵造反!”
“届时大明的黎民百姓必将陷入战乱之中,生灵涂炭。”
“现如今大明这等形势,内忧外患,若是生出内乱,其他各国又岂会袖手旁观?”
“现如今大明江山社稷倾覆全在你一念之间,难不成你要做这大明的千古罪人?”
他侃侃而谈的说着,语气逐渐高亢。
此刻的他倒不像是一个阶下囚,而像是一个掌权者,在鼓舞人心,发号施令。
说到这里,安王转身看向其他藩王,语气幽然道: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削藩,这削藩的口子一开,可就再也难以堵住了。”
“诸位应该清楚,今日我的下场便是尔等的下场。”
此刻他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在死亡的面前已经顾及不到许多。
只是。
他的歇斯底里在朱厚照眼中却像是个小丑一般。
“不知所谓!”
朱厚照冷冷一笑,嘴角噙着一丝冷意,极为霸道的说道:“你口中的心腹大将,此刻早已先你一步面见大明的历代先祖去了!”
东厂的探子遍布整个大明,早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安王的下属便已尽数伏诛。
可笑的是安王,竟然还以为靠着这样能威胁到他。
“什么?”
朱厚照的话却是让安王彻底绝望,他双眸黯然失色,心如死灰。
这本是他最后的底牌,最后的护身符,而现在这最后的底牌也是全然无用。
他明白,自己这是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这下你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了?”
朱厚照目光幽冷,一双眸子中满是凛然的杀意,冷酷无情的道:“来人,将安王拖下去,斩首示众。”
说完这些,他冷厉的扫视过在场的诸位藩王,一字一顿道:“诸位都是聪明人,但却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何事?!”
这话却是让在场的藩王们面色一凝,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朱厚照轻笑一声,嘴角掀起一抹冷意,淡淡道:“那便是,现如今大明的皇帝是朕,而非是历代先帝!”
“你们脚下的土地是大明,而大明的主人是——朕!”
他双手负后,居高临下,目光幽厉,语气是那样的不容置疑。
刹那间,朱厚照冷冽至极的话语也是清晰无比的传入众人耳里。
满朝的藩王听到这话,表情立刻变得煞白,心中满是颤栗。
这番话让他们不寒而栗,一股凉意不可遏制的涌上心头,遍体生寒。
冷酷!
无情!
这一刻他们亲眼见证到了朱厚照的狠辣,朱厚照的无情。
他们本以为就算是朱厚照如何愤怒,但也会念在同宗之情不会下死手的。
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们1彻底麻木了。
既然一个安王说杀就杀了,那对于他们朱厚照又怎会手下留情?
想到这里,他们的面色更为阴沉,更有不少人吓得肝胆欲裂,背后更是汗湿一片,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时候。
他们也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
那便是这大明是朱厚照的天下,他们的生死全都掌握在朱厚照的手中。
他们先前竟然还想着与朱厚照讨价还价,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纵使他们在各个地方上有着无敌的威势,但在朱厚照无敌的威势面前那又算得了什么?
在朱厚照的眼中,他们只不过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罢了。
现在朱厚照便是那屠夫,而他们就只能任其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