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贤,你坐过来。”
刘稷只好坐到董太后身边。
“子贤,我老了,你不愿来看我,我不怪你,但我这心里始终有你。”
“我这一辈子少年丧父,20多岁便丧夫,老了又丧子,就连亲手带大的孙儿协儿都已经夭折。”
“我贵为太皇太后,可我实际上是这天下最可怜之人。”
说着,董太后开始抹眼泪,
“姐姐,您别这样,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难受。”
“子贤,以后你要多进宫,常来看看我。”
“唉!姐,我也身不由己呀,坦白说,我都不知道哪天会不会被辩儿赐死。”
“为了救大汉这艘破船,我每天在朝堂上跟那些老家伙斗智斗勇,可没想到辩儿还怀疑我,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姐姐,我有时候都在想,干脆辞掉这个大将军算了。可想一想又不行,我若辞官,辩儿年幼,皇权旁落,到时连姐姐都会受到欺凌,此乃取乱之道,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汉室400余年,到如今已经算是皇统衰弱,自黄巾以后,已经摇摇欲坠,若没有一个强权宗室,恐更难震慑朝纲。”
董太后道:“子贤,我知道你的委屈,可我现在没有权利,我也帮不上你,若是先帝还在,他倒是愿意听我的,如今辩儿为皇帝,我一个月也见不了他一回。”
“唉!”
“姐姐,有些事我跟你说一下,你可千万不许说出去?”
“什么事?”
“听说辩儿已经懂人事了,开始胡乱临幸宫女,不知可否是真?”
“唉,我也听说了,是有那么回事,可这种事,何氏都不愿意管,我这做奶奶的,又何必惹人厌恶?”
“姐姐,陛下临幸宫女倒没什么,可他年纪实在太小了,万一弄坏了身子,怎么办?”
“唉,子贤,我懂你意思,可我有什么办法?”
“我虽然贵为太皇太后,可他一道诏书就能把我贬回原籍,这还是你跟我说的。”
刘稷想了下,试探一下董太后的态度。
“姐,我担心的是他这样胡搞下去,万一早崩了怎么办?”
“啊?”
“姐,咱们大汉自开国以来,活不到20岁的皇帝还少吗?”
“我真怕他这么胡搞下去会出事,祖宗创业不容易啊?这些话我也只能对姐姐说一下,对别人可不能说,这是杀头的罪。”
“唉!”
“子贤,要万一真有那一天,那这个位置让你来坐。”
“啊?”
刘稷假装大惊,
“姐,你可别吓我,我可没有这个心思,此乃大逆不道,小心隔墙有耳。”
“子贤,我是说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这个重任由你来担。”
“姐,不可,不可,咱们换个话题吧,这个事不能再谈了。”
“姐姐,国舅爷董重如今闲赋在家,我想奏明陛下,重用于他,你觉得如何?”
董太后听说刘稷要重用他的弟弟内心一喜。
“子贤,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吧,他是我的弟弟,我不好出面。”
刘稷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汉代一直有外戚立皇帝的传统。刘志、刘宏,都是外戚立的。董重胆小如鼠,如果刘辩变死了,自己何不借董重来立自己为皇帝?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呀,只要控制住董重就行了,这样便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刘稷点头,:“行,我将奏明朝廷,拜他为骠骑将军,让他替朝廷分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