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古怪的虚竹!
却说虚竹听得背后群僧低吟佛号,只道以为是群僧对爹爹玄慈的尊敬。
虚竹抱着玄慈一动也不敢动,不知后面的群僧要做什么,却觉得玄慈的身体越来越冰冷。
“爹……爹爹……”
虚竹急忙呼叫了一声玄慈,却是毫无回应。
“爹爹、爹爹……醒醒、醒醒……”
虚竹从玄慈怀中探回,却见玄慈双眼紧闭,头颅下垂,把食指放到鼻孔出,气息全无,身体越发冰冷,虚竹慌乱急呼道,将左掌抵于玄慈胸口处,运起扫地师父传授的功夫,将真气渡入玄慈体内。
过了好半响,却是哪里有丝毫地动静。
顿时,虚竹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未领略过半分天伦之乐,今日刚找到亲生爹爹,但相认不过多大一会儿,爹爹便死去。
群雄初闻虚竹之父竟是少林寺方丈玄慈,人人均觉他不守清规戒律,大都有鄙夷之意,但是见他坦然当众受刑,以此来维少林寺的清誉,这等大勇气实非常人所能做到,都想他受此重刑,也算是悔过了。
万不料他受刑过后,与虚竹相认,又将虚竹托付给少林群僧,随即自绝经脉而死。
向来是人死之后,什么事也是一了百了,但玄慈却是早萌死志,这二百杖之辱原可免去,但他定要先行忍辱受杖,以维护少林寺的清誉,然后再死,实是英雄好汉的行径。
群雄心敬他的为人,不少人走到玄慈的遗体之前,躬身下拜。
萧远山愕然,道:“你这老秃驴虽杀我妻,屠我族人,还犯淫戒,却也敢作敢当,不似慕容老贼一般卑鄙无耻,既然你已死,那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萧远山一边说,一边不屑地瞥了一眼慕容父子,引得后者面色难看,怒气顿生,却也未搭话,只是看着玄慈的尸体。
慕容博此时面色却是铁青,玄慈一死,三十年前的帐以及智光大师等人的死全都算到他的头上,并且萧远山父子定于他不死不休,之前的计划也都全部泡空,三十多年的努力都将化为流水,付诸一空。
就在慕容博沉思之间,
却是玄生向前一步,说道:“虚竹,方丈师兄已去,还是将他的遗体放回寺中,待今日事情解决之后,再行安置。”
玄生说话之间,挥了挥手,之前两个红袍执法僧便跃众而出,准备将玄慈的尸体抬回寺中,哪知虚竹伤心过度,死死地抱住玄慈的尸体不放。
碰碰!
两个执法僧见一时难以拉开,便运起真气,想要将玄慈与虚竹分开,哪知真气刚一接触虚竹身体,异变徒生,两人面色大变,想要将真气收回,却是来不及了,刹那之间,两人便被震飞,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
什么!
离虚竹最近的玄生大惊!此刻虚竹浑身真气激荡,气势骇人,迫地玄生一阵窒息,不过这气势来得快,也去得快,一瞬间便消失不见,玄生这才好受了许多,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这还是虚竹吗?全寺最笨的那个虚竹?这还是之前被吓得差点下跪的小和尚?
乔峰和慕容博等武功高强之人眼中精芒一闪,都暗道,没想到虚竹竟然也是一个高手,隐藏地如此之深。
特别是慕容博,深深地看了一眼悲伤中的虚竹,眼中厉芒一闪而逝。
怎么回事?
群雄一时间也是一脸骇然地看着虚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作为少林寺的执法僧,修为必须在一流之境,且拳脚功夫不错才有资格胜任的,刚才的两位执法僧可是二代慧字辈弟子,虚竹不过是少林虚字辈三代弟子,哪有什么厉害,此刻却是将一流之境的二代弟子震飞在地,都无法起身。
玄生一脸震惊地看着悲伤中的虚竹,道:“虚竹,你……”
虚竹听到玄生地声音,从悲伤中回过来,擦了擦眼泪,懵懂地看着玄生,说道:“师叔祖,怎么了?”
“额、虚竹,你刚刚?”
看着虚竹伤心懵懂地眼神,玄生一时间愣了一下,说道。
“师叔祖,爹爹他……我刚刚好伤心……唔……”虚竹哽咽道,丝毫没有感觉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虚竹,玄慈师兄已去,我们还是将他的遗体先放回寺中,你看如何?”玄生听得虚竹的话,不禁一阵无语,虽有诸多疑问,还是耐心解释道。
“听、听师叔祖的。”虚竹这才将玄慈缓缓放在地上,站起神来,又有两个少林弟子将玄慈的尸体抬起来,往大雄宝殿方向走去,群雄纷纷让道。待两人抬着玄慈的尸体再也看不见,虚竹才回头,一看,两个红袍执法僧躺在地上,虚竹一惊,问道:“两位师叔怎么了?怎么受伤啦?”
正准备爬起来的两人,听得虚竹的声音,一个趔趄,又差点扑在地上,嘴角直直地抽了抽。
群雄听得也是一阵无语,少林群僧则是面色不自然,你自己将他两人弄成这样,还问别人怎么了?实在……
“虚竹,他俩没事,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玄生也不去与虚竹计较,而是问了虚竹的武功。
面对玄生的问题,虚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老实实地答道:“禀师叔祖,我学的是韦陀掌和罗汉拳,韦陀掌前些日子可以完完整整地打一遍了,罗汉拳却只是修习了两式,还未练会。”
“虚竹!你!噗呲……”
刚刚爬起来地执法僧,听得虚竹的话,气得一口逆血喷出,对虚竹怒目而视。
玄生白胡须飘飘地脸庞狠狠地抖了抖,被虚竹诚实的话,憨厚地面庞,雷得不轻,其他少林群僧也是嘴角抽了抽。
“玄生大师,虚竹小师傅练得武功有什么不对吗?”
群雄看着少林群僧地反应奇怪不已,不知道为何虚竹的话会让执法僧气得吐血,一个身穿花白蟒袍地,手提弯刀地年轻人不解得问道。
“你!噗呲……”
另外一位执法僧听到这话,忍住不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