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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借扎

滕叫天到伊一元的那个房间,门口是黑底白字的牌子,一元纸铺,进去,伊一元在给人扎活儿。

来参观的人,有人在扎活儿,扎界打造的是扎纸文化?

现在年轻人,似乎对这个扎纸的理解,又是另类的一种。

伊一元扎的是小马,很小,巴掌大小。

滕叫天站一边看着,那活儿是真的不错,到底是老扎人了。

小扎难扎。

二十几分钟,就完成了,一百块钱。

人出去后,伊一元给滕叫天倒上茶。

伊一元并不高兴,他说,害怕出问题。

这丧纸活用,他太担心了。

“赚钱就成。”滕叫天说。

“滕先生这是在挖苦我。”伊一元说。

“没有,扎艺的发展,如果在这儿能突破,那到是很不错的。”滕叫天说。

那元玩的是什么,现在谁都看不出来。

中午,休息,到晚上八点再开业,到晚上十一点。

夜里应该更恐怖吧!

那元抓住了现在年轻人的心里,但是,那元恐怕不紧紧限定在这个点上。

去吃饭,伊一元说,在最里面那排楼房,是禁止入内的,里面在搞什么,谁也不知道。

滕叫天在等着,他感觉这样下去,会出问题。

伊一元的不安,不是无故的不安。

就扎纸而言,丧扎不活用。

南北那边的扎装,确实是玩出了扎装的新理念,可是没有摆脱丧扎,所以出现了问题。

如果出门儿,再扎活儿,是不是就摆脱了丧扎呢?

滕叫天也是瞎琢磨,捞阴千年,从来没有这么玩过,是发展必须要经过的过程。

滕叫天回纸铺。

第二天,苏婉给滕叫天打电话,让他过去。

滕叫天去小塘,喝茶。

苏婉说,那元来过了,要借一些扎活儿。

滕叫天一愣,那元那边扎纸人几十个,还需要借扎吗?这挺奇怪的。

“什么意思?”滕叫问。

“那元说,我这儿的扎纸,是扎不出来的,借用一段时间,租借。”苏婉说。

“你答应了?”滕叫天问。

“没有,我拒绝了,那是我收藏的扎纸,绝对不可能借给他。”苏婉说。

那元要玩什么呢?

这件事让滕叫天也是想不明白。

“我想去看看。”苏婉说。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晚上八点开业。”

苏婉让人给准备了酒菜,喝酒。

苏婉问,那元会不会又要弄什么阴界出来?

滕叫天摇头。

“如果扎纸另有发展,也挺好的。”滕叫天是这样想,可是这件事让人不安。

“我感觉不是好事,姚勇折腾扎艺失败了,南北和姚苗苗又折腾,这又出事了,捞阴,没有这么玩的,这里面有着规矩,这规矩是祖宗留下来的,是经验,不遵守就会出问题的。”苏婉说。

“你在阴界里呆过很长时间,你觉得那是真实存在的吗?”滕叫天问。

“我一直以为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扎幻消失后,一切就不存在了,改变了我对扎纸的了解,扎纸无限,就苏扎半天下,最后毁了,恐怕也是失去了某一种遵守和尊重,才会导致这样的。”苏婉说。

滕叫天感觉的不安,大概就是来自不遵守规矩,扎纸有规矩,捞阴儿有规矩,这个世界也有规矩。

喝过酒,八点,两个人去扎界。

人依然很多,扎界竟然做了宣传,扎界,传奇的世界,传承了千年的纸文化……

进去,苏婉说:“阴气森森的。”

滕叫天没说话,这里都是丧活儿,和南北那边的扎艺还有着不同,这里并不收费,那元投资可不小,最后获利的方式呢?

滕叫天不明白。

看三层楼,苏婉并没有时去,也不说话。

进楼里,几十个扎房,每一个扎房前,扎幌亮起来了,走廊几十米,没有开灯,看着有点吓人。

六先生的扎房,滕叫天一愣。

苏婉看了一眼滕叫天。

滕叫天进去,六先生在喝茶。

“六先生,您……”

“凑个热闹。”六先生说。

人有进来,这里的人参观的多,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扎活的并不多。

六先生竟然也来了,他虽然说凑个热闹,恐怕也是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

聊了一会儿,出来,苏婉说:“那元到底要玩什么呢?”

滕叫天摇头。

那后面的一栋楼,禁入,有人守着,还有一个牌子,说周日开业。

那里面是什么?

滕叫天感觉不太对。

他把苏婉送回去后,回纸铺,他琢磨着,这纸铺,扎纸业真的要翻盘了吗?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这都是有可能的。

滕叫天休息,第二天起来,就去西郊观巷。

他找那逸喝茶。

问了一些事情,那逸说,那是那元折腾的,那家人都不同意,说迟早是要出事的。

扎是阴,是丧,有丧的规矩,在行的人都懂,那元破了规矩,那是要倒霉的。

那逸说。

“我到是希望能成功,给扎纸人,找一条新的活路。”滕叫天说。

“别想那事,这捞阴不只是生意,更是一种尊重,修的是来世,转的是未来之修。”那逸说。

那逸说,就官扎更是规矩多,形成的规矩繁杂,那元是一一的给破坏了。

滕叫天知道,就普扎,民扎的规矩也是非常多的,扎纸的人,都不敢犯,小心的遵守着,这是捞阴,不是其它的什么生意。

滕叫天也是摇头,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大的问题呢?会不会牵扯到扎行呢?

就洗纸的事情,滕叫天一直以为,不是阴界,不是那元所为,罚纸是那元玩出来的手段,那么洗纸似乎不是,滕叫天确定不了。

第二天,滕叫天开铺后,坐在那儿喝茶。

他不知道,纸铺何去何从。

下午,来了一个扎活,扎马,滕叫天扎完马,天黑前给送过去,就直接去了西郊观巷。

他从在官扎胡同对面的酒馆喝酒。

他琢磨着,官扎,那家,是不是分成三派呢?那镇一派,那逸一派,那元一派。

滕叫天总是感觉有问题,官扎三十七人,会这样吗?

似乎每一个人都是演员,演着自己的戏,只是戏之间有没有关系,这个真的无法确定。

有一个人进了官扎胡同,进去走到第一道门前,还左右看了几眼,才敲门,等了有几分钟,门开了,人进去。

官扎的人,滕叫天认识的也不多,见过的也不多,似乎有一些人,藏屋,就是在屋子里极少的出来。

那个人不是官扎的人,因为官扎人的,都有一股子傲气,这个人不是,做事应该是十分的小心。

滕叫天今天到西郊观巷来喝酒,本是计划着和那镇聊聊,但是到这儿后,就改变了主意,想着喝完酒就回纸铺,竟然看到了那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遇到了。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让滕叫天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