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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面前播放节目的电视倏地炸裂开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作为屋子里的唯一光源,电视炸裂瞬间的火光过后,便是死一般的黑寂。

“主人,当心!”房门外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

没听到屋内的回复,女人脸色大变,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竟然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情况,只觉得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紧接着,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

落地的瞬间,腹部传来如刀搅一般的疼痛。

女人张了张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颤抖着声音道:“主人息怒,月奴知错了。”

自称月奴的女人,甚至都没顾得上擦嘴角的血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双腿跪着匍匐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不算明亮的月光下,如果离得再远一点,根本不可能认得出来这是一个人。

反而更像是,一只不小心犯了错误之后,向主人摇尾乞怜希望能得到原谅的狗。

“错?”屋内传来男人阴冷的声音。

这好似青春期少年的声音,才是他的原本音色。

清楚这一点的月奴,并没有因为他在她面前的不伪装,而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相反的,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信号的她,更害怕了。

月奴一下一下将头磕地砰砰作响,求饶道:“主人息怒,月奴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一条命。”

深知男人脾性,她甚至连一句为自己解释的话都不敢说。

因为上一个自以为是,扬言为了主人好的蠢货,解释时不小心说出她想保护这几个字时,被主人伸手掏出了心脏。

她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可那个画面,却清晰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不光是怕死,更多的是没办法忘记主人当时的反应。

他手里托着那颗刚刚离开身体,还在下意识跳动的心脏,目光落在眼前人还没来得及收回心疼神色的脸上。

“保护我?就凭你也配。”

说完这话,他的手轻轻一收,那个甚至连一声饶命都没来得及说出的可怜人便没了呼吸。

在她死之前,月奴本来是她的名字。

因为当时她是在场的三个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吓得失态的人,所以这个名字成为了她的头衔。

而她,也从院子里被提拔到主人身边伺候。

算起来,怎么也有三四十年了。

月奴思绪翻涌间,有脚步声从屋内传来,缓缓到了她面前。

她屏住呼吸,有冷汗从眼睛划过,蛰的生疼也不敢轻易眨眼。

男人阴冷却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月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月奴下意识抖了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道:“主人在奴的心中,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最好的人。”

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她不止光学会了害怕,也懂得什么话是面前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男人想听的。

一番话,既夸奖了他,又表示这些只是以她个人的眼光评判,代表不了其他人。

男人声音冷冷,“伶牙俐齿。”

月奴猛地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的小命,保住了。

她伸手捂住疼痛不已的肚子,轻声道:“主人,您该用晚饭了。”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道:“滚吧。”

得到他的指令,月奴忙不迭退下,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如果回到五分钟之前,她也不会因为自以为主人这几天心情好,便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生出那么一丝认为自己或许不同的妄念。

好在,她不像这些年陆续被抽离生魂,当做祭品的那些个蠢货,天真的以为自己在主人面前是不同的。

这些年来,她见多了白雪菲和江梦那样,不过给主人生了个孩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

孩子这种东西,是主人最不缺的。

等到脚步声远去,站在门口的男人拢了拢身上的黑袍,提步进门。

没有点灯的屋内漆黑一片,他进了门,轻车熟路地绕过堂屋的椅子进去里间,绕过博古架后停在了一盆长相旺盛的绿植旁。

这条路,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遍,周围的陈设也早就烂熟于心,引不起他的任何观众。

一脚就要迈进绿植旁边的窗户时,男男人忽然楞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边缘微微卷曲的叶子上。

他皱眉摘了一片叶子,身体穿过绿植后面设了障眼法的窗户,来到另外一个房间。

……

岁宝第二天醒来时,一向有着起床气的甜甜正任由她枕着胳膊,笑容满足地看着她。

见她醒了,她立即惊喜道:“小尹哥哥,岁宝醒啦!”

“谁?”岁宝刚睁开眼,人还有点懵,听到这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一个大大的摄影机直接怼到了她的面前,在距离她的小脸只有一厘米的位置堪堪停下。

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要破相了。

没等反应过来的甜甜质问,紧紧抓着摄像头的尹一一心有余悸道:“见了鬼了,这摄像头今天吃铁了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