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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黑猫

南北和滕叫天说,姚勇在折腾着另一件事情,姚苗苗暗中也参与了,但是没有和他说,只是让他做好纸铺的活儿。

滕叫天一愣,看来姚勇只是在等时机,看着是一个废物,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姚勇只是在装。

滕叫天有点冒汗。

“你扎吧,我到院子里抽烟。”滕叫天到院子里抽烟。

他对南北开始担心起来了。

滕叫天再进去,就是扎活,不想多说话。

天亮,三马成,滕叫天让南北回去休息。

搭纸今天滕叫天也没让来,他要弄活儿。

马上车,就是上染了。

驱必有骨粉,滕叫天到地下室拿的骨粉,这是祖辈留下来的,是罐子里装着的,还有两罐子。

滕叫天拿出一些,调到染色里,上色。

一直到中午,滕叫天吃口饭,就睡了。

他很累。

起来,下午四点多了,天黑就来取活儿。

滕叫天还是有些犹豫,但愿别出问题。

天黑后,人来了,那个男人进来,看了活儿,没说话。

叫进来几个人,把扎活搬上了厢车里。

“滕先生,十分的感谢。”那个男人很客气的说。

车开走了,滕叫天站在那儿,很久,才背着手,他去吃点饭。

苏婉打电话,让他去小塘。

滕叫天说,不想去,他很累,想吃过饭就回纸铺休息。

苏婉说,必须过去。

滕叫天过去了,进小塘,滕叫天一愣,院子里挂着一个宫灯,那是官扎的宫灯。

滕叫天看了一眼,往里走,转过去,就是苏婉的那个房间。

进去,苏婉跳起来,跑过来拉着滕叫天。

“哥哥,我想你了。”苏婉说。

“想我不看我去?”滕叫天只是这样说。

坐下喝茶。

“哥哥,我这段时间挺忙的。”苏婉说。

滕叫天也不问忙什么,一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一个小塘,就进门,那个宫灯,就可以看出来,这个苏婉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我没吃饭呢!”滕叫天说。

“已经准备好了。”苏婉拉着滕叫天的手,那手软如水,滕叫天抽回了手。

进餐厅,苏婉说,寒雨倾一会儿就过来。

这是要说事儿了。

寒雨倾来了,板着脸,坐下。

“滕先生,晚上好。”

“寒先生好。”

滕叫天喝酒吃菜。

寒雨倾就说班扎的事情,说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过去了,她不再追了。

滕叫天听着,寒扎是暗扎,也是高扎,自然有自己的活法,滕叫天对暗扎确实是不了解的,他也不关心。

那么现在,他也不得不关心了,似乎有一些事情,由暗扎而起,叫天纸铺似乎和暗扎离不开关系。

“谢谢寒先生。”滕叫天说。

“滕先生,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想请教。”寒雨倾说。

“不敢请教,寒先生讲。”滕叫天说。

“前天,我的扎房来了一只黑猫,赶不走。”寒雨倾说。

滕叫天心里一惊,纸铺进黑猫,那是不吉。

滕扎记事中,写着黑猫进宅,无事不来。

这个寒雨倾应该是清楚的,她这样问,就是在问解决的办法。

滕叫天把酒干了,说:“有解决的办法。”

“滕先生可以帮我吗?”寒雨倾说。

“可以,寒先生都不追班扎的事情了。”滕叫天说。

“谢谢滕先生。”

滕叫天看了一眼苏婉。

“哥哥,这事我可不知道,姐姐你又害我。”苏婉说。

“苏婉,滕先生不适合你。”寒雨倾说完,站起来。

“滕先生,明天等你。”寒雨倾走了。

苏婉坐在那儿生气,小嘴抿抿着。

“生什么气呀?我也没说什么?”滕叫天说。

“哥哥不说什么就好,喝一杯。”苏婉笑起来。

滕叫天把酒干了,他知道,这小塘还是少来,苏婉二十多岁,他四十多岁,真的不适合。

滕叫天离开小塘后,回纸铺。

半夜,有敲门声,滕叫天起来,有的时候,晚也会有人订活儿,死人的事情,就是这样。

他出来,打开门,没有人,他坐在台阶上,点上烟,一会儿,三马一车,驱车而来,上面有棺材,后面跟着无数的人,那是自己扎的三马一车。

滕叫天的冷汗就下来了,干什么?

那个男人走在最前面,带着重孝,看到滕叫天,点了一下头,就过去了。

送丧的走远了,滕叫天坐在台阶上,还在看着。

这特么真是邪恶,从纸铺前过,也许是住在前面的某一个地方,可是有人敲门,这就是明显的告诉他,出来看,何意?

滕叫天回去睡觉,也是没睡好,早晨起来,搭纸人来了,开铺,收拾卫生。

滕叫天坐在前面喝茶。

九点多,肇启运来了,车停在纸铺前,滕叫天一愣,这个守陵人过来,恐怕是有事儿了。

肇启运如此帮着他,那就是叫天纸铺的先人,留下的德,至于是什么,滕叫天也不知道。

肇启运进来,滕叫天马上泡茶,让搭纸出去要酒菜,准备中午的饭菜。

“你扎了三马一车?”肇启东问。

滕叫天一愣,新县离这儿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竟然知道了。

“接的一个活儿。”滕叫天说。

“你也是真敢接。”肇启东的话,让滕叫天一愣,什么意思?

“怎么了?”滕叫天问。

“出事了。”肇启东说。

这话让滕叫天心突突的跳,当初他接这活的时候,就犹豫了,七万块钱,这活真是不好接了。

“什么事?”滕叫天问。

“什么事?等天黑,我带你去那个地方。”肇启运说。

到中午,喝酒,滕叫天就说了,阴界的事情,他想过去再看看。

“我和你说过了,没事就别去,那儿并不安全。”肇启运有些不痛快了。

“为什么?”滕叫天问。

“阴界和阳界还是有不同的,你有方法进去,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禁忌,我也不知道,费娟扎门而入,也不过是一种方法,禁忌也是不懂,也是极少进,费娟所用扎门的方法而入,也是为了赚钱,就是所谓的过阴问事。”肇启运说。

滕叫天点头:“我没事不会去的。”

滕叫天是这样说,他也是要考虑着,宁小雨在阴界有纸铺,他是不是也可以呢?

吃过饭,就休息。

起来天快黑了,煮了面吃,然后喝茶。

天彻底的黑透了,肇启运起身走,滕叫天跟着。

南城郊外的一块空地,这块地一直是空间的,十几年了,不知道原因。

肇启运站了一会儿,往里走。

滕叫天跟着,他不知道,带他到这儿来干什么。

走了有几十米,肇启运站住了,指了一下……

滕叫天一下就冒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