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个爆炸头。”
被取笑的是一名地族,他此刻,口冒白烟,满脸粉尘,下一秒,风一吹,带走了粉尘也带走了他一头的黑色。
他下意识摸了摸头顶,感觉到了一丝清凉,可没过多久,砸在身旁的火球又瞬间帮他升了个温。
一旁,幸灾乐祸的海族捧腹大笑。
然一道鞭挞降下的时候,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那名地族的笑声。
没过多久,因为双重领域的洗涤,天湖境内很快就变成了炼狱级场地。
而原先层出不穷的怪物也因为本性躲回了森内森,这也是天湖此刻仅存的一抹绿意。
可奇怪的是,眼睛怪都走了,在一片空地上,无眼怪竟然还在原地驻守。
温俞在得知双眼怪就是生离森女王之后,倒是没有刻意去攻击他,但陆风这人,怎么说呢,不受控制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一群被劈得焦头烂额的无眼怪,足尖插地,嘶吼的“哈哈”声传遍了整个天湖,凄惨的声音甚至惊住了森内森的怪物。
隐约中,温俞还听到了一声鸣叫。
虽然仅仅是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但在某一瞬间,他无比确定这声音就是森林女王发出来的。
不是什么“兹兹”的叫唤,是精神传输,它似乎是有话要说。
而且它要说与的对象,正是温俞。
温俞赶忙制止陆风:“昆冰,别攻击它,它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陆风道:“它说什么了?”
温俞愣了愣,又仔细去倾听,末了,心头一震,道:“它说时间不多了,阻止它,杀了它……”
说完,温俞又暗暗想到,先才陆风说的那句,“它来了”,是谁来了?
陆风有些疑惑的看着它,道:“温俞,你确定听到的是杀了它?”
“我确定。”温俞不解的回望着他:“怎么了?”
陆风淡声道:“你还记得维尔珈说的帝灵吗?”
温俞愣愣地道:“你是说夜月?”
陆风眼中目光闪烁,看着悬浮在半边天的它,沉重的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温俞还四处打量了一下。
火雨之下,尸横遍野,有的地方血已经淌成了沟渠。
可除了这些,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对象,他心道:“它来了,它在哪?”
等一转头,他又迅速的注意到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
“昆冰,你在看什么?”
温俞其中知道他在看什么,问只是想让他注意到自己在看他。
陆风好一会儿才定住心神,道:“怎么了?”
温俞心道:“好家伙,这是连我的话也没听到?”然而,嘴上说的却是:“第一次见你走神,你在看什么?”
陆风道:“看它。”
温俞道:“它?森林女王?它有什么好看的?”
陆风叹了一口气,道:“你没发现它已经盯上你了吗?”
温俞像是才发觉,轻轻“啊”了一声,举手摸摸脸,道:“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
听到这话,陆风又小声“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它……”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别说了,我明白,昆冰你也太好玩了。”
温俞笑完,又接着道:“再说,它能盯上我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宝物,盯上我又没什么好处,既得不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而且小蒲公英说它是森林女王哎,不应该是自己人吗?”
说完这些,温俞还微微侧头寻了一眼雷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雷娜从始至终都跟个鹌鹑一样,忽然被盯上,还是这样刻意的目光,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虽然抵触,但又不能不说,于是道:“我也觉得女王是自己人。”
温俞点点头,似乎是得到了支持。
奈何陆风却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是。”
温俞又“啊”了一声,道:“是什么?”
他的声音微微愕然。陆风道:“是宝物。”
紧接着,他又强调道:“对它来说,你是宝物。”
温俞这下侧底搞不懂了。
想说什么,却又忽然闭上了嘴。
陆风心念电转,道:“温俞……”
然而,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邪恶的气息之力突然扑面而来,风飒飒的响,地表的火因为本身就很特殊,一时灭不了,故而被风卷得满天火星。
可能是因为风卷着火,火又带着血腥气,一直在燃烧着,慢慢的,竟燃烧出了七彩炫火。
这一幕,煞是好看。
但一时间,没有谁还能有这份心思去欣赏,全部被天边蓦然出现的一双眼睛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双一黑一白的异瞳,除了这个,再没有其他。
温俞目光一凝,心知大事不好,顾不得压制或者威压什么的,陡然运转起了体内能量,挡在了最前面。
如果那双异瞳真是那所谓的帝灵,那真正的灾难此刻才刚刚开始。
不明所以的一众目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都对天边的那双异瞳产生了惧怕之意。
与此同时,生离森内的腐化粘液像是觉醒了一样,肆意横行,所过之外,所有绿意都被腐化。
严重之程度与天湖内的情景不相上下。
天湖内。
风卷火暴依然在进行,可怕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出现的一双异瞳就这样挂在上面,像是这样,似乎并不会有什么威胁,最多只是感到不适应。
因为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他们。
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已经是最糟糕的时候,立在那片空地上的无眼怪竟然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一瞬间,凄厉的惨叫声又多了,相比于怪物的侵染,它们的战斗力更高更暴力,几乎一来到你身边,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就发起了进攻。
见此情况,温俞立刻朝四周部下了新一道防护罩,这一次,他甚至叠加了时间领域。
“你们可别死了,少了一个,我的心都会痛的。”
他心知兹事体大,口气凝重,片刻也不耽误,冲了出去。
血腥气最浓重之处,是中坡,地上满是断臂与头颅,下滑的永远都是湿漉漉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