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数千精锐骑兵护送着一队队马车朝着燕京而去。
这些马车中驮载着大宋储存数百年的典籍、名册、天下地图、各地关隘、兵力分布之图。
有了这些便等于掌控住了大宋的全部信息,这些才是汴梁最大的价值所在。
在这些马车后面还有一辆辆巨大的马车,这里面是大量的匠人。
这些匠人都是大宋最为优秀、技艺最为精湛的匠人,他们拖家带口的赶往燕京,沿途邬堡给他们补给。
相比较这些匠人的欢喜,很多翰林院的老翰林和老学究则是愁云惨淡,他们大多被强迫而行。
这些是只知道钻研经卷的老儒,赵枢也不客气了,一股脑的全部带回燕京,他们虽然不通世事,但是专心学问却值得佩服。
在汴梁城墙上,赵楷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的马车,脸色怒色勃发。
“三大王,吴王这可是将汴梁城给搬空了啊!那些典籍、名册、地图珍贵之极,有了他们,就等于掌控住了半个天下,就这样被拿走了,对我们以后的统御天下很不利。”
跟随赵楷返回汴梁的王黼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的马车,不由揪心道。
“三大王,不能让他们这么简单的带走典籍,很多典籍都是我儒门所需要的!”
儒门的月明也是很不满道。
只是赵楷面色冷冷的看了下两人一眼,胸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狠狠的骂道:“那你们想要怎么样?让我出手和他打一架,是单打独斗还是群起而攻?你们要是不满,就跟赵枢去谈!或者你们认为又谁能够挡得住他的大军,就可以去试一试!别再烦本王!”
赵楷根本没有好气。一脸的不耐烦,转过头对着旁边一身不吭的蔡京道:“蔡相,你将梁世成放了出来?老五很想杀了他。你保他作甚!”
“他在地牢中突破了阴阳境!而且他知道很多隐秘。”
蔡京沉沉的语气让人给人一种更加阴森的感觉,汴梁的接连风云中。他经历了老年丧子的悲痛,更经历了宦海浮沉,生命无终的无奈,更加老奸巨猾。
“吴王将收复的汴梁禁军也全部交给了康王,康王也将程振等原太子麾下的人招如了麾下,如今汴梁的防御有一半掌握在他的手里。”
蔡京淡淡的说道。
“除了这些外,康王还拿到了远洋航海之利,笼络了一大批的商贾!
邕州也给了他很多武器铠甲。钱粮物资!”
王黼也将赵构目前的情况分析出来。
“老五想要用老八来制衡我,简直是痴心妄想,老八还是太嫩了,让他折腾!两头巨龙争天下,他这头小龙也想冒头?”
赵楷冷哼一声,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的车队,脸色更加阴沉。
“月明,延福宫能不能打开?”
“三大王,延福宫内的阴阳图是古道门的至宝,全力防守一处。根本难以攻破,而且延福宫内还有古道门的大阵,强行攻破。就会损耗汴梁龙气!”
月明说的这里,微微压低声音:“殿下,延福宫一旦打开,太上皇就会出来,那个时候,便是对殿下不利!”
赵楷面色的怒气一闪而过,冷冷的盯着月明:“是对你们儒门不利吧!本王告诉你,如今之势,对老五有利。若父皇回来,这皇位对本王有利。对你儒门日后便有助力。
其中利弊,你们自己分析!”
赵楷说到这里。直接拂袖而去。
延福宫外,赵枢望着不断旋转的阴阳图,面色亦是阴沉之极。
“殿下,这是玉虚门的顶级阵图!已经和汴梁的地气连接一体,除非毁灭了汴梁的龙脉,否则打不开这个阵图!贫道担心,即便毁了地脉,这阵图也难以攻破。”
张君宝面色亦是凝重道。
“古道门!古道门!迟早有一天,本王要去昆仑山去见一见他们!”
赵枢伸手一晃,撕裂延福宫的空间,对着周身的众人道:“去见北上长儒,也许他能够告诉孤王如何打开这个阴阳阵图!”
赵枢声音冷的如冰,张君宝等人面色则是古怪之极,紧跟其后。
赤铜之城的雷霆法阵深藏在赤铜之城深处,独立成一个空间,不断吸取天地间的雷霆,储存起来,这些刚烈暴戾的雷霆被法阵吸收,慢慢的驯服成了柔顺的雷水。
这些雷水柔顺如水,蕴含强大的生机,对修士来说乃是无价之宝,这也是赵枢愿意耗费无穷的物资修炼雷霆法阵的原因。
在这雷水中间,北上长儒盘坐着,轻轻呼吸着,利用雷水洗练着神魂和身躯。
当这个雷霆法阵出现一个空间后,北上长儒缓缓的起身,眼眸中透着一丝淡然:“殿下带我前来汴梁的时候,只怕就在怀疑我了吧?
只是我很好奇,殿下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为了能够接近殿下,我先游历了半年,又投靠了三大王,然后慢慢渗透到殿下身边,其中关窍,应该没有任何的疏漏。”
看到赵枢到来,北上长儒缓缓起身,对着赵枢问道,只是其刚要迈出一步,四周就出现一道道雷霆锁链,阻止了其步伐。
赵枢没有回答北上长儒的话语,而是看着慢慢雷劫的雷水,淡淡的说道:“长儒先生,雷水之力可以为你打破体内的禁制,让你迈入鬼仙之境,也正好打破你飞豹一脉的魔咒!”
“飞熊和飞豹应运而生,只是历代择选的飞豹都是有天地之资,却也有修炼的纰漏,这便注定飞豹只能作为飞熊的垫脚石,先生可否真正的想要改变这一切?”
北上长儒看着赵枢,半晌后哈哈大笑起来:“是也!是也!九尾狐已经被殿下收入帐中,这些事情,自然清楚!”
“殿下知晓飞熊和飞豹之事,那可知晓为何浩然师弟与贫道自金宋开战以来都没有任何精才之处,浩然师弟助女真灭辽,但是灭宋时候,却平平淡淡!”
赵枢挥手一动,雷水之中出现一个铜桌,漂浮在雷水上,端坐在上,北上长儒也坐在了铜桌上,两人相视而坐,赵枢缓缓的倒了下茶水道。
“上古时代,姜尚为第一代飞熊,申公豹为第一代飞豹,两人各尽其能,争斗惨烈,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后来姜尚修为被废,只享受了一世的富贵;飞豹肉身被废,无缘大道,神魂虽留住,却被镇压在海眼中,直至神魂磨灭!想必历代飞熊和飞豹都在竭力避免这种两败俱伤的状况。”
“孤王曾经看过一本杂记,讲述上古殷商时代的封神之事,其中就有第一代飞熊和飞豹之事。
只是其中参杂了太多的玄奇荒诞之事,孤王便只当做传奇讲本来看,但是后来修为日深,又见识了上古诸多事情,将其中荒诞之事剔除,细细琢磨了一番,大致也了解了不少事情,只是还需要先生印证!”
北上长儒看了下赵枢,没有怀疑之色,只是叹了口气:“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之事,想来应该是上古某个学派记载了当年的事情。
其实当年是道门佯装争斗来削弱殷商的力量,同时宣扬道门之力。
但是当你的飞豹心高气傲,根本不服气自己来当飞熊的垫脚石,将飞熊的修为废了,飞熊也进行反击,导致最后玉虚门和通天道打出了真火,甚至牵扯到了太上门和西方诸教,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随后历代飞熊和飞豹一旦对峙出世,便尽量将争斗压制在一定范围内!但是飞熊和飞豹的恩怨已经结下了。”
“那如今呢?”
赵枢问了下,目光则露出深思之态。
“身不由己了!飞熊和飞豹的争斗已经开始了!”
北上长儒长叹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