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玺脸色沉了下来:“师妹,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讨厌这种只有钱财却没脑子的人吗?”
听到他这样说,江姝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这样明显是讽刺人的话,不太像平时温润如玉的白师兄能说出来的,
虽然知道他说的不错,但这和她认知里的白书玺还是产生了不小的偏差。
“那我们还需要继续跟吗?”,她不是出钱的人,这种情况还得让老板做决断。
“跟。”,
他的能出的最高价格是1800万,若是这个姓朱的再继续跟,他今天就只能铩羽而归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江姝再次举起竞价拍:“1400万。”
“好!506的白先生给出了目前最高价1400万!1400万!还有人跟吗?”
“1400万一次!”
“1400万二次!”
靠!是谁?!玛德,朱老板气的呼哧呼哧的,他原本也不是喜好这些珠啊宝啊的人,对他来说这就是个不当吃不当喝的彩色石头,
他再有钱也不舍得再跟了,还是买个便宜的字画回去炫耀炫耀吧。
“场上没有更高的价格了吗?那……1400万三———”
“1450万。”,男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听起来冷淡的很,丝毫不知自己把气氛拉上了一个高潮。
“斯密斯先生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吧?”,程西瑜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金色的竞价拍问道,
“啊,哈哈,不会不会,难得有西瑜老弟看上的东西,我来买单!就当是庆祝和盛景合作!”
“那就多谢了。”,他手指下意识的叩击桌面,眼眸幽暗不明的望向对面楼上的方向。
原来他也是为蓝曜而来?
白书玺面色很是难看,平日里的微笑彻底维持不下去,
和程西瑜竞拍……,他是故意的吗?!他程家家主什么好东西没有,怎么突然对蓝曜感兴趣?!
难道是因为……
白书玺眼色复杂的看向江姝,她明显也听出来了程西瑜的声音,脸色有些发白。
此前两次都是她出口竞价,她能听出是他,那他应该也能听出她的声音吧?
那他为什么要出价呢,如果真的是为蓝曜而来,一开始为什么不跟价,非要等到最后才开口。
“好!来自301的尊贵客人出价1450万!506的客人还要继续跟吗?!”
嚯,那可是301房间,不知是哪位大人物来了,
听那声音很是熟悉,听说程家那位也来了,不会是……
那就不奇怪了,估计今天这最后一件拍卖品就要落入301喽,谁敢跟那位争东西。
想不明白便不想吧,江姝整理好心情问道:“继续跟吗?”
“加50万。”,到底还是不舍得放弃,再说他白家也不差,他不一定会输给程西瑜!
“好。”
“1500万。”,她继续跟价,声音淡定的仿佛根本没听出他的声音,
呵,他这小情人还真是敬业。
此后,她每次出价,程西瑜都再原价格的基础上面加50万。
一时之间,拍卖场只剩下两人的声音,众人一声不吭,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谁还看不出来,这程先生是故意搞对方呢,也不知这506房间里的人是谁,敢得罪程先生。
价格被推到1750万,已经远远超过蓝宝石原本的价格,主持人兴奋的不行:“1750万!1750万了!还有没有更高的!506房间还要继续跟么?!”
白书玺的脸色已经难看的连最基本的温和都做不到,那样子哪还像平时温润如玉的白家大公子。
“最先预测的是值1500万,现在已经不划算了。”,江姝放下竞价拍说,
旁人能看得出来程西瑜是故意的,他自然也看的出来,只是旁人不知原因,他却知道。
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对江姝上心了,,还真是意外……
程西瑜既然能搞他,他当然也能回击。
“师妹,继续加。”,白书玺冷笑一声,
“………”,她有些不明白,但还是没多说话:“好。”
“1800万。”
嚯!这506房间的人是怎么想的?莫不是看不出程先生是故意的,还是说带的鉴定师能力不够,觉得这蓝宝石值这个价?
“我们506给出了今晚最高价!还会有更高的价格吗?!还有吗?!”
拍卖场内寂静一片………众人视线纷纷看向3楼,
却没有传来再次加价的声音,而是男人有些揶揄的轻笑:“恭喜白大少。”,他轻飘飘鼓了几下掌:“白大少果然家底丰厚,能出1800万买个蓝宝石,程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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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原本安静如鸡的拍卖场传来几声嗤笑,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想笑得太过分,但这波操作确实6,更何况还是素来稳重的程西瑜,这反差实在是……捉摸不透。
白书玺手捏的咯咯作响,
程西瑜竟然放弃了?!
他本来是想借机把价再提高点,然后放弃,让程西瑜当这个冤大头,没想到他竟然……
他特意多带了些钱,没想到全搭进去了,这种被人压制的不能反击的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这一趟,虽然带回了蓝曜,但他亏大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这,西瑜老弟不喜欢吗?”,斯密斯作为一个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没看明白程西瑜是故意的,他以为程西瑜是真的喜欢。
“突然不想要了。”,
竟然敢让他家小情人陪着出差,当然得付出点代价。
要说白书玺让江姝陪着出差没有一点小心思,他是不信的,
怎么说江姝都是一个刚进公司的新员工,放着这么多有经验的老员工不带,非得带他家小情人……
呵,还真是懂怎么恶心人,那就别怪他恶心回去。
江姝也看明白了,白师兄和他平日里并没有恩怨,所以,此番针对只能是对着她来的……
他在警告她,她跟其他人走的过近,他是会生气的,无关爱,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的东西向来不许别人招惹,现在她也在他“东西”的范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