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监视你,应该说,我们诡案组,有监视一些壮大的比较快的‘污染物’,那个夺魂手机是其中之一。”赵星说完,顿了顿,继续道:“诡案组监测诡物的方法有很多,我们只能监测,目前是没有能力,也抽不出人力物力去干预的。昨天我们有监测道夺魂手机的气息在你们事务所爆发,我们还以为,它被你们解决了。”
我一时间有些汗颜:“我们以为那个老头儿是被污染的诡物,没想到真正被污染的是手机,一时大意,让它跑了……怎么?这事情很严重?”
赵星叹了口气:“如果是在以前,也算比较严重的诡秘事件了,但搁在当下,也不算什么。昨晚那夺魂手机从你们这儿逃跑后,估计是污染之力发挥了作用,它想快速恢复壮大自己的力量,所以下半夜,根据通讯公司的反馈,安阳市同时接到了一千多个古怪电话!”
我倒抽一口凉气:“它打的?然后呢?”
赵星道:“推测是它,目前已经有死者出现,根据它的杀人规律,大概每半小时,它会结果一个人,目前已经死亡三十多人。”
由于手机是外放的,所以同样刚起床不久的老谢和老古也都听见了。
老谢眉头紧皱,插话:“你们能锁定它的位置吗?”
赵星一顿,听出是谢惊蛰的声音,立刻道:“谢先生中午好。不太能,诡异气息只有在活跃时才能被监测到。但它比较特殊,是通过手机移动的,每当我们定位到时,受害者已经死亡,而它又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谢惊蛰道:“我来处理。”
赵星声音中透出惊喜之色:“是吗?那太好了,谢先生,由您出手一定没问题。”
老谢很实在,他淡淡道:“昨夜,它就是从我剑下逃走了。我不会再给它第二次机会,你们只需要在下一次锁定位置后,把地址报给我就行了。”
赵星立刻道:“最新的定位信息刚传来,地点在东城区泰安路宝石花园小区!”
“好。”老谢二话不说朝事务所大门口而去,并且给老古打了声招呼:“车借我一用。”
谢惊蛰离开时,我和赵星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我愣了愣,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对了,姜组长去了,接任者明天就会到位,到时候您也会收到相应的档案。”
我回想起姜成易给我看过的那个男人的资料,姜成易的接任者叫高安远,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但那种稳重的神情,犀利的眼神,如同从屏幕里穿出来一样,一看就是狠角色。
“好,我知道了。”
赵星道:“那洛哥你先忙,我不打扰了。”
“等等!”我突然想起件事儿,便叫住他,道:“前两天在你们基地,我看安阳市的诡秘点,6万多个……你们有没有调集鉴诡师来安阳市?”
赵星那头沉默片刻,苦笑:“洛哥,不止我们安阳市,全世界都是差不得数据,哪里还能调人。不止你们事务所,现在所有的鉴诡师,几乎都是‘满工’状态。当然,你懂得,在有限的人力范围之内,他们肯定是优先服务于有钱有势的人。”
顿了顿,赵星补了一句:“像你们三位这样,愿意为普通人服务的,不多了。说实话,我也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我也没想到,自己一毕业,会混到这么个机构里面来……我也很担心我的家人。一但这些诡物全面爆发,受伤最大的,就是普通人。”
电话里,他听起来比我更沮丧。
“是啊。普通人最先遭殃。”比如昨晚那几十个不知名姓,被那夺魂手机害死的诡物。
“洛哥,谢谢你们,真的。我不是以诡案组工作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我心里不由一暖,开事务所这一年多,我钱没挣几个,尽干白工了。
后悔吗?
我不后悔。至少每一次,我都全力以赴了,我的能力只能做那么一点事,但我即便微不足道,也要问心无愧!
“不用谢,你不也一样辛苦么,随时找你,随时都在,24小时待命一样,你也辛苦了。”
赵星在电话那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该的。那哥,我先挂了,手头还有好多事情要忙。”
“好。我也还有个活儿呢,一个跟花有关的诡物。”
赵星道:“需要我帮你锁定一下吗?”
“不用,那东西可以借着花朵快速游离,跟那手机差不多,这种诡物很难追踪到。”
赵星道:“这种在你们鉴诡师那里,属于什么范畴?”
我道:“怪。物做祟为怪,生物作速为精,灵智善行为灵。”
赵星道:“看来,越来越多的死物,被污染之力给影响了,没准儿我脚下的地毯,在某一天都会成为怪。这太可怕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没有时间,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聊。
如果不能关闭‘诡通道’,阻止污染之力,从诡世界流入进来;如果不能找到那些试图撕裂两个世界屏障的人。
迟早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变成那样……变成一个,脚下的地毯,桌案上的钢笔,都可能诡化成怪的世界。
不敢想象。
我抹了把脸,然后给苏晓娟发去信息,约着去她男朋友出事的小区。
她的诉求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她男朋友真的是被诡物害死,尸体还在附近,那么必然会有诡气留下。
苏晓娟很快发给我一个地址,也就是离她男朋友居住的地方最近的公交车站。
“我跟她约了在事发地汇合,你是看家,还是……?”我问古扶。
他此刻正在逗那只脏兮兮的狗,没有要一道去的意思。
我没听到他的回复,便自顾自收拾东西:“那你在家待着吧,我……”
话没说完,狗突然吱嘎惨叫起来,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顿时血往脑门儿上涌:“你他妈有病啊!放开它!”
这丫居然单手掐着狗脖子,五指收紧,狗吊在空中吱嘎乱叫。
说实话,我对猫猫狗狗没什么兴趣,但可以不喜欢,但不能虐待伤害动物,这点儿道理我还是懂的。
古扶这是脸皮被撕下来,干脆就不装了?
这么他妈怎么干起这么下作的事了!
我冲上去夺狗,却已经晚了,那狗本来就不大,老古手下又黑,瞬间就见那狗歪了脖子。
我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