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叹了一口气,走过了苏墨的身旁。
一旁的吴胖子早已五体投地,满脸崇拜的看着苏墨。
苏墨看着姬月的背影,缓缓的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他对于这个看似什么都得体的女子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反而有种来似乎自本能的抗拒,这种感觉来的很奇怪。
也许是什么不经意间的举动让苏墨有点不爽?
说不上来,苏墨也没有再过多的思虑,只是默默的转过头去,不再关注。
苏墨收起地上的那些东西,继续看向下一个人。
等下一个人前来之后,苏墨转头看向吴胖子,吴胖子缓缓的摇了摇头,苏墨便让那人直接走过去了。
再到下一个人前来之时,吴胖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苏墨继续重新将方才面对姬月的话语重新说了一遍,这也是苏墨为何要他们一个一个人上来的原因。
要是被他们看到自己这番话对其他人说过,就不管用了。
很快,这个外界来人也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所有之物......
在数十个困境金甲侍卫的面前,他们身上有没有藏东西,皆无所遁形。
一个个人过去,一堆一堆东西都被苏墨收入了自己的手中。
吴胖子眼睛越来越亮,到后来已经有些激动了起来。
一众金甲侍卫则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当有人胆敢流露出不服的神色之时,会在身上流露出杀意。
对于侍卫而言,他们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听从苏墨的命令就可以了。
在一众金甲侍卫的威压之下,所有人都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所有东西......
一旦被扣上关外奸细的帽子,就不是能不能拜入浮生关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即便想要走也不能走。否则就直接坐实了奸细的罪名,将会被直接抹杀。
等所有人都过了苏墨的‘盘问’之后,选拔长老也来到苏墨的面前。
“世子,如何了?可有盘问出奸细?”选拔长老看着苏墨,恭声问道。
苏墨沉吟了一番,摇了摇头,阴沉着开口道:“还得等确实之后才能知道。”
“长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后面的试炼照常就是,等我禀报父王之后再做定夺......”
选拔长老立刻点头,“谨遵世子圣谕。”
苏墨转头看向吴胖子,又对着选拔长老开口道:“这个人有功,直接让他进入宗门吧,后面的试炼就不用参加了。”
吴胖子立刻拍着胸脯对着苏墨行礼道:“多谢世子。”
选拔长老也点了点头,“是。”
苏墨正准备离去,忽然想起这一次进入遗迹之中的人既然有把握能获得遗迹的机缘,便可能还会有什么手段。
想了想,苏墨又对着选拔长老开口。
“给我派人盯着一点这批弟子,有任何异动都直接派人禀报我。”
选拔长老双目一闪,郑重的点了点头。
......
苏墨回到了宫殿之中,便见到战王正和夫人坐在自己的宫殿之中。
看着战王那魁梧的身躯和美艳的夫人。苏墨心头不自觉的再次被某种情绪所影响,变得有些复杂。
那获得天下天骄带在身上至宝的喜悦,一瞬间消失。
漫天桃花飘落,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在苏墨的心头。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是让他心头有些轻轻的颤抖......
苏墨迷茫的抬起头,缓缓的自言自语,仿佛......他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整个遗迹,又是谁的遗憾呢......
这是让他来弥补‘他’的遗憾吗?
苏墨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正站在他的面前,那个人也在看着宫殿之中的两人。
苏墨仿佛听到了冥冥之中的那个问题:“谁懂我的遗憾?”
苏墨懂......
一念千川!
这相似的一切,这自欺欺人的做法,苏墨也曾经做过。
当年的苏墨在九天雪域之中,同样以这种办法让一镇死在风雪之中的人重新留在世间。
只不过,当时的苏墨在苏醒之后,便让那个梦重新归于尘埃了。
而眼前的这一切,这是否便是裴红颜的梦呢?
世子名为裴红颜,便是如今的苏墨......
苏墨恍恍惚惚的走入了自己的殿中,只是他的心中依旧还有一个疑惑。
似乎,有种熟悉之感。
也似乎,并不是如同他所想的那样。
这是谁的遗憾?
苏墨依旧不知......
战王见到了苏墨前来,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而夫人却紧紧的看着苏墨,那眼中的柔和,再次让苏墨感到熟悉。
那种熟悉,似乎来自血脉,又似乎来自某种被尘封的记忆之中。
“颜儿回来了?”夫人笑脸相迎,走到了苏墨的面前。
“母后。”苏墨由衷的喊了一声。
夫人抬手理了理苏墨的衣襟,转头看向一旁冷漠的战王。
战王淡淡的开口:“看的怎么样了?”
“还行!”苏墨恭声回应。
战王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门外遥远的天阙,“那你明日便随我去边关征战,你的修为空有问境,却无道法和三问。”
“需要去边关之外,杀出一个道基来。”
战王一开口,苏墨就愣在了原地。
战王竟然已经知道他进入了问境,可是战王明明知道劈海丹只能让人进入化神。
对于苏墨为何会忽然进入问境,他并没有问。
苏墨怔怔的看着战王,不知为何,他对战王竟然也感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仿佛.....见过!
沉默了片刻,苏墨点了点头,“是。”
战王深深的看了苏墨一眼,缓缓的走出了殿外,“今日你便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边关!”
苏墨沉声答应。
美艳夫人对着苏墨柔和的笑了笑,也跟着战王走出了苏墨的寝殿之中。
走出殿外的夫人回过头看了看苏墨的寝宫,对着战王无奈道:“夫君何必如此逼他。”
战王冷漠的摇了摇头,“男儿自当在血泪之中方能成长,否则他如何担的起边关重任,如何担得起天下重任?”
“咱们裴氏就只有他这么一条血脉了......”
夫人摇头轻叹:
“我虽盼着天下能民安,可我也希望他能...”
“......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