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我祭出诛天印,试着打开镇诡空间。
上一次使用镇诡,是因为那个退休金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弄不死,我才施展了这一手。
当时修为有限,打开镇诡空间,几乎抽干我周身的精气。
这次我修为精进许多,主要还是在诡案组,被天材地宝给喂出来的。
此时再施展起来,明显控制感更强了。
很快,诛天印腾空,化作巨大的虚影,充斥着整个房间。
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噪音,包括门外小九两人的动静,也全都被隔离开来。
诛天印之下,一个黑洞一般的漩涡旋转成型。
“嘻嘻……”
“放我出去——”
“啊!!”
各种诡异的叫声从漩涡内传来,黑暗中,隐约有诡物的身影闪过。
怀虚正色起来,盯着越来越大的漩涡:“快把我弄进去!”
我道:“你进去估计要待多久?”
怀虚道:“里面时间流逝的速度和外界不一样,我不能确定,你注意观察我的本体。”
说话间,空间彻底打开,我不敢耽误,立刻将人给送了进去。
怀虚的身形被吸进去的瞬间,我立刻关闭了空间。
诛天印飞回我手中,我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这次比上回好,精气没有被抽光。
“洛哥!你没事吧!怎么没声音了?洛哥不会被他给……”
“别瞎说!我们再等等。”
我打开门,将门口的两人吓了一跳。
“我没事。天亮了,你们晚上也没休息,赶紧休息去吧。”
小九看着挺精神:“洛哥,你没事就好。楚久你去休息吧,白天交给我了。”
我顾不得这两人的分工,赶紧拿了怀虚的本体,也就是那根烧火棍。
事务所也没花盆,我去厨房拿了个洗菜的塑料盆,在盆底钻了几个漏水孔,又去外面种蔷薇的花坛里搞了点土,将烧火棍给种下去了。
说实话,种完后的烧火棍,和植物完全不搭边,就像是装了废土的盆里,插了个没用的棍子。
我将它放在了老谢的专用办公桌上,平时把窗帘拉开,清晨还能晒一段时间的太阳。
“哥,你这种的是……啥玩意儿?”小九对我的一通操作感到不解。
我嘱咐她:“它很重要,替我看好了,任何人不能动它。”
“行吧!要施肥不?”
施肥?
怀虚也没说过……
我道:“浇浇水,晒晒太阳就行了。”
“行,洛哥,你一宿也没怎么睡,你要不要补一觉?”小九挺关心我的。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气温有些低,但秋日的暖阳显得格外明媚,我反而折腾精神了,便摇了摇头:“不了,我出去溜达溜达。”
老谢和玄啸失踪,古扶死亡,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事务所躺平,除了修炼便无所事事,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怀虚突然出现,虽然让人意外,但到是让我精神了不少。
小九一听,立刻放下手头的事:“那我得跟着你。”
“我就去街口吃个早餐。前后不到三百米的距离。”
小九正色:“三百米怎么了?万一有个变态,或者精神病,突然拔刀砍人怎么办?洛哥,你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绝对不能出了岔子。”说话间,她背好了包,精神抖擞:“走吧,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年轻就是好,做什么都这么干劲慢慢的。
我在附近溜达了一圈,然后在街口吃了个早餐。
吃完正打算付账,才发现自己忘记带手机了。
小九见此,立刻摸出手机扫码。
便在此时,小九手机响起,她看着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对我道:“是外勤组的特别行动队!他们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肯定不是好事。”说着,她接通了手机。
外勤组的特别行动队,我听说过,因为外勤组比较庞大,所以按照工作内容,分为很多行动队。
其中特别行动队,是负责执行重要指令的。
像小九这种隶属于外勤组的组员,是绝对不期待和特别行动队通电话的。
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电话接通没多久,小九就脸色一变,并且迅速看了我一眼。
不到一分钟,她挂了电话,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洛哥,危险了。”
我心里打了个突:“诡案组那边又出事了?”我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和大地之胎有关。
小九点头,拽着我的胳膊直往回走:“那具尸体消失了!”
尸体?
我立刻反应过来:“古扶?”
“对,就是他。”
我道:“怎么回事?诈尸了?研究所的停尸房,那也是铜墙铁壁的。”
诡案组的实验室,到处都是抗阻流能量装置,如同一个超大型的阵法,里面的诡物出不来,外头的诡物出不去。
老古的尸体停在里面,连诈尸都不可能,怎么会尸变?
“不是尸变!是有奸细!果然,诡案组里,还有诡世界的奸细。是个低级研究员。他无法进入核心实验室,所以之前不能营救,但却利用职务身份,进入了停尸房,尸体被他转运出去了!”
顿了顿,小九道:“还好你不在诡案组,否则,那个奸细很可能对你下手。”
我道:“在诡案组时,你和楚久也一直守护在我身边,再说了,我自己也有自保手段,若就他一人,没什么可怕的。”
小九道:“现在恼火的是,有修复后的监控显示,尸体离开诡案组的范围后,突然活了!”
我一惊:“不可能,他生魂都没有了。”
小九道:“没有生魂,却能活动的尸体,你们叫什么?”
我一愣,道:“魃。”
小九道:“或许,他变成了魃。”
我觉得头皮发麻:“魃是尸中皇者,形成条件苛刻,一只魃的战斗力,怎么着也是个SSR垫底,不可能,他不可能瞬间成为SSR。”
小九道:“之前有个吃人地毯,出厂不到两个月,不也成SSR了,有什么不可能的!上面让我们赶快带你转移,他们怀疑,古扶会来报复你!”
我停下脚步,看着前方蔷薇花丛下的背影,缓缓道:“恐怕来不及了。”
蔷薇下,一辆自行车,一个老干部打扮的年轻背影。
年轻人抬手,将蔷薇上唯一的一朵残花给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