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晖暗自腹诽,这样的事情估计不管男女都很难释怀的,试探着问道:“您老呢?什么意见?”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年我执意要嫁给妍儿的爷爷,也算是和家里父母决裂了。40年了!就算在报纸上知道了老人的去世,也从来都没有回去过。
我在妍儿她妈妈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虽然性质不相同。但是她有勇气找我来承认错误,而我却是倔强了一辈子,不再踏进曾经的家门。”
夏朝晖双手撑在茶几上,捧着自己的脸使劲的搓揉,这里的陈年旧事,爱恨情仇啥的是越来越复杂了,今天外面下这样大的雨,我跑来做什么啊,没事找事做呢,心中懊恼不已。
“老太太,我看还是维持现在的状态,慢慢的把消息透露给惠妍姐,让她慢慢的接受,再看她的意见吧,让她们母女偶遇啥的,母女相认我个人觉得还是需要的。”
夏朝晖出了一个他认为还算好的主意,讨好的看着老太太,希望老太太饶过他,这样高难度的事情没有人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老太太其实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是无解的,人心复杂难辨,时刻在变化。
没有好气的道:“你小子就是不肯出力,算了。慢慢来吧,我把人家的地址给你,你自己去找他咨询吧。”
说完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去房间了,片刻拿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夏朝晖,只见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省城大学家属区桃花湖巷9栋2号楼,曹慧海教授。
收好小字条,夏朝晖拿出背包里的3千块钱,放在茶几上,对老太太说到:“您老收好,先付3千,早上大雨,没有去取钱,明后天正式签合同时间再把剩下的给您带过来。”
老太太也没有矫情,拿起茶几上的钱数了一遍,看着夏朝晖,视线落到他的脸上,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缓缓的说到:“夏小子,你放心,老太婆我尽快回给你一个满意的配方的。
我昨天已经打电话给几个老朋友在咨询一些我国特有的植物了,只有在植物里面提取一些物质,加细小微量和一些化学元素混合在一起,别人就很难分辨的出来,别说仿制了。
只是这个特有物种的话,存量都不大,还有可能是濒危物种,国家是不可能让你无限制的使用的,还可能是一级,特级保护之类的,到时你想要大规模发展就会有点困难了。”
老太太的话让夏朝晖陷入了沉思,限制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给限制死了,那我就自己培育,种植好了。
“您老是教授,挑选的植物只要不是那种存世极少的,国家极其重视研究的,其他一般只要野外还有一定数量,但存量不大的都可以,我可以自己培育种植,也可以和相关单位合作的,一年提供给我一些就行。您提取这样的关键物质,使用量应该也不大吧。”
“使用量是不大,这个也要看原材料能提取多少出来,这个还是后面我自己慢慢研究吧,今天给你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我也不愿意做出来的配方,不能大量的使用。”
老太太笑着说道,自家选择的是占5%的股份,那也是希望能大量生产的。这小子现在就研究蔬菜种植,不是早就考虑到以后自己也种植原材料呢。
上下打量了夏朝晖几眼,也没有什么出奇,长的一般,面相普通,考虑事情倒是想的远,堪称老谋深算了,妍儿的选择看起来不错。
夏朝晖可不知道他在老太太眼里成了老谋深算的孩子了。
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就10点钟了。问道:“老太太,洪惠妍的高中课本还在不在?借我几本回去看看。”
老太太进去翻找了一会,给找了10来本书出来,还另外找老太太借了那本西游记。夏朝晖把这些书装好,和老太太告辞。
背着书包出了屋,外面的雨小了很多。
迎着麻麻细雨来到省城大学家属区桃花湖巷9栋2号楼,这是一栋小别墅,隐藏在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大学校园里毫不起眼。
抖掉身上的雨珠,整理一下衣服,“砰砰”的敲起了门。
“谁啊?”
片刻一个年轻的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打开门。2人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都愣住了,异口同声道:“是你!”
“啊,小笔崽子,你还找到我家里来了。看我不打死你。”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一声暴怒道。
眼神还在家里四处看,准备去找称手的武器之类的,毕竟前2天是挨了几棍子的,这让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的他视为奇耻大辱。
一转身进屋拿了个拖把在手里,举起就要开打。
“你给我住手!”
“住手!”2声大喊。
“建武,放下拖把,说说是怎么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叫建武的年轻人不情愿的把举起的拖把放下来,拿在了手里,眼珠乱转的看向夏朝晖的身后。
他对那天的高手是打心眼里恐惧,他们那么多人,几十秒就被打翻跪地,那就是一个杀神。
看到夏朝晖是一个人来的,心里放心不少,起码万一起冲突,他不会再挨打一次了。
“外面那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建武你带进来说话。”威严的声音传来。
“哼!”叫建武的青年怒目而视,眼眸之中闪过寒光,不过在威严的声音下不得不屈服。
转身往里走去,夏朝晖随后跟上,眼睛四处打量,心里暗暗咂舌,里面古色古香,各种摆设看起来很自然,平实而精致。生活在这样家庭的人和农村的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一位大约60多岁的老人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没有起身,头发稍微一点灰白,往后梳的整整齐齐的 显得神采奕奕,穿着中山装,目光炯炯的看着夏朝晖。
“说说,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打死打生的?”老者换了一个笑眯眯的和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