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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翘用八张符咒,再加上她的血,直接掷出了一个牵制阵,十四个童男童女被无数的红线牵制住了。它们拼命地想要动弹,却被这些红线隔断,它们身上的纸衣纷纷掉落,只剩下支撑着它们的骨架。

怀翘懒得继续和它们对峙下去,又丢出了几张火焰符,彻底地将十四具骨架烧了。

此时,密林内,只剩下那具一开始就被怀翘追着的童男了。

那具童男被点上的双眼瞬间犀利了不少,因为它没有想到过,十五个同伴,竟然都被怀翘给灭了。它身上的怨气骤然增加了不少,原本贴在它后脑勺的脸皮也开始挪动,直接转移到了它的正脸上来。原本童男那苍白如纸的脸上变成了一张肤色的脸孔,除了眼睛处依旧看到是被点上的双眼外。

怀翘望着这具诡异的童男,心里头多了几分警惕。到底是谁替这童男童女点睛的,又是谁在暗处操纵着它们,它们对付自己的目的仅仅是因为她看到了童男吞噬曾荣珍吗?

童男没有给怀翘更多的时间想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它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吼声,直接朝着怀翘挥出了手臂。

怀翘直接用银树刃挡了下来,却没有想到的是,那童男的手臂竟然十分柔软,还一下子就缠住了银树刃,和她争夺起银树刃来。童男的力气大得惊人,对峙没一会儿,银树刃就被夺过。

怀翘的手里头失了灵器,她连连后退了几步。

不对,这不是童男的力量,而是它正脸上那张脸皮的。

怀翘心里头不停地盘算着,手也没有停下来,她双手掐了个决,挡住了童男的一次攻击。

刚才她在对付其他十四个童男童女的时候已经用过了牵制阵,短时间内无法再使用阵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童男的速度却极快,已经连续对着怀翘发动了不少次的进攻,只是都被怀翘堪堪地躲过了。

怀翘不喜欢被人追着打的感觉,更何况追着她的还不是个人,她要找机会把被动挨打,不,是被动躲避的局面给扳回来。

童男已经撩倒了不少的树木,整个密林内一直发出此起彼伏的倒树声,但是距离密林最近的孙家大宅内,却没有任何人有反应。

此时,怀翘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破绽,童男立即抓住了,它踢中了怀翘的腹部。怀翘被踢出了几米远,双手紧紧抱住腹部,她疼得在地上翻滚,尔后疼得晕死了过去。

童男上前查看怀翘,踢了几脚,发现怀翘没有任何的反应。

“真没用,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不外如是。”童男的后面走出来一人,她穿着一件仆人的衣裳,她就是一直在绍明芬身边的张姐。

见怀翘已经没了反应,她掏出了一把剪刀,对准了怀翘,她要把怀翘身上的灵力收为己有。

“铮”,银树刃直接对上了张姐的剪刀。原本一动不动的怀翘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清明地望着张姐。

张姐一脸的震惊,“你,你不是——”

“我不是倒下去,你会出现吗?”

怀翘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脸笑意地望着从孙家出来的张姐。只是她知道这张姐并非是当初她在百乐镇范宅遇见的那个人,虽然当时她没有看到容貌,但身型很明显对不上,看样子面具人是一伙人。

张姐显然没有料到,被童男伤着了的怀翘竟会毫发无损,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了,如果她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唯一的法子就是灭了怀翘这个知情人。她明明已经在孙家蛰伏了这么多年,从来就不曾有人发现过自己的异样。

“你该死。”张姐丢下这话后,便手持剪刀朝着怀翘而来。

张姐手里的剪刀,比涂承直剪纸的剪刀要大,因为纸扎匠也是需要用剪刀剪纸,用剪刀作为灵器也正常。

只是张姐只出了两招,她手里头紧握着的剪刀就败于怀翘的银树刃之下了,里头的气息都被银树刃吸了个干净,剪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起了铁锈,落在了地上。

为了避免张姐逃跑,怀翘挥出了一条绳子捆住了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我父母亲现在到底在哪里?”

张姐露出了讥笑,“难怪首领一直盯着你不放,是有些能力在,你不是猜到了怀中亮夫妇在哪里?”她的眼角望了一眼童男的所在,她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血腥味,让覆盖在童男脸上的脸皮不停地蠕动着,不停地收缩着,就连原本应该没有感觉的童男也被这剧烈的疼痛感吓得脸孔收缩。

很快,脸皮安静了下来。怀翘注意到童男的双眼冒出的眼神更加犀利了。

张姐的嘴角冒出了诡异的笑容,成了,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她就算失败了,也不能被擒获,否则被首领知道,比死还难。

童男再次朝着怀翘奔了过来,它这次的速度,比一开始的速度快了三倍不止。快得让怀翘只来得及蹙了蹙眉。

张姐见状,以为这次怀翘输定了,却没有想到,童男竟一整个都被红色的丝线给缠住了。丝线不停地收紧、再收紧。童男在张姐面前不停地挣扎着。

张姐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刚才怀翘明明就已经使用过牵制阵了,为什么还可以继续使用?按照常理来说,使用过阵法后,玄门术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再次使用了,怀翘到底是有多少的灵力在身,才能使用阵法如此自如,是她大意了。

怀翘却没有搭理张姐的想法,她直接将童男脸上的脸皮剥了下来,想要紧紧拽在手里头,只一瞬间,那脸皮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化成了黑色的灰烬。

见脸皮被烧毁,怀翘转头望向了张姐,“伍壬村在哪里?”

“少了一块地图,你是找不到伍壬村的。”张姐发出了剧烈的笑声,而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的头慢慢地垂了下来,如同被丝线困住的童男一般。童男和张姐,都慢慢地化成了黑烟。

怀翘抬手将丝线散去,四周忽地安静了下来。孙家大宅内,窗帘缝隙内露出了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