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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死扎

滕叫天接上寒雨倾。

寒雨倾上车,滕叫天没有开车走,点上烟。

“寒先生,您对扎骑,有多少了解?”滕叫天问。

“嗯,不多。”寒雨倾说。

看来寒雨倾也不想说。

滕叫天开车去了马家台。

到马家台,八点五十。

下车,滕叫天站在那儿,寒雨倾坐在车里看着。

九点,从马家台后面山上的小路,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黑,外面是黑披风,脸蒙着黑布。

寒雨倾下车了。

“滕先生,屏者,暗扎记事中,有记载。”寒雨倾说。

滕叫天看出来了,心里一惊。

在一百多年前,有扎屏者,黑衣黑披风。

所扎屏风,九面,十三面,根据要求而扎,屏风所用是把死者挡在里面,夜里,屏风里有长明灯,外面无灯,可以看到,在屏风的纸上,有人在活动,就是死者在屏风上活动,就像皮影一样,死者最后的要求,或者是想做的事情,都会在屏风上展现。

这是纸铺记事中记载的,那寒扎也有记载,不然寒雨倾不会知道的。

“嗯,今天应纸了,败与胜,就在今天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觉得你不应该上台应这个纸。”

“可是我叫纸了。”滕叫天说。

“这并不丢脸。”寒雨倾说。

“叫纸了,没有不应的道理。”滕叫天说。

那个人上了马家台,滕叫天从车里拿了扎料,往台那儿走。

上台,滕叫天站在一侧。

“开扎。”滕叫天也没有废话。

那个黑衣人,也拿着扎料,听到滕叫天说,放下扎料,开始扎活儿。

滕叫天看了一会儿,坐下了,开始扎活儿。

滕叫天扎的就是丧花儿,不同的就是上了墨。

一个小时,滕叫天结束,站起来,点上烟看着。

那黑衣人还低头在扎着,滕叫天看着。

黑衣人扎的是竟然是黑花,河里飘的那种,滕叫天一激灵。

这个人站起来,看着滕叫天。

“滕先生,果然是扎术过人,墨花入阴。”这个人声音空空的。

“您也很厉害,黑花过河,纸铺有劫。”滕叫天说。

“各取所长。”这个黑衣服走过来,滕叫天走过去。

“先生是不是洗纸之人呢?”滕叫天在走过去,问了一句。

那个人没有回答,拿起滕叫生的扎花,就走了。

滕叫天锁住眉头,把黑花拿起来,黑花是含苞待放。

扎得确实是精致。

滕叫天下马家台,上车。

寒雨倾上车:“没事吧?”

“怪怪的,我以为会出事,但是并没有。”滕叫天说。

“去小塘。”寒雨倾说。

滕叫天想问为什么,但是没有问。

去小塘,进宅子,坐下,有人进来泡茶,然后出去。

寒雨倾看着黑花,摆在桌子上。

苏婉进来了,坐下,看着黑花,那含苞待放的黑花,竟然在慢慢的开放。

旋放极美,那就是在看着花儿在开着,不过几分钟,花心有一点点的白色,滕叫天突然一惊,站起来了。

寒雨倾也是一惊,苏婉也站起来了,他们都闻到了花香,异样的花香。

这是扎术,扎纸的更高一级的水平。

坐下,苏婉半天说:“送我。”

滕叫天看着寒雨倾。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那苏小姐就送你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扎的是什么呢?”寒雨倾问。

“丧花。”滕叫天说。

“详细说。”寒雨倾说。

滕叫天说,用老料扎的丧花,就是白花点墨,也叫墨色花儿。

“入阴,可是让死者在阴间看到的花儿。”寒雨倾说。

“都是那样说,我们都没死过,死的人到底能不能看到,谁也不知道,我们扎活,就是为了给活人一个安慰罢了。”滕叫天说。

寒雨倾只是笑了一下。

苏婉把黑花拿走,一会儿回来了。

“苏小姐,这种阴气重的东西,最好别弄了。”滕叫天说。

“我就是喜欢,信则阴,不信则阳,这是中国的扎纸艺术。”苏婉笑着,很单纯的样子。

这到是让滕叫天无话可说,大概这苏婉也是没有遇到事情。

不过也是奇怪,这小塘都是那些东西,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也许是有,滕叫天也许是不知道罢了。

“滕先生,就扎屏,您会吗?”寒雨倾突然就问这个。

“不会,叫天纸铺有记载,但是没有扎法,扎式,不会。”滕叫天说。

“传说,扎屏达到了扎纸的最高一个境界了,我们南城,不管是暗扎,私扎,明扎,我现在知道的,没有人会,这个黑衣人,就是扎屏者的打扮,扎屏者,必穿黑衣,黑披风而现。”寒雨倾说。

“记载是这样的,这个人确实是让人意外。”滕叫天说。

“好了,滕先生,寒先生,不聊这个,我带你们看一样扎纸。”苏婉说。

苏婉这丫头聪明,从来不会打断别人说话的,今天有点怪。

寒雨倾笑了一下,说去吧!

苏婉带着去了一个月亮门的院儿。

进房间,桌子上摆着十三小人,姿势都不相同,和十二扎人完全就是不同的。

滕叫天走近看,十三小人是扎纸,确实是高扎,他看了有十分钟。

“有纸无心。”滕叫天说。

寒雨倾和苏婉看着滕叫天。

“滕先生,这话何解呢?”苏婉问。

“扎纸的人,没用心。”滕叫天说。

“噢,我还以为是宝贝呢!”苏婉噘嘴。

“是宝贝,高扎,也是极少见的。”滕叫天说。

“真的?滕哥哥?”苏婉说。

寒雨倾说:“又犯贱。”

寒雨倾出去了。

滕叫天弄了一头雾水,出来,接着喝酒。

滕叫天其实,已经没有心思喝酒了。

寒雨倾似乎也不痛快了,又坐了十几分钟,就说回去了。

滕叫天回纸铺,南北给泡上茶。

“你睡你的。”滕叫天说。

南北回房间休息,滕叫天心里在琢磨着苏婉。

十三个扎人,姿势不同,那扎人说是有纸无心,那只是腾叫天的搪塞,他的意思是,这十三个扎人,如果有心,那就可怕了。

这十三扎,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呢?看着,至少有十几年的扎了。

十三扎人,在二三百年前,是属于扎术里面的,不是扎纸,而且是扎术里面的高扎,扎人入心,姿势不同,姿势各有所指,诡异异常。

这个时候,滕叫天就不得不多想了,恐怕这个苏婉真是不简单了。

滕叫天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他就出去了。

滕叫天到天桥茶场的对面,给老刘打电话。

老刘接了,滕叫天说在对面。

“你不用再给我打电话,我没有什么话和你说。”老刘说完挂了电话。

看来老刘去纸铺之后,又有事情发生了。

滕叫天不能再找老刘了,给老刘带来了麻烦。

这是有人左右着什么事情。

滕叫天也琢磨应纸的事情,黑衣人,扎屏的人出现了,但是并没有玩一个死扎。

死扎是十分的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