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把八宝放到地上,瞅了他一眼。
程西瑜说:“在家不出门,不洗也没有关系。”,他摸了摸江姝的发顶,还是很蓬松柔软,很干净的样子:“等伤口长好了,想怎么洗就怎么洗好不好?”
江姝不理他,把头上的手扒拉下来,就要往浴室走去,程西瑜一步顶她两步,无奈的问道:“真不能再等等?”
“嗯。”江姝垂眸点点头:“伤口又不会很快就好,那我得等多长时间……”
程西瑜看了一眼,保守的说出一个时间:“一个星期?”
江姝表情僵了一下,一刻不停继续往前走,
“好好好,洗洗洗。”程西瑜妥协:“我帮你洗。”
江姝还是没理他,继续往浴室走去,八宝在脚底下转来转去,
“我保证洗的很干净。”程西瑜摆正态度。
跟在江姝后面进了浴室,空间很大,两个人在里面也不挤,程西瑜接了点热水,又借了点,冷水,试了下温度——正好。
江姝喜欢温度高一些,他又加了一些热水,她安静的坐在那,把乌黑顺滑的发丝拨弄到前面,露出一小片洁白细嫩的后脖颈,程西瑜觉得牙有点痒,
偏偏安静等待的人一点也没察觉到危险:“我能洗澡吗?”,江姝声音有些闷,
“不能。”程西瑜咬了下后牙槽,拒绝了她:“我帮你洗可以。”
江姝愣了一下,不再说话,露出的如白玉般的后脖颈微红,
他怀疑江姝是故意的。故意勾他。
“头低一点。”程西瑜说道,
江姝乖乖又放低了些,“哦”了一声。声音又软又乖。
感觉到脖颈处被按了一下,转瞬即逝,江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问:“你捏我?”
“没有。”程西瑜生硬的说。
“我捏你做什么。”程西瑜道:“你后面还有一点碎发没弄到前面,我拨了一下,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江姝不疑有他:“现在还有吗?”
“什么?”
“碎发。”
程西瑜看着光洁一片的后脖颈,咳嗽一声:“没有了。”
给变温的水又加了一点热水,程西瑜尽量力道很轻,洗了一会儿,他才发现似乎行不通。
他看不到伤口,水流顺着发丝可能会流到额头处,江姝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仰着头可以吗?”
这样水流就不会碰到伤口。
她调整了一下动作,程西瑜不经意间便对上她水润的桃花眼,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心跳如鼓。
他装作不在意的拿了一个防水贴贴江姝伤口处,江姝随着他的动作眼珠转动着,程西瑜声音沉闷:“闭眼。”
江姝没有多想,便闭上了。
感受到温热的水流浇在头皮发丝间,程西瑜力道很轻,手法略显僵硬,洗发露是江姝惯用的牌子,程西瑜闻到熟悉的清香蔓延在干净明亮的浴室内,
江姝闭着眼,感受轻柔的力道在头皮处轻轻按压着,整个人都像是温热的泉水中,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程西瑜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精致小巧的嘴巴微微张开一条缝,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他喉结一动,一根湿润的手指轻轻按上那松软温热的唇上,
清浅的气息沾染上他的手指,随着呼吸一停一顿,程西瑜的心也跟着不规则的跳动起来,忍不住加大了一点力气按压着红润的唇瓣,
江姝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程西瑜这才如梦初醒,立马松开了。
又等了一会,江姝没有醒,他小心翼翼的冲干净发丝上的泡沫,用干发包包裹住长长的发丝,而后轻柔的抱起江姝,
来到卧室,将江姝抱在怀里,吹风机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很是明显,程西瑜心下一紧,下意识看向怀里的人,看到江姝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又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松了口气,吹风机的暖风轻轻吹在湿润的头皮上,洗发露的清香在整个卧室蔓延开来,
吹到一半的时候,江姝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程西瑜,程西瑜以为她要说什么,眼睛染上些笑意,低头听她说话,
“精油……”她声音还有些没睡醒的软,目的却很明确:“护发精油。”
程西瑜:“……………”
拿什么去拒绝你,精致的江小姝。
他认命的在瓶瓶罐罐中找到江姝所说的那瓶护发精油,认真的看瓶身上的使用说明,
然后挤出一泵,涂抹在江姝半干的发尾处,他低头问:“还需要什么吗?”
江姝轻轻掩住口,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这样就行。”
“其它的,你不会用。”
程西瑜:“……………”
合着还真有其他的。
江姝平时洗完澡都是在浴室把头发吹好整理好再出来,程西瑜还以为是她洗澡洗的仔细,现在明白,为什么江姝会这么慢了。
江姝的语气有点嫌弃,程大总裁不太高兴:“哦。”
他绷着脸,手下的动作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江姝都没怎么感觉到痛,防水贴便被撕下来了。
程西瑜把江姝放到床上,拉了拉被子。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来电人——母亲。
“…………”
他静静的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江姝又转了个身,他轻轻走出去,关上卧室门。
“喂。”程西瑜接通:“有事?”
“………”程母梗了一下:“我是你妈,打个电话就不行?”
“非得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是吧。”
程西瑜听出来她的心情不好,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可以。”
程母似是没有想到这次他会这么好说话,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母子之间竟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题,
她干巴巴的问了句:“吃饭了吗?”
“…………”时间还是下午四点多,程西瑜沉默了一会,说道:“没有。”
“……………”
程母也意识到问的不对,一时之间没有说话,他没有挂断,
果然,不过一会儿,那边的程母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听说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了?”
“在忙什么?”,她试探的问。
听说?听谁说?程西瑜一直知道程母在公司安排了自己的人,但都没有当回事,现在却觉得——留不得了。
“哦,您听谁说的?”他语气很冷。
程母的态度也沉了下来:“现在是我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