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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鱼的鲜美味儿一出来,客厅里的有些人就馋得坐不住了。

积极的开始收拾桌子。

苏子煜睨了眼饭桌旁耸着鼻子咽口水的于景严,起身进了厨房。

“马上就可以开饭了。”沈知欢微微蹙了一下眉。

医生说了,出院不代表康复,还是要尽量卧床休息,他倒好,这儿一趟,那儿一趟,就没一刻消停的。

“媳妇,辛苦你了。”苏子煜薄唇轻勾,刻意放低的声音惹得沈知欢心尖儿一颤。

沈知欢抿了抿唇,刚想开口,收拾完桌子的于景严就进来了。

“你们两口子又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们在商量怎么才能让你不来我们家……”

“打住!打住!”于景严赶紧打断了沈知欢的话,“吃饭的时候不能说扫兴的事。”

说话间,于景严麻溜的从碗柜里拿出三个人的碗筷。

沈知欢笑了笑,将装好的红烧鲫鱼递给了杵在她面前的苏子煜。

外焦里嫩的鱼肉配上鲜辣的汤汁,上面还点缀着翠玉一般的葱花,看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一大盘鲫鱼,一小锅有筒子骨加持的莲藕排骨汤。

一菜一汤。

菜品虽然不多,但份量一点都不少。

沈知欢的胃口不大,吃了一条鲫鱼,大半碗的莲藕排骨汤就放下筷子了。

最后那些饭菜都被桌上的两个大男人包圆了。

“弟妹,你家里还有姐妹吗?给我介绍一个呗,我也不贪心,她只要有你一半会做饭,我就满意了。”于景严打着饱嗝。

“有啊!”沈知欢点头。

“真的?”于景严眼睛一亮。

“等她们啥时候离婚了,我通知你。”沈知欢站起身。

于景严:“……”

“记得把碗筷、厨房收拾干净。”沈知欢食指轻敲了一下桌面,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记得把碗筷、厨房收拾干净。”苏子煜扔下一句,直接回了他那屋,“嘭”一声关上了门。

于景严:“……”

他是来做客的。

“嘎吱!”阖上的门再度打开。

于景严脸上猛地一喜。

他就知道,他不会对他那么无情的。

“顺带把垃圾带下去扔了。”门缝里的人扔出来一句。

看着再度阖上的房门,于景严差点暴起。

他住四楼,哪来的顺路?!

于景严咬着后槽牙将碗筷和厨房收拾了。

至于垃圾……

他是坚决不会扔的。

要是开了这个头,他以后就甭想脱身了。

他绝不惯他们的臭毛病。

“扑通!扑通……”

可能是于景严关碗柜门的动作太大,惊着了厨房角落里的那盆子大虾,一个个开始上蹿下跳。

于景严盯着盆子看了几秒,陷入了可耻的犹豫当中。

当他眼角的视线透过碗柜的玻璃窗,落在白白嫩嫩的猪脚上时,天平瞬间失了衡。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丢个垃圾,还能累死了?!

大丈夫拎着垃圾走时,沈知欢也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了。

这年头,既没地暖,也没空调。

过冬全凭一身正气。

像她这种正气不够,血气不足,手脚冰凉的,只能灌两输液瓶子开水回屋取暖了。

好在家里暖水瓶够多,也不差她那一星半点开水。

躺在输液瓶烘热的被窝里,沈知欢满足的喟叹一声。

既然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她只能安心住下。

左右要不了几天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一开学,她就搬到学校的宿舍去。

.

而此时京城郊区的一处茅草屋里,衣衫褴褛的大汉被五花大绑押上了车。

“手表呢?”侦查连连长周小东冷眼看着大汉,目光犀利。

“手表?什么手表?”大汉眸光微微闪了闪。

下定决心装糊涂到底。

“你不说,那我也不问了,有什么话,你去同我们陈副团长说吧!”周小东勾唇。

“哦!忘了告诉你,你今天下午抢的那块手表,是我们陈副团长媳妇的。”

大汉身子吓得一哆嗦。

“你也是厉害啊!抢东西都抢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周小东轻嗤一声。

京城那些个小偷小摸的,哪一个敢来他们八十二军的地盘惹事?!

真是个不怕死的。

“八……十……二军……”大汉当即白了脸,声音都抖了起来。

“同……志,我……不知……道……这是……你们……八……十二……军的地盘……”

“这话你留着去和我们陈副团长说吧!”周小东冷笑。

“同……志,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们……八……十二军的……地盘……”

大汉都要哭了。

他来京城之前,以前一起混的兄弟就告诉他,来了京城以后,一定不能去八十二军的地盘晃……

最好是……有多远离多远。

初来乍到。

他今天下午真没想动手,都怪那女人。

要不是她一直在那里显摆,他又怎么会手痒……

“同……志,我刚来,不知道这是……”大汉头上已经浸出了冷汗。

“手表呢?”周小东扫了眼大汉头上的汗珠,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大汉面上陡然血色全无。

眼底更是闪过一丝绝望。

“卖了?”周小东语气危险。

大汉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五大三粗的身子。

.

次日。

在食堂啃馒头的沈知欢听到这一消息,也是一惊。

动作这么快的吗?

“钱不会也花了吧?”沈知欢粉嫩的唇瓣忍不住的上扬。

“侦查连去的时候,那家伙正在郊区的破房子里喝小酒啃烧鸡吃猪蹄呢!”于景严瞄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道。

百十来块的手表就换了几瓶酒、两只烧鸡……

“他还挺会享受啊!”沈知欢“噗嗤”笑出了声。

估计那个夏丽做梦也没想到,她的手表几个小时就化了水。

“现在只能去牢里享受了。”于景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子煜眯着眼,眸色越来越冷沉。

偏偏某人正说得兴起,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边。

“得在里面呆很久吧?”沈知欢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和于景严讨论。

“怎么着也得呆十年以上吧!”

小偷小摸还好,他这是……

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