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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柳青草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日要带谢柳燕他们三人去街上义诊,需要早早的做上准备才行。

洗漱完,柳青草就出门,刚好碰到来瓷器铺的齐三山和江小白。

“柳先生早。”两人站柳青草面前,异口同声的问好。

“三山早,小白早,你们俩先坐一会儿,你柳五姐姐她们在洗漱了。”柳青草看了眼身后一晃而过的身影,开口道。

齐三山和江小白点点头,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着。

“柳先生,笔墨纸砚我们都已经做好准备,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江小白紧了紧手里的包袱,看向柳青草虚心请教。

“这是三个口罩,一会儿看诊时都带上,你们虽是看诊的大夫,但也是活生生的人,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尽量不要过了病气给自己。”柳青草将三个棉纱口罩和帷帽拿给江小白和齐三山,顺便叮嘱几句。

“是,柳先生。”

“柳先生,我记住了。”

“走吧,柳燕她们出来了。”柳青草看见三人走过来,没再耽误,领着几人往外走。

一行人一路往正街走,最终停在月早粮铺门口。

“姑娘,在这儿义诊?这是粮铺门前,会不会挡着买客了?”柳五不确定的问道。

“就是这里,昨日也许会挡着做买卖,但今日不会,毕竟该买粮的人昨日都已经买好了,今日就算有,那也不会太多。

这位置离四街汇口最近,我们选在这里很合适,也不用去跟别的商家商量租地,也节约了不少银钱。”柳青草解释道。

“姑娘真真是聪慧。”

柳五毫不犹豫的拍起马屁,旁边过路的行人听见了,都投来打量的目光。

柳青草嗔了她一眼,往粮铺走去,柳五嘿嘿一笑,躲到柳六身后跟着。

粮铺里,周秀云正在盘点昨日的账,听见声响抬头,忙搁下笔迎上去。

“姑娘,需要做什么?”

“我带柳燕他们几人在粮铺门口支三张小桌,让他们为百姓义诊,铺里可有多的桌子?”

柳青草记得后院有空余的桌椅,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做其他用途。

“刚好剩下三张桌椅,我让伙计给收拾出来。”周秀云想也没想,直接开口。

“好,我去外面给安排一下,等弄好就搬出来放着就行。”

粮铺今日买粮的人确实少,柳青草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人往里走,想来昨日都买到了粮。

原想着月底再让周秀云去拉米,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周掌柜,后院还剩多少粮?”柳青草将位置划出来,摆上桌椅后,去找周秀云。

周秀云正好拿着账本从里面出来,“姑娘,我刚刚将账目做出来,昨日买粮的人实在太多,后院现在的粮不多了,再坚持两三天是可以的,就是不能接外面客商的单子。”

“成,后日你派人去拿粮,记得将尾巴扫干净,别让人发现截胡。”

“放心姑娘,我会小心的。”周秀云点点头,将账本收回闷仓柜里。

周秀云从接手粮铺后,一直没有接触过卖粮梁主,每次运货都是姑娘指定地方,随后她才派人去拉粮。

她不知道姑娘为何这么做,虽然她心里好奇,但也没有开口询问,一直按照姑娘的安排去做,没有出现过差池。

“……”

糟心,又要去茅房……

“我去趟茅房,你们先忙着,有事去厢房叫我。”柳青草皱眉,快步往后院而去。

柳青草去了趟茅房,换了干净的月事带,将脏了的扔进空间。

这东西她有钱也得循环用,毕竟缝制一条比洗一条出来可慢太多了,她不想折腾。

更让人难受的,是这朝代,没有售卖这东西的地方,想买都不成,只得自己动手,或者让旁人代劳。

可这月事带毕竟不如卫生巾耐用,一个小时换一次,晚上觉都睡不好,这让她很是无奈。

要不是吃药回了对身体不好,她非得给自己来一颗。

粮铺门口,有路过的行人,停下脚步好奇的望向粮铺门口的几人。

为了有神秘感,也不让人轻看,柳青草让齐三山三人带上了帷帽。

三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桌上放着脉枕和笔墨纸砚,三人两侧站着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女子,女子旁立着一小幡,上面用毛笔粗粗的写着义诊二字。

“这是作甚的?”男子一买了米粮走到门口,就注意到门外的几人,好奇的问旁边的伙计。

“客官,这是看诊大夫,今儿免费看诊,不收诊费,一会儿得闲我把我娘也带来看看,听说是出自名师,想来医术是不差的,反正也不收银钱。”伙计按照柳青草的吩咐,跟这个男人叙述了一遍,也确实,他娘身体不好。

男人一一听,眼睛一亮,扛着米袋就跑了。

伙计一愣,看着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看门外的三个小弟小妹,转身回了铺里。

站在街上观望的人不少,敢坐上凳子的人却不多。

这时候的百姓虽然封建迷信,但对于有病看大夫这事儿完全不觉晦气,毕竟这时候的大夫可不是一般人,可若是让他们没病没灾的看病,那他们可就不大乐意了。

“我去看看。”一跛脚男人站在一旁观察许久,最终一跛一跛的走上前,坐在齐三山面前的凳子上。

他坐上去,不过是见那三个小大夫气定神闲,看起来像是很有本事的人,反正他这一身的毛病,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吧!

齐三山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左手放到脉枕上。”

男人抬手照做,面却如死灰。

齐三山伸出手,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久久,他才收回手来,望着对面面色苍白的男人,语气平淡如水,“气血淤滞,导致一侧小腿和脚部发麻无力,时间一长,整个人都不得劲。”

跛脚男人看着对面的人,目光如炬,重重点头激动开口,“是,是这样,大夫,我这可有法子?”

他这腿,看了很多人,都说是崴脚造成的,可只有他知道,他从未崴脚。

今日,终于遇到一个大夫不再说他是崴脚造成的疼痛,就冲这一点,这大夫是有真本事的。

齐三山点点头没有开口,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后,等墨干透,齐三山就将写好的药方拿给男人。

“按这个上面的写的,抓三副药吃了便有所缓解,三副药后你再来,我给你调调方子吃几副就差不多了。”

“是,是,多谢大夫,多谢大夫。”跛脚男人拿着药方,感激的朝齐三山道谢。

“去吧。”齐三山不善言辞,对这种场面十分抗拒,他摆摆手,面无表情的将人打发。

旁边站着看热闹的人,望着跛脚男人的背影,直到男人背影消失,才收回神来。

“看他那样子,这三个小大夫不是做样子给咱们看的,我也去找他们看看去。”说着,男人二拔腿而上,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际,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大夫,您帮我也看看,我这是怎么个事。”

“大哥,先把手放上来,我需要先给你把脉才能下定论。”江小白眯着眼,仔细的感受着他的脉象。

“大哥,你最近是不是想睡瞌睡,却老是睡不着,还浑身乏力,火气大?”

“正是,正是,大夫我这可咋整?”男人二着急询问。

江小白一边写药方,一遍安慰,“别急,只是气虚,这不是什么难症,吃两副药就能好。”

江小白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二,叮嘱道,“更重要的,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能太过劳累。”

“这,这可不行,一家人可都靠着我咧。”男人想也不想就摆手拒绝。

江小白无奈,劝说起来,“大哥,正是因为这样,才要注意休息,你若不注意,伤着了谁来养家啊。”

“倒也是这个理。””男人二将江小白的话嚼了嚼,觉得他说的很对,他在才能养家,他要累倒下了,谁来挣银钱,谁来护着他一家的妻儿老!

“多谢大夫。”男人二拿起药方,真诚的躬身道谢。

心里想着,这大夫真好,又给看病,还给自己将大道理。

江小白不知他想,看着他离开后空荡荡板凳,安静的等着下一个病人。

谢柳燕那边不知是帷帽能看出她的身形是个女子还是怎么的,每一个人上前给她看诊,好在她也不急,安安静静的看着人群,脑海里不停过着所学要领。

“大夫,可以帮我看看吗?”

一道阴影打在谢柳燕帷帽上,谢柳燕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两两相望,对面扯了扯嘴角,然后响起喑哑的女妇声音。

谢柳燕唇角微翘,声音稚嫩柔顺,“婶子,你先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好,劳烦大夫了。”妇人看着凳子,纠结了一会儿才坐了下来,很是熟稔的将手搭在了脉枕上。

谢柳燕纤细的手指搭在妇人的腕部,凝神静气的感受着她的脉络。

妇人抿唇不语,如蜡的脸色没有表情,眼里满是疲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