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登基与否
双方似乎陷入了一种僵持状态,最终还是陈程思颉取得了胜利。
那些赌徒全都被扫清。
剩下的便是程思颉跟这些人在这里,然后便是一直都在暗处不曾露面的苍慕琛的那些人。
到了这个时候,苍慕琛的人也没有出现的必要了,程思颉已经将事情解决。
不过他们也没有就这样离开。
就算是这些人走了,他们也都还是要在这里保护程思颉的,都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是比较危险的,只有等到主子将那些毒瘤都扫清了之后才算是比较安全的。
这个安全也只是一个相对而言。
只要身处这个漩涡之中,就没有安全的时候。
这一点程思颉也是相当清楚的,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不会退缩。
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尸体横七竖八的。
若是胆子小些的人看到这样的状况,必定是要吓破了胆,尤其是那些文弱书生,瞧着这个场景一定是受不了的。
可眼前这个文弱书生,程思颉,仿佛顶天了也就是个书生,反正是一点都不文弱的,看着这样的场景他是脸色都没变一下。
直到那些人将这个院子收拾干净离开,程思颉这才有了反应。
只见他迅速的跑回自己的屋子,用力的关上了门。
原先的平静早已不复存在,捂着被子开始干呕。
这是他人生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杀人,血流成河这个词听过不止一遍,以往每次在听这些的时候他都只觉得应该是在战场上才能出现的情况。
可今日他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鼻尖还充斥着血腥味,他一张脸也是煞白。
杀人,原来真的就是这样一件让人反感的事情,可为何方才他看到那些人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
这些人到底得杀了多少人之后才有这样的冷血?
这样的难受让他整晚都是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觉。
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起来,他的一双眼睛却还是睁得老大,在床上坐了会儿,程思颉这才起身走出了屋子。
现在的院子里完全看不到昨晚的那些,若不是隐隐约约还要血腥味的话他几乎都要以为昨晚那只是他做的一个梦了。
程思颉抬头看向头顶的太阳。
从今往后,他就跟从前不同了!
昨夜的种种也全都被两个不同的主子知道了,苍慕琛这边对程思颉的表现也是十分的认同,而另外一边一门心思在私下收买人才的大人也是对程思颉那样的反应表示十分的高兴。
他们都知道,程思颉的身世,他从来都不曾见到过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像现在这般,可他的表现却是这样的可圈可点,由此可见他的确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有些人,读书是可以的,可读的是死书。
这样的人几乎是派不上任何用场的,但是程思颉不同,他不光是文章好,学识渊博,胆识也是一等一的。
这样的人只要稍加栽培,最终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对程思颉有了这样的认识之后,不管是哪一边都会对他更加的重视。
不过在这个事情上,苍慕琛最终还是最大的赢家,毕竟在很早之前自己就慧眼识珠,将人给拎到了自己的阵营,并且还将程思颉跟他紧紧的栓在了一起。
等到往后他和小鱼儿成亲,这样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加的紧密。
不过苍慕琛之所以这般的撮合他们,倒不是要拿苏晓钰来帮他拉拢人的意思,如果这两个人是没有感情的,他自然也不会勉强的。
程思颉自己对苍慕琛也是十分忠诚的,这是他一生都不会改变的,他这个人便是如此,只要认定了的就不会轻易改变,除非等到以后他发现苍慕琛跟他以为的也有天差地别,那他才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但是他自己知道,苍慕琛虽然贵为世子,可一直对他都是坦诚相待的。
这次的会试,除了程思颉之外,苍慕琛也还在这里面发现了其他可以用的人,榜眼和探花都不用说,他们不会被任何一边提前拉拢,对他们来说他们忠于的就是这个朝廷。
但是其实换个角度去想他们终于的就是苍慕琛了,毕竟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苍慕琛就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即便是现在依旧只是让人称之为世子,可登基只是迟早的事了。
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是现在苍慕琛想得最深的问题。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定局,他也早就已经接受了。
一个国家一定是要有一个皇帝存在的,先前他父亲能做到的,他却不行。
毕竟当时的环境是不同的,再说了这个国家是在他父亲的手上稳定下来的,摄政王的身份远远要有威慑力。
父亲已经是这般他自然是不可能再变成另外一个摄政王。
唯一的办法就是登基!
什么时候登基,他都是没有关系的。
但是他眼下想的是卢清依那边,如果他在大婚之前登基,先前的准备只需要将规格提高就行,倒也是没有什么不可实施的。
可关键就是卢清依的意思了。
“青峰,出宫!”
苍慕琛想了半天,总是得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最后索性就出去直接问了。
反正他也是想了很多种可能,但不管是哪种可能对他来说都是有可能的,这样一来便就是无解了。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那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亲自去问卢清依的意思了。
但这样的办法也是有弊端的,她若是反对……又该如何?
她的性子苍慕琛自以为是了解的,她不像是别的女子,即便是皇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可她还是会不喜欢的。
即便是瞧着她性子恬静,可她追求的却还是自由。
在宫中,纵然他再对她有任何约束,即便是他可以废除那些教条,可以及还是不及在外面自在的。
他爱她,自然是不想让她受委屈的,一点委屈都不能让她受。
这样一想,这件事仿佛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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