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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能量团爆炸一样。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被一道白光刺到,所有人的身体都好像在虚无一样。

模糊之中只看到一团红色消逝,淡蓝色散尽融入空气。

张南初渐渐失去意识,仿佛一切都安稳了。

陷入深深的沉睡。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声音唤醒了张南初。

他的眼睛还是很沉重,只是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道女声:“307号床!307号床的机器响了!”

然后是一阵忙碌的脚步声。

张南初又陷入了沉睡。

他是回来了吗?

好像是回来了吧。

“张南初?张南初?”好像是护士在喊。

耳边杂乱的声音吵得张南头疼。

他能确定他回来了。

那么张若怀呢?

杀死天道他们才能回来,那么白术也死了是吗?

周雄呢?

哦,周雄死了,被自己亲手杀死的。

神晚和安安呢?

不知道,不过他们应该能带着赵老和白老出去吧。

赵老和白老年纪大了,也该享福了。

或许回去还能帮张若冰呢,给她当手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闻人介也应该回到郑招娣的身体里了吧。

好像一切都到了和平时代。

只是白术......怎么会是天道呢?

张南初在病房待着,老头也来了,之前老头怕自己昏迷会被搞死,只能偷偷的托人把自己送进来。

没办法,本来就被人开了瓢,稍微一拳都能把自己的头盖骨锤烂。

只是张南初还是有点觉得不真实。

自己就这么回来了?

他偷偷的试过,还能召唤出玉笛,说明另一个世界出现的那些本来就不是一场梦。

那是真实发生的事。

另一个世界,神晚在一阵白光之后,再次睁开眼,白术和闻人介已经消失了。

安安抱着张南初的身体,试图在唤醒花离的灵魂。

神晚知道,花离的灵魂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白泽和赵君已经死了。

周雄的身体消失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张若怀的身体也在,只是那局身体,再也不会有主人了。

只剩下他和安安了。

安安抱着张南初的尸体没有动,神晚来到她面前蹲下。

他才发现安安的脸已经毁容了,以前那么爱美的一个女孩子,现在脸上连块好肉也没有,眼睛紧紧的闭着,流着血。

脸上的烂肉里还夹杂着爆破时候扬起的灰尘。

确切来说,整个人身上没有什么好肉了,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只是脸上本来就没有衣服遮盖,更为明显。

“神晚,我是不是变得很丑很丑。”安安的手摸索着张南初的脸。

“花离醒不来了是不是?”

安安的两个问题,神晚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毕竟她的脸,就算是再好的整形医院,也没法变回去了。

而花离,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再让他回那具身体里去。

没有得到神晚的回答,安安倒是想到什么一样轻哼一声笑了,“醒不来也好,我这么丑,他回来之后,不管是变成‘张南初’改不回去,还是回到以前风光霁月的时候,我都没法站在他身边了。”

神晚还想说什么,就感觉到安安的气息慢慢变弱了。

神晚眼看着安安的手从张南初的脸上滑落,慢慢失去呼吸。

安安也死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明明清明节还没到呢。

结果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神晚安静的在安安和张南初的尸体旁蹲了很久。

直到远处传来雷鸣声。

十二点了,清明节到了。

不过远处的一层雾掩埋了帝王墓的半边天。

白术死了,天道死了,那么本来应该由天道能量维系的世界,就要崩塌了。

这个世界将要不复存在了。

神晚在心中默念:“你看啊父皇,所谓长生,不过尔尔。”

神晚起身,眼神冷漠的看着笼罩帝王墓的黑雾,右手幻化出红伞,白色的尾穗上沾染着梨花的颜色,主动走上了黑山......

下雨了,好像雨丝连接了两个本不能相交的世界。

一边是跳出泥潭,一边是堕入深渊。

“嘿!小子!你干嘛呢!”老头刚给张南初办完出院手续,就看到张南初坐在窗户边恍惚的样子。

“是不是脑袋还疼啊?要不在做个ct看看?被让人一盖帽盖傻了。”老头唠唠叨叨的说。

张南初回过神来,“没有。”

老头却奇怪的看着他:“实在不行咱们再去看看医生吧你这情绪也不对啊,你好像变了很多。”

张南初走上前拿起病床上的病例包,“可能那黑大哥一酒瓶把我脑子里的幽默细胞打的甩出去了吧。”

老头一听,哎,还没傻的离谱,回家教一教,最起码吃饭能自理。

“走吧,菌菇火锅,我找了好些人,你明天带着去给你报仇去!”

老友大手一挥,豪迈极了。

“哟呵,怎么现在不让我忍一时风平浪静了?”张南初笑着说。

手里却在捣鼓手机,他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了,当时医生断定说是植物人,能清醒估计只能靠概率。

老头摆摆手,“什么玩意啊,这概率怎么算啊?”

医生:“简单来说呢,就是靠命。命硬自然能有醒来的机会,要是命不好呢,就只能......”

当时老头离开医院之后,专门在家请了好几个菩萨。

不过后来张南初才知道,老头拜菩萨的时候,求得不是张南初能醒来。

而是希望自己能多活久一点,只要自己活得久,总能看到张南初醒来的。

他得活着,他的孩子还没回家呢。

后来张南初醒了之后,老头还是坚持拜菩萨。

出院还要本人签字,张南初签完字,拿起本就不多的东西往楼梯口走。

身后张南初病房隔壁也走出了一个人。

径直走向护士台,那人带着口罩,看不清模样,只是头发有点长了,估计没有家人,不然也用不到自己一个人回家。

这层楼的病房都是单间,都是植物人,前段时间一天醒来了两个,倒是喜事。

不过还有一个在同一天死了,还是当地富豪的独生子,家里说什么都要给他买座山当坟墓。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好,办理出院。”

“麻烦说一下名字。”

“张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