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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香蜜:二、光阴似箭

“鲤儿快跑!”

轰——

一簇冰晶花在龙变天玄清宫绽放,成功破坏杯碗桌椅无数。听到动静赶来的冰莹唇角抽了抽,感觉今天重新认识了自己女儿一遍。寒临倒还乐呵呵的,过去将小素锦拦腰抱起,放在臂上道,“宝宝真棒!冰袭之术用的不错啊!”

“像大哥当年了!”

“我看是随的嫂子。”

甲胄未卸就被族长叫来看神器结魄灯,最后全员确定这灯散架了,没修头了的一群素锦哈哈起哄。

小素锦眨眨眼睛,本能般的扶住父君头上玄冰玉冠,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到家了。而且父君娘亲叔叔伯伯们也都回家了。“父君!”

“哎!”寒临应着女儿,开口先安了她的心,道:“宝宝今天是不是不小心把阿娘床头的结魄灯给弄碎了啊!没事,不是什么珍贵东西,叔叔伯伯一致同意把那神器送给宝宝了……”

“只是做错事情,应该积极面对,勇于承担,逃跑躲避可不该喔!”

小素锦这才想起自己去那个水府前听见的清脆响声——原来真是结魄灯摔了啊!“我不逃避,想找父君的。”

只是没来得及。

“父君、父君,快、去救鲤儿。”她扑腾着小短腿,叠声催促,“快点去救鲤儿,鲤儿要被疯女人折磨死了。”

自己家里没什么好逃,鲤儿的家才怕人呢。

“疯女人?谁?”冰莹接过小素锦,她比寒临相对细心点。注意到这内宫他们原是搜过的。宝宝本来不在里面,却又莫名出现了。还口口声声念叨着他们不认识的人。实在奇怪。

“宝宝之前去哪里了呀?”她问女儿。

“太湖。”

小素锦口齿伶俐道,“鲤儿说他家牌匾是太湖水府……娘亲,我们赶紧去救鲤儿吧!救出来后,我们收养他、好不好?”

“太湖?”天界不曾有这地方,寒临也觉得不对了。细细问了素锦一遍今日见闻。却是越听越糊涂,和冰莹对视一眼,道:

“十亿凡尘入口在下九天吧,家里有直达那边的传送通道么?还是有去八荒的?”

“好像、应该是、都没有。”冰莹也不太确定。因为小素锦刚刚分明就是被传送到了陌生地方又被传送回来的样子。

关键空间之道玄奥莫测,传闻可以司掌空间的古神帝江,洪荒纪年就陨落了。之后天地历经远古、上古一直至今,也没听说有哪位神君擅长传送术啊!

更别提特意跑来龙变梵度天逗弄小素锦了。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鱼龙子们个子不大,心大如盆,神器纳天盆的盆……反正小素锦现在已经好好回来了,仔细检查后,除了尾巴上掉了几片麟外,并无其他不妥,那日子便该正常往前过。

哪怕小素锦本人,也就是刚开始几天还会惦记可怜的鲤儿。不时追问父母,“鲤儿还能找到么?”、“我还可以看见鲤儿吗?”

日子久了,她也就渐渐明白了,寒临口中的随缘是很难再见的意思。也就放下了。

毕竟她的生命有那么长,与鲤儿的偶然相遇于她只是短暂一日。如果不是簌离那个当娘的划在孩子身上的刀剪那样血腥凄厉,估计小素锦会更快忘却那次旅途。

………………

………………

与她不同的,是鲤儿。

小小的孩子无法明白新朋友为何会突然消失在眼前,“素锦是死了吗?”

他问娘亲。

簌离懦懦不语:空间系的灵异,寒临身为天族一方强支族长都搞不清楚。更别提她一介地仙了。这实在是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

“是阿娘杀了素锦……她是想要救我……”

鲤儿无论遭受多少排挤打骂都始终明亮清澈的眼眸沉黯下来,布满密密的乌云,宛若大雨将至的天空。

“鲤儿……”簌离崩溃伏地,削薄的肩膀抽动着,娇美面容哭的宛若梨花带雨,“别怪娘……”

她只是太爱自己的孩子,想要让他平安一世,做龙鱼也好、做锦鲤草蛇也罢,只要能安稳的活着,庸碌一些也无妨。

剜麟割角,坏他根基……不是做娘的心狠,实在是龙的命运非一般人可以承担……那条路上荆棘遍地、刀剑雷霆,常人受不住的……

鲤儿咬着唇,不能理解母亲的痛苦与绝望。

“如果阿娘想我去死,大可直言,孩儿性命血肉皆是娘亲赋予,娘亲若想拿回,随时可以……”形容精致的男童嗓音清冷,“娘亲何必这样一天天的折磨孩儿?以致牵连素锦?”

素锦……

鲤儿五指紧握,娇嫩的肌肤被女孩掉落的雪白鳞片刺进血肉,也无知无觉般不愿送手。

那是他灰暗人生中第一、也是唯一的光亮与色彩。可惜,美的宛如流星,迅速滑过夜空后,便消逝无形。只有记忆中的美好,可以证明其从前来过。

—————————

皓德帝六万三千年

鬼族作乱。

天君钦点十万天兵交于战神墨渊,令他降服鬼族。

父神嫡子、墨渊上神亲自出手,带的又都是天族精锐,这战的结果在八荒众神眼中本无悬念。合该就是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可因鬼族的二皇子妃、青丘的玄女窃了天将行军的阵法图,逼得墨渊上神不得不放弃原本部署,勉力急攻……这就打的颇为惨烈。

兵行险要处,墨渊决议使个声东击西的计策。而这就需得派出一支天兵做饵。

万众无声时,素锦族长主动请缨。墨渊上神将对面布阵严谨的鬼族兵将打出了个缺口,素锦族便以阖族上下五千余条性命,铺陈了天族大军的势如破竹,墨渊上神的所向披靡。

战乱平息后,

剩余九万多天兵重新回转天宫,只带回素锦族长一封染血的遗书,字迹廖廖,红一块黑一块的也不甚工整,只是请求老天君照看族中仅剩的幼女。

三十三重天

皓德帝有感于此番战乱中素锦族于天地的恩德,亦赏予素锦族殷荣……便将阖族亡故的小素锦召上天宫收为义女,钦赐封号“昭仁”二字,意在彰显素锦族的忠烈仁义。

“小女……叩谢天恩。”

外表已长至凡人五六岁模样的小素锦双手交叠,敬于额前,规规矩矩的像皓德帝行礼。

老天君朝殿下眉眼清秀的孩子和蔼笑笑,问她姓名。

“回禀天君,素锦族要千岁之后,脱离幼生期才会取名,小女才五百岁,没有名字。”

“那本君便将素锦族名赐予你做名讳吧!”皓德帝道,“你父亲临终遗言,要让你顶天立地的活着,即便阖族上下只剩了你一人,也不可堕了素锦之名。”

“是。”小素锦念及亲眷,心中酸苦,杏仁般的眼眶在低眸的瞬间忍不住红了,只极力忍着不教泪珠落下,君前失仪。“素锦谨记君诲,定不教陛下、父君失望……”

“这也不是什么教诲……”皓德帝见状有感失言。但他膝下并无女儿,唯有一子。便是天族而今的太子。为帝虽可称一句宽和圣德,教孩子却是十足严父。如今也拿不准该如何教养小素锦。

寻思良久后,便将小素锦托给了刚成婚不久的长孙,央措、乐胥夫妇抚育……这也不能不说是用心良苦:便是怕小素锦养在儿子儿媳房里,儿媳妇膝下还有幼子,对素锦疏忽了照顾。

而孙媳刚成婚不久,以天族平均生育时间计算,待她有子,想来素锦也已大了。而且孙儿较为年轻,比起身为太子少年老成的儿子,性情敦厚温文,素锦与之相处起来,也会更松快些。

………………

………………

无独有偶,

许是阴阳轮转、许是世情轮回、许是天道平衡,诸天之外另一个三界,天魔之间大战亦起。

不过龙鱼一族虽属天界,却世代定居太湖……此番天魔大战,前线主力却乃天后旗下鸟族,因着士兵骁勇,空对陆时战力更优,战事顺利。鲤儿并没受到外界战乱波及。

对他而言,那是一段很难得的平静时光。

因为素锦的消失眼前,簌离受了惊吓,没有再敢对鲤儿动刀——那终究是她的孩儿,是她骨血所化。万一鲤儿真因自己有了万一,簌离不敢设想那情景……

鲤儿也没有再一次次徒劳无功的试图融入太湖水族,那些有着与他截然不同的、金红色绚丽鳞片的亲人。

他记得,素锦说过:凤不栖凡木,龙不与蛇居,他的未来是九天大海。小小湖泊只是年少暂困之地,那些鱼类不能识得他的不凡,是他们的损失,而不是他的。

龙……

簌离一直说,龙的命运他承受不起,鲤儿却就想跃出去看看,看看素锦口中清圣幽雅的天宫,气象万千的大荒,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鱼龙九变……

素锦留下给他的功法,据说可以帮助他精炼龙脉,鲤儿日日勤练不辍。

—————————

皓德帝六万三千一百三十二年

亦该是真正意义上的慈正元年……

老天君退位,太子登基,号“慈正”。

央措水涨船高,从天君长孙,成为了天君长子……但他作为嫡长子,却不是太子。

不是因为新天君正当春秋鼎盛时,并不急于立太子。而是天宫上下人人都晓得,央措资质平庸,难当大任。

比起长子央措,天君也素来更看重他的二儿子桑籍些……素锦听闻,那位桑籍二皇子,出生时便引了四九三十六只五彩鸟来,环绕天后寝宫飞舞为贺。天资不俗,可见一斑。

但她也不太在乎那些。

素锦族自来天性尚武,洪荒至今都在四海八荒有着赫赫威名。但或许是幼年事阖族战死的经历太残酷,又或许是而今太平盛世,太磨心志,素锦并不喜欢修习法术。

她的监护人,乐胥娘娘也从不教她武功道法,多爱引着她做些刺绣女工、甜汤膳食……教她天宫的规矩、礼法。

素锦对那些东西也不负乐胥所望,总是学的很好。

~~~~~~~~~~

“公主……”

清晨时分,皓德帝精心挑选着送来素锦身边的仙娥辛奴,端着成套的盥洗用具来伺候她起床。发现那上品云棉织就的枕被上没有安睡过的痕迹,目露怜惜,“公主昨夜,又是打坐了一夜?”

“嗯。”小小一团的素锦从面积可以容纳五个成人并排躺着的大床上起身,任由辛奴给她洁面、洗手,挽发、更衣……

天鹅般的玉颈上,一枚混沌琉璃珠彩光隐隐——那是结魄灯碎裂后,掉出来的灯芯。被冰莹找了个项链,坠在她身上。

她从三百岁起就带在身上,至今已经带了几千年。

不是知道辛奴眼中的怜惜是为什么,但其实素锦虽是孤儿,这数千年来却一直活的顺风顺水。

她年纪还小,又是女子,养在乐胥身边,天家不缺她一个人的吃食用度……天界新出了什么流行衣衫首饰,乐胥总会给她置办一份。

而偶有出门宴饮时,天族各旁支首领都哀怜她的身世,对她也多有照拂。因为满门忠烈的名头,她在天宫从未有栽过根头……

之所以每夜都用打坐代替睡眠,只是因为……“我习惯了。”

是的,习惯。

素锦现在依稀还能记得冰莹从瑶光上神处为她求来太初元息诀,让她可以随时随地吐纳灵气时,对她说,“深厚的修为是一切法术用来的根基,宝宝要想保护别人,保护自己,修为就一定不能弱了……”

还记得寒临教导她,太初元息诀虽有让人一直维持吐纳状态的奇效,被动吐纳的效率却终究比不上人清心打坐时。所以她就有了用打坐代替睡眠的习惯……

但她已经不太能记得,当初的自己是因为谁第一次有了,修为术法某时候也挺有用的概念。

现在依旧每天坚持打坐,只是因为习惯了,而她轻易并不想要改变现状……却不是因为孤夜难眠,梦靥不绝,不如打坐。

——————————

另一个世界

天元十六万三千八百年

天庭,省经阁

素衣银冠、五官精致,看似约莫凡人十一二岁大的少年,张口咬破手腕经脉,以龙血为材,凭空画出了副繁琐玄奥的阵法图……图谱中央,是一枚晶莹雪白的鱼鳞,灵光熠熠。

——上古秘传的召唤阵,传说可以从无尽虚空中寻觅生灵定契。今日他不求可以召唤来一个多么强大的契约伙伴,只求以这一枚鱼鳞做引,可以召来个亲近之人。

从此,偌大天庭,寂冷孤寒,不必再一人苦熬……

时间如逝水,过去无痕。

而那法阵的色彩,却由鲜红逐渐灵光沉黯为黑褐色泽……

少年琉璃般的俊眸见状深幽,毫不犹豫的又将腕上刚结痂的口子撕裂,鲜红与全身灵力一起,毫无保留的灌注入法阵当中。

如是再三,少年精致漂亮,若美玉无瑕的容颜早已惨白如纸。失血过多后的极致寒冷侵袭着人的理智。他不肯放弃,只执着的盯着法阵……

直到虚空中有白光乍现。

少年模糊的视线中,一名宫装锦绣、环佩叮当的清丽少女出现在法阵中央。

~~~~~~~~~~

话说,

素锦今日本是跟着天君一家去西天佛境参与法会的……只因她实在听不明白那些佛祖菩萨玄之又玄的禅机妙理,故才提前离席,欲赏一赏佛境风景……

不料却莫名其妙受力牵引到了此处!

左右顾盼,见得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遍布书架,那架子上满满当当全摆着书,料来是个藏书的阁楼。

只是,佛门圣地,藏书阁里,怎的会有这般受伤虚弱的美少年?

等等,

这种突然一下,斗转星移,场景大变的经历,她、是不是曾经也有过?

晶莹雪白的鱼鳞平躺在少女掌心。素锦嫩生生、如削葱根的细长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鳞片——熟悉是因为认出了那鱼鳞属于螭吻、属于自己;陌生是因为,这样小而灵纹不足的鳞片,她已经有一万多年不曾看见了。

“小仙表字润玉,敢问仙子名讳。”

因为虚弱而分外轻柔的声音响在耳边。素锦循声望去:不错,虽然长大了一点,但那五官面貌却和久远记忆中的人影能对上号。

“我是素锦。”

和昔日一模一样的回答。但这一次,素锦不再是作为族名,而是真正成为了她的名讳……少女低头的刹那,杏仁般的俏丽眼眸有水光盈盈。

素锦抚上心口:已经这么多年了,原来,她还是没有彻底忘记自己的童年;原来,她还是没有彻底融入天君那一家子;原来,她还是会在过去出现在眼前时,情不自禁的怀念,忍不住的感伤,欲为亲族而落泪。

………………

“润玉……”

随手撕下一截中衣,掐个水诀浸湿,再细细擦拭过少年血污一片的肌肤。素锦已经不再是曾经懵懂天真的孩童,她知道自己目下处境或有危险。可令人惊讶、连素锦此前也不敢信的是,看着面前久别重逢的润玉,她居然并没多么害怕。

反而还能笑着戳戳某美少年冰凉的脸,幽然说道,“怎么我每次见你,你都这样血光凄惨……”

——到底也只是才万岁出头的孩子,平时再怎么温雅端庄,骨子里也是爱好新奇刺激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