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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世界:十一、又算错了

{part6.7}

清理了梦境之中所有浊念的渺落挥手再次让梦继续。

只是,她并不想从上一局暂停处继续——她想回到{part6.1}去。所以她也真的那么做了。

………………

北境低矮的土坡上,植被廖廖。零星幸存在狂风冷雪里的几丛灌木,叶子也不茂盛。远不如江南水乡的生机勃勃。倒是天上这轮明月,清辉流溢的,比起南国更大更圆。

“在想什么?”月色之下,精致容颜更加无瑕的白子画低头凝望怀里佳人。

喔,对了。汲取着从前的经验,为了让他自我意识降的多点,这场梦境里,他名唤云尘。

“在想墨冰仙。”渺落美目幽然道。这一局里,他们的婚事已经算是天下公认了。可即便如此,他素日里待她,却也还是恪守礼仪,绝不肯有半分逾矩的。

仿佛这样相拥互靠着坐在一起,就已经是他能够容忍的极限了。哪怕她再如何撒娇痴缠,他所做出最亲密的举动也就只是垂首轻吻她额头……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即分的宛如冬日落雪。

渺落从前不觉什么,此刻心里怨怒未消,却难释怀。

“墨冰仙?”白子画眉目微凝道:“那位书画双绝的多情公子?”

明明出身书香世家,家财万贯,却因从小体弱多病、习武强身之故做了游侠。浪迹江湖,风流倜傥而不下流,故而得了个多情公子的雅号。

天下十大美男之一,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怎么忽然想起他了?”白子画有些疑惑:记忆里,他们最近和墨冰仙也没什么交集啊!便是两年前去蜀中平匪乱加募集粮草时,与墨冰仙也因他行踪不定之故缘悭一面。

“没什么。”渺落不想刺激白子画的记忆,以免他从梦中醒来。便只说道:“今日偶然听见别人说起,墨冰仙容貌风姿颇肖似你罢了。”

这是实话,而且不只是听别人说起。

便是渺落自己见了墨冰仙,也觉得他和白子画很像。五分容貌、五分气质,只是没有白子画那透出骨血的清冷淡漠。

虽然墨冰仙待人实际也很疏离,却是那种看似温和好接近,哪里都很彬彬有礼,但就是不与人交心的温柔冷漠。

相比之下,渺落还是更喜欢白子画一点。

至少,那很真实。

而且,白子画虽然面上很冷,但和她熟悉之后还是很关心她,对她很好、特别好、非一般的好。

就是,明明他连为她舍命都不会有丝毫犹豫,怎么就死也不肯应她一夕欢愉呢?总不会真是师徒之谊,兄妹之情?这样想着的渺落又有亿点郁闷了。

白子画看出了少女如画眉目间的隐隐沉郁,只是因为信息差而错判了那抹郁色的由来。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物有相似,也属寻常。”他道,“游侠漂泊江湖,虽如落叶浮萍,不得安稳,却能游历见识万般风景,也算逍遥……”

“渺渺,等过几年江山靖平,海晏河清。你我再不必背负家国社稷时,我便上表陛下,辞去官职,带你游览天下,可好?”

他知道,虽然这些年来,她一直跟着他处理政务军务,降伏内忧外患,但其实心里并不喜欢这些俗事。

“几年?”渺落非常期待。

“北境局势渐稳,最迟两年我便可以班师回朝。外敌一退,世家之患便不足道,可以兴办官学、扶持寒门,徐徐图之……”白子画沉吟片刻道:“陛下与太子(注:这里不是竹染,还是渺落分神)都是能听谏言,知人敢用之辈……剩下的事情,纵我不在朝中,清虚等人也能辅佐君王,做的很好。”

“约莫三年吧!”他从容沉静道,“你是金枝玉叶,婚事筹备怎么都要耗上一年,我也不愿简薄了你。”

从前一直不肯与她直言亲事,是因山河破碎、社稷凋零,他大业未成,又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便不急着谈婚论嫁。

而婚礼之前,不做逾矩之事,是君子之德,也是尊敬爱重……可是今夜……

明明相依相伴已有数载之久,甚至自那年庙中初见算起,她从未与他断却音讯超过旬日。心底又何来的,唯恐错失之感呢?

他们少年相识,一见如故,心有灵犀。又患难与共,风雨同舟,携手共进多年。情意如何,无需言明,彼此自知。

纵有天灾人祸,黄泉之下,也愿相守。他怎么可能会失去她?

大概,是今晚的月色,太清太冷了吧!

渺落眼中有柔情千种,清脆悦耳的嗓音都似是掺了蜜,她唤他,“云郎。”

当世女子称呼丈夫,按身份不同,名门世家多唤夫君,民间富贾惯称相公。更亲密些的,便爱在姓名后面加个郎字,以示情深意重。

白子画闻言略有羞赧,如玉肌肤都泛起红霞,从面颊、耳垂,一直蔓延到秀雅的颈项。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刻,渺落心中骤然涌上的欢喜,令她忽然有种,好像得到全世界的满足。“真希望下一秒就是三年后了。”

可惜,她不是司掌时空与命运的神魔,也不擅长推演计算。所以如果直接快进梦里的时间,十有八九会导致因果错乱,像最初几个梦一样,因为逻辑不通,而被白子画找出破绽。

{part6.8}

——渺落忍住了更改梦中时间的冲动。

——但还是没有保住梦境的逻辑因果。

是的,白子画这次倒没看出什么,但是从人皇到谢清虚到竹染到墨冰仙……他们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察觉了骤然跳转的梦的异样。

——渺落试图挽救。

南海之滨,如果从前有人站在天上往下望去,会看到血色不散,染红大地。而后竹染与蓝羽灰合作了,那战场上就变成了一片白雾缭绕,弥漫三千里。

接着那俩看到白子画来撤了,渺落亲自出手,用的法子是将众人梦境相连,原本并不影响现实。只是她也没有驱散白雾。

可现在……

渺落默然加大了施法的力度,若有人站在南海的天上再度看去,便能看见一片五彩斑斓的混合光晕了。那是梦境照进现实的映象。

………………

{part6.9}

人皇还是人皇……

竹染还是太子……

谢清虚是世家公子,新任当家人……

墨冰仙也是世家公子,不过是生而克母,六亲无靠的闲散人员……

——这个设定,和曾经渺落的调整相差不大,但实际上这次却不是由渺落决定给的身份了。而是由梦境众人的潜意识认知构建。

——渺落放出了自己在梦境中的主掌权力。

——为了让梦不散。

人皇的身份不必说。长留作为仙界第一大派,竹染是当代大弟子,确实是实质意义上的太子。茅山蜀山在仙界也是名门……

渺落对这些设定并不在乎。

只有一点,白子画这次没和竹染当兄弟了,而是成了他舅舅——皇后嫡亲的幼弟。

所以为了避免血亲乱伦的惨案,渺落竭尽全力改了自己的背景设定。从竹染的同胞妹妹,变成了贵妃所生的公主。

………………

“你改不改这个,有什么意义吗?”竹染很无语,“从礼法的角度上讲,后宫所有皇子公主都得奉皇后为嫡母,都是她的孩子。贵妃所生公主,也得一样称呼国舅爷为舅舅。”

“舅甥相恋,背德乱伦,白子画不会犯下如此大错。我觉得,你可以提前放弃了。”

“闭嘴,”渺落很生气,“我会这样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

是的,她也感觉自己可以洗洗歇了。

哪怕在她的记忆里,上一秒白子画还在和她互诉衷肠,情意绵绵。但白子画那边不是啊!

呜呜呜,她的洞房花烛……

人皇真讨厌,塞外异族和中原百姓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不就是一个叫他可汗一个称他陛下么?有什么好违和的!

清虚更讨厌,居然说军营里没有他要找的人!现在好啦,他找到心爱的清怜妹妹了,她就要和白子画分开啦!

“咳!”竹染摸了摸鼻子,没敢在渺落心情极度糟糕时再狡辩什么,只是友情建议道:“弱水三千,都能解渴。梧桐百万,何枝不可栖?”

“我真觉得墨冰仙人挺适合你的,你要不考虑考虑他?”

虽然墨冰仙这人囿于体质,不能与人肌肤相亲,否则就是在害人。但竹染试过了,渺落这引人入梦的手段恰好能避开墨冰仙的特殊体质。

所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俩人简直天生一对啊!

“本尊看上去很像可以退而求其次的人吗?”渺落睁圆眼睛,瞪着竹染。

竹染镇定道:“墨冰仙不算将就吧?只是换个风格而已,你啊!是年纪轻轻就遇上白子画了,经历太少,才被他迷了眼。或许,你多和别人处一处,就发现自己更喜欢的另有其人呢!”

“可惜杀阡陌没有入梦,不然你之前不是还对那六界第一美人念念难忘?”

这话说的,好像不是没道理喔!

“试一试嘛!反正梦境里面试试又没坏处。”

“注定是ShUI不到白子画了,你又不试试别人,那这场大梦不是白费劲了?”

emmmmmm……

这是正理啊!

但渺落还是认真严肃的拒绝了竹染,并威胁他不许再做小动作。

她知道自己此局是很难用文明的方法得到白子画了,可她既不想做白工、更不愿意更改目标怎么办?当然是放弃原定计划,改用一点简单粗暴的法子啦!

………………

长乐公主与墨小公子的赐婚圣旨,是在渺落新计划订好之前送达公主府的。

当时,她第一念头就是竹染那货又无视她警告自作主张了……可竹染说这回的事真不是他干的……

渺落于是查了一下梦境中的命运线,发现竹染没有撒谎:之所以人皇会如此突然的给长乐公主赐婚,一是因为长乐确实到了适婚年龄。二是因为墨冰仙最近看上一个乡下民女,并要死要活的想娶她为妻。墨冰仙他爹墨国公就入宫求了一道赐婚圣旨,试图以此断了墨冰仙的心思。

——嗯,勋贵之家不与平民通婚,也是明文写进了国法的。

“天意啊!”

摆脱了作案嫌疑的竹染趁机起哄,“天作之合啊!渺落,你这下要不跟墨冰仙试试天都不答应。”

“本尊做事,何虑天意?”渺落不以为然。

但她正忙着呢,也没空再为了墨冰仙的事情去费劲巴拉解除婚约。归根到底,一场游戏生出的梦境,除了白子画外,其他人其他事,渺落都不在乎。

只是墨冰仙,没看错的话,他所恋慕的那个乡间少女,好像不是真人啊!而只是他的梦境衍生产物而已。

有趣……

………………

墨冰仙其人,在渺落与其相识的最初,其实对他并不在乎。

但白子画在乎、很在乎。

“这桩婚事,我不同意。”御花园内,分明是七月流火的盛夏,阳光明媚。那满池芙蕖簇拥的湖心亭里,却仿佛有暴风雪在飘舞。冷的刺骨……

“为什么?”渺落漂亮的眼眸里闪烁不解,“我以为,墨冰仙与我相当般配。你该很为我终身有托而高兴才对。”

“他心有所属,如何配你?”白子画嗓音冰冷道:“墨国公府安敢如此置皇家颜面于无物?陛下体恤老臣,竟也答应了……”

“此事我会去与陛下陈情。渺渺,你无需为此忧心……”他凝望着面前明眸皓齿、娇柔妩媚的绝美佳人,深沉如夜的墨眸中,有风暴酝酿。

她说墨冰仙与她很配……难道是真心系于他了?

墨冰仙若单看容貌风姿出身才能,尚公主诚然也是不算高攀。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有无名火起。匆忙放下了手里所有事务来了皇宫见她。

记忆里,豆蔻梢头的清稚女孩一身素衫由他手把手的教着书画……转念间,又变成了红衣盛装的少女执着骑马跟在他身后……

那是——

“我不忧心。”渺落道:“反正嫁谁都是一样的,墨冰仙那张脸倒比别人强些。你最近不是在忙科举一事?倒也不必为了这些小事费神……”

“你的婚事岂是小事?”白子画冷冷喝道,“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你应该嫁位你爱、并且爱你的对象。”

“如果我嫁不了我爱的人呢?”渺落随口反问白子画道。与此同时,她美目扫视着眼前男子挺拔优美的身姿,默默计算如果要把他放倒,该怎么做。

关键是梦里放倒他容易,梦醒后怎么过关才难……渺落绝情殿上目前住的还算舒心,暂时并没搬家到妖魔界的打算。

你爱的人是谁……白子画薄唇轻启,有心想要问个清楚,却终究没能开口。她是一国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即便贵妃生前名声欠佳,也无损于她半分尊荣。

这天下男子,能有哪个是既有机会让她知道、引她倾心,却还让她连尝试都没有,就自认嫁不了的?

………………

………………

——渺渺,等过几年江山靖平,海晏河清。你我再不必背负家国社稷时,我便上表陛下,辞去官职,带你游览天下……

不,他是国舅。与渺落虽无实质意义上的血缘关系,论起名分也是舅甥。他怎么能对一个晚辈生起这种龌龊心思?

只是那里,为何那么熟悉?

看地势像是北境的荒山。他年少时好像确实去过一次。如果他决心想带渺落逃离世俗的枷锁,以他们的身份,仿佛也只有出关远走塞外一条路了。

等等,他想什么呢?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公子,这一酒令,公子用奴家这枚骨骰罢。

这又是什么?

那女子好像渺渺。可渺渺身上何曾有过那么露骨的媚态?

云尘,你个无耻之徒。渺渺生的何等娇贵?你怎么敢那么亵渎她!

——好苦……

云尘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乖,良药苦口……等你身子好了,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淡生死的坚硬心脏像被人用铁锤生生砸碎,每一次呼吸都藏着忍不住的疼意。只恨无法以身相替,代她受苦……渺落自幼身体康健,别说是生什么重病了,就是风寒发烧也没有过一次。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梦见这些?

只是那日日夜夜都牵肠挂肚、悬着心,唯恐失去那个人的感觉,倒也勉强算是应景。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老师,你懂它的意思吗?

平生最苦是相思,他怎会不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