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海洋表面阳光充足,温度舒适。
温俞一路拽着人回到偏殿套房的时候,刚好对上推门而出的王子羽。
一时间,屋内气氛莫名变得微妙。
王子羽显然还没睡醒,模模糊糊将陆风认成了海皇女,一惊道:“大人,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乱说什么。”温俞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你发尾快翘上天了。”
“啥?”王子羽先是顿了顿,随即眼眶湿润打转,一个哈欠过后,陆风的面庞逐渐清晰起来。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王子羽揉了揉眼睛,嘀咕道:“不是皇女?”
与此同时,身后,一只手突然扒上了门沿。
不无在门口弯腰大喘着气,道:“大人,你咋个把我丢下了,也跑太快了。”
“……”
不无歇够了,也没有在门口站着说话的道理,只听“砰”的一声甩上门,同时另一个开门的声音缓缓传来。
到底是一宿没睡的全觉得该起去准备早餐了。
可眼前一幕,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温俞一个恍神儿的功夫,全员到齐了。
“既然都在,正好有件事我宣布一下。”
盏茶之后。
温俞坐着珊丸圆椅,近在迟尺的右侧方坐着陆风,不无紧挨着王子羽卷在双座珊丸弧椅上,对面坐着全。
中间是一张深海石磨成的不规则海洋桌,顶头是露天的,此时此刻,四周还游窜着不少小鱼小虾。
唯一违和的可能就是海洋桌上的几盘火红虾肉,散去的香味,惹的小鱼小虾游经此地时,纷纷绕道而行。
这偏殿套房,露台虽不是设计最精巧的地方,但却是组团聊天喝茶谈八卦最实在的地方,底下热火朝天,不关他们任何事,但多多少少能将一切尽收眼底。
就比如此时不远处,疑是有一对情侣在吵架闹不和。
另一边,长队浩浩荡荡正朝第六筑门而去。
“那领头的好像挺眼熟?”全一眼望去,一时兴起说出了口。
温俞早也注意到了,“好像是长胡子太子。”
“也不是什么好鱼,大家不要跟他耍,见面先封舌,不要怕打不过。”
全一脸懵逼:“……”
王子羽和不无齐点头,其中不无保证,道:“大人都这么说了,肯定小废物一个。”
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陆风追问道:“长胡子怎么得罪你了?”
这声音一出,众鱼恍惚回过神,目光齐齐盯着陆风。
显然回味过来,家里来了一位陌生鱼。
温俞塞进一口虾肉,哼哧道:“鱼品…不好。”
陆风点头。
吞下虾肉后,温俞补了一句,“之前无缘无故撞我来着。”
听到这里,陆风本来不语也有着九分冷漠的脸,忽然又加深了一分。
全暗暗一惊,思考自己之前有没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不怪他。
实在是温俞这仇记得有点久。
再捉摸到陆风脸色时,全深觉得最好不要上这位的黑名单。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海洋桌上的虾肉全部被清空之后,温俞才有些意欲未尽的收起不舍的目光。
抬头对上几位发呆注视着他的目光,语气略显僵硬,道:“你们怎么都不吃?”
全:“不饿。”
不无咽了咽口水:“想吃来着,羽王子不让…还说我贪吃……”
王子羽立马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别的僭越之词,紧接着才填补道:“贪吃又好骗,说是零嘴你就当珍珠往嘴里塞?昨晚上哪整来的醉果?”
“……几个鱼妹妹给的。”不无嘟囔着嘴,一脸委屈。
王子羽脸色微沉:“……”
温俞一下子就乐了,“那是几个鱼妹妹呀?”
陆风生哼了一声,皱眉道:“以后你不许吃陌生鱼给的零嘴。”
这话自然是对温俞叮嘱的。
然在坐的除了王子羽一脸懵逼之外,另外两位的目光格外奇特。
温俞懒得搭理他,没得八卦,忽然想起什么来,说:“他叫昆冰,有一半人族血统,相信你们都看出来了,呃…以后他就是我们其中一员了,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全。虎鲸。”
“不无。变异蚌族。”
王子羽仍在懵圈。
不无打量他一眼,直接替他交代了。
“他叫羽…呃……大人给改过名,现在叫王子羽,和我一样。”
“我叫……”温俞忽然反应过来,猛的朝向陆风,道:“你一早就知道我的名字?”
陆风一时没说话,开口就辩解了一句。
“你告诉我的。”
“我什么时候?有吗?”
“你有。”陆风无比肯定。
“……”
“你不记得了?”陆风又反问一句。
“……”
温俞静了静,心里呵呵两声。
绝对有猫腻。
不过想起那个梦,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不是梦,而是现实……
温俞糊涂了。
全听着两位大佬互动的话,心底一惊一乍,面上却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边,不无看着更加糊涂的王子羽,忽然嬉皮笑脸,道:“羽王子羽王子快叫大夫人。”
“大夫人?”
猛的,不无面部肌肉抽动了起来,一时间,笑得不能自己。
因为不无的笑声,王子羽终于不再糊涂,捏起某顽劣货的耳朵就火了起来。
“什么大夫人小夫人,你什么时候能老实一点。”
不无眼神扫过陆风,“大人的夫人,可不就是大夫人吗?”
温俞:“……”
已经无可奈何的王子羽:“……”
一脸想笑憋的难受的全:“……”
陆风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只是扭头训话,道:“不准你有小夫人。”
这个“小夫人”意指谁,不言而喻。
温俞险些被这话给气笑了。
然后掷地有声地宣布道:“老子没有夫人。”
陆风则笑眯眯指了指自己:“这不就是。”
底下三道热线同时咽了咽口水,那目光似在说:这也太不要脸了。
温俞一顿,冷淡道:“昆冰,别得寸进尺了。”
“不得寸。”陆风豁然靠得他极近,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了那瓣柔软,“但进尺。”
这是第二次被袭击主位,温俞依然不知道什么是反抗,只感觉到了冰凉,一丝很浅淡的荷尔蒙味道,一触即分。
让他有些没由头的饥饿想品。
王子羽只觉得他的眼睛快要瞎了,最后是怎么被全和不无一起架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