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平在旁边一直静静的看着夏朝晖对自己的堂弟,完全是一副大人,长辈的口吻来说的。对家里弟弟妹妹还说的过去一点,年纪差不多的堂弟还能这样呵斥。这小伙子的手段不错,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他哪里知道原来的夏朝晖是个木讷老实人,只是现在重生给家里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家族的所有人都受益,无形之中提高了他的话语权!
从来都是崇拜强者,服从强者的,弱者只能得到同情和怜悯还有嘲笑!
夏朝阳这会才从屋内出来,脸上有一点没有办好事,不知所措的表情,双手不知道放什么地方,小声的对自家大哥说道:“大哥,小叔会回来,还有你说的那2个人!大叔留在省城看着!”
“好!回来一趟也行!”
夏朝晖拍拍弟弟的肩膀,也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对了,鳝鱼的账现在是谁管?你吗?”
“是的,都是我在弄,这几天,我和小妹帮忙看下称什么的!”
“那你去帮小妹把菜给提回来。用袋子分类装好放这个叔叔的车尾箱里,等下拿1万块钱给我。”
夏朝晖说完转身去找富贵叔了。
来到大树下的小屋,这里的筐子里屯着不少的鳝鱼,给富贵叔散了一支烟笑着问道:“富贵叔,家里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呢!这个活计干着还成吧?”
“晖伢子,你还跟叔客气啥的,在这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不用晒太阳,前几天天气热起来,还买了电风扇。你们家伙食也比我家里强多了,天天大鱼大肉的,还长胖了好几斤呢,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徐富贵哈哈笑着,把刚刚接在手里的烟给点着了,慢慢的抽上一口!
“满意就好呢,家里会弄几个大棚吧?”
“会弄几个,现在都在看你们家呢,搞这样大的场面。”
徐富贵用脚踢了踢 一个单独放在一边装鳝鱼的筐子,用手指指道:“这是屯了一天的就出现这样病恹恹的情形了,前几天省城那边来消息说死的有点多,估计是下午送货太阳大气温高。”
夏朝晖眉头微皱,苦笑的道:“你们现在天天和鳝鱼打交道,这事你们想想办法吧,我去医院看看我爸再说!”
徐富贵点点头,有点后怕的道:“那些人太嚣张了,你们家是在外面得罪人了吧。”
叹了一口气,“有这个可能,现在有不少人眼红我们家吧。”
夏朝晖渡步过去看着那一筐要死不活的鳝鱼笑言道:“不过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嗯,你们自己注意就行!”
“富贵叔,家里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我先去医院看下我爸!”
2个老弟把东西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夏朝阳递给大哥一个信封,鼓囊囊的!嘴巴无声的说了一句:“一万!”
夏朝晖颔首,接过来放在裤兜口袋里。感觉不舒服,还是去屋内拿上书包,叮嘱了一声就上车走了!
程玉这个城里长大的女孩子,虽然有乡下亲戚,但还真没有今天这样的体验。
一路上笑哈哈的跟她爸聊天,实际上是说给夏朝晖听的,可夏朝晖这会心事重重的,没有多大兴趣招惹女孩子,何况人家老爸还在旁边呢。
看到气氛稍显沉闷,程国平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小夏,你那边苎麻棉布有出货渠道??”
夏朝晖一直看向窗外的头转了过来,笑着回答道:“程叔,这个还说不准,我寄了样品过去,还没有收到回馈信息。”
“我们麻纺厂的生产的苎麻布,在省里都是排名第一的,每年的出口创汇市里第一。”
程国平的自信浮现在笑脸上!厂子效益不好的话,哪里来的小汽车开哦。
“咦,前一段是你们兰杨农场这边有人在大张旗鼓的收苎麻,价格出到了1.8一斤,这个比我们厂的收购价高了3毛呢。”
夏朝晖心里得意一笑。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是的,家里压了大半年的苎麻给卖掉了!”
程国平感叹一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老板,出这样的价格收货!”
“我们农户倒是希望价格越高越好哦!”夏朝晖呵呵的笑着。
“程玉,你这高考完了,怎么安排呢?”
看她无聊的打着哈欠听2个大男人谈生意,夏朝晖随口问了一句。
“我呀,先睡上3天3夜再说,这几个月可把我给累坏了。你倒好,请假就是一个月!”程玉这下来了精神,白皙的脸上都透着甜甜笑容。
“你呢?怎么安排?”
“我啊!”夏朝晖大刀金马的做在后排座的中间偏驾驶位的后方,这样方便和程玉说话,头枕着双手,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
“我估计要忙的飞起,我爸这里住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要调查。要把几个弟弟妹妹都弄到省城去上学,还的去跑关系,省城我还有服装呢,想想都头大。”
“那你还真是够忙的了。”
“呵呵,天生的劳累命!”
“你说,我也去学英语专业怎么样?”
“这个,喜欢就去学呗,我现在和老外交流能打90分了。”
程玉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爸;“你不知道,我们女生这些天都在说你呢。”
“说我什么?是不是说我傻?”夏朝晖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程玉开心的笑了起来;“都佩服你呢,胆子这样大,直接送王老师花,还当着全班人说喜欢她。”
车辆一阵左右摇晃,这是程国平没有注意避让道路上的坑坑洼洼。
他是被女儿说的这话给惊吓到了。王老师他听女儿说起过,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不怕被开除!
呵呵一笑,夏朝晖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很正常呀,每个人都有追求美丽事物的权利。我又没有打算找她做老婆,就是单纯的喜欢。班上好多男生喜欢呢!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