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政儒走后，大家状态又截然一松，果然领导在的时候是最不自在的。
徐书道：“你前些时间去游戏了？”
王歌抿嘴应道：“嗯，五阶就差最后的等级了。”
林有有撇了撇嘴，嘀咕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快。”
“我这还快？”
王歌反问，论游戏次数，自己绝对是同龄人中最少的了。
林有有翻白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齐诗诗探出猫猫头：“本诗诗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粉色小蛇在众人周围绕了一圈，然后使劲嗅了嗅李晓晴。
李晓晴拿手指戳了戳像是果冻一样的粉色小蛇：“这是哪来的小蛇？”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块石碑。”
李晓晴面色微微一变，这石碑放在神魔游戏背包里面，是怎么被这条粉色小蛇闻出来的？
李晓晴也不准备隐瞒，翻手出现在了约莫三分之一块石碑，上面隐隐约约还有些看不懂的文字：“是这个吗？”
“对。”
粉色小蛇又凑近嗅了嗅：“真可怜啊，都碎了，我和天门关都好好的，唔，还有那些老家伙应该也好好的。”
神魔游戏里面只写着【残破的石碑（？？？）】，拿到手其实也没太久的时间，而且也算是机缘巧合，从华国最近接收的神魔战场区域里面，推翻boSS后拿到：“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一块石碑呗，这家伙应该是死翘翘了，想来也是，跟蛇蛇我呀，不是一个级别的。”
“滚你丫的蠢蛇，就不知道说点好话。”
“啊！夭寿啦，石碑说话了！”本来就盯着石碑细细研究的齐诗诗，瞬间炸毛。
李晓晴也一阵意外，拿到手后还没见这石碑有过什么动作，没想竟然能开口说话，然后直接一掌拍了上去：“我拿到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
石碑：……
粉色小蛇科普道：“它和通天藤差不多，人族作为天生并不强大的种族，征服与突破是世界树给予的主旋律，通天藤是为了上天，上天之前，自然要征服陆地与海洋，它就是最高之山巅上的那块亘古碑，目的是记录和奖赏，不过早就没用了，后来那山随随便便就能上去了。”
“呸！蠢蛇。”
“呸！”
“呸呸！”
一言不合开始了口水战。
李晓晴抓紧打断问道：“那它有什么用吗？”
“就当砖头砸呗，这臭石头最早时候还是有点用的，现在是一点用都没有。”
“臭石头说谁呢？”
“说你！”
“哈哈哈，你是臭石头。”
王歌拍了拍脑门，也没有向众人介绍这粉色小蛇是什么来头，问道：“十万大山究竟出现什么变故了，怎么弄得这么紧张？”
“我国神魔战场区域破碎，几乎都在十万大山，其他地方很少很少。”林有有虽然现在实力不比李晓晴，但在禁卡局里面也算是个前辈，解释说道，“因此这里面异空间就不下十余个，神明墓葬不下五个，像是龙擎天那种狗货也不下五个，只是都窝在里面没出来。”
“之前建心海和备战局的事情，到现在都没调查清楚，主要原因是无法深入，很复杂，光靠蛮力过不去，之前花局，长歌行等一众联手入内，都毫无收获，现在外面又如此复杂，就以监控防守为主。”
王歌微微点头，花局说之前从备战局消失的那些自己父母带回来的东西，目前还不知去向，但可以猜测的是，既然建心海和柏松山都与十万大山有关，那东西自然是流向了十万大山。
王歌摩挲着下巴，是什么都要，还是说就在等某一件东西？
如果是为了某一件东西，那么合理推测十万大山里的某个家伙知道且认识自己的母亲，性质类似驴爷和孙悟，只是那个家伙来到了神魔战场，且恰好，或者说有预谋的让神魔战场区域破碎了。
这么推测，似乎合情合理。
果然，有些家伙挖出来，也不是个好东西。
王歌沉吟片刻，现在的自己确实还缺少一把握，五阶，奥术的遗物进阶成伪神话级别，再加上安然，长歌行，白柔等，就算那家伙跟大白鹅有的一比，都要宰了。
“你在想什么？”
王歌摇头，没有回答李晓晴的问题，反问道：“我要在这里坐镇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了，洛臻在游戏里面拿到了一个很强的大阵，将围绕整个十万大山，算算时间，应该最多再有一月有余。”
洛臻……
王歌扯了扯嘴角，就是那个要包养自己的阵法宗师吗？
之前她儿子把奥术灵鼠带走，两人还有过一些矛盾，不过并不是什么大矛盾，而且似乎她和胖大海关系不错。
“对了，胖大海呢？”
“他啊，陪着洛臻布置阵法呢，虽然并帮不上一点忙，但就要跟着。”
林有有抱胸哼哼道：“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啧啧，洛臻不是有个儿子了吗，她老公呢？”
“儿子她闺蜜的，刚出生没多久，闺蜜就死在了世界竞技游戏之中。”
说道这段事情，徐书站了出来，毕竟京都徐家，赫赫有名，这种往事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洛臻就收养了，而且那时候小星还不记事，她就火速结了个婚，也是个血脉者，结婚没几天，为了保护那一届世界竞技游戏的参赛晚辈，牺牲了，后面就不怎么去游戏了，一把屎一把尿把这小孩拉扯大了。”
“对了，那血脉者是胖大海以前学生时期最好的兄弟。”
徐书耸了耸肩：“所以，复杂的嘞，这老女人很厉害，出乎意料的厉害，就算以前丰局都不敢惹她，我们各大家族绝对不能惹的人名单里，她从来没下过前五。”
王歌微微点头，不过也暗暗叹了口气，仅仅只是如此，都可见神魔游戏的残酷。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林有有直接拿出了牌桌：“来，打牌，正常来说都没什么事情。”
徐书吸了口冷气，刘政儒刘局在的时候不出事情那是正常，现在王歌来了，那可就难说了。
齐诗诗直接窜到了桌子上：“我来！”
“那我去十万大山逛一逛。”
王歌独自朝着十万大山而去，魂命之花这时候开口说道：“不行，太低级了。”
“什么意思？”
“那个暗黑蔓延，我本以为只要时间足够，进化足够，就会从三阶法术变成四阶法术，但它做不到。”
王歌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抿了抿嘴道：“试试看能不能先成长到元素精灵那个级别，再让诞生灵智的元素精灵去思考进阶的事情。”
“呃，做不到啊，主要就是元素浓度不够，元素精灵缺少载体。”魂命之花嘀咕道，“我再自己琢磨琢磨。”
十万大山，王歌精神力肆无忌惮的扩散出去，一些触及到的异兽瞬间趴下，口中发出“呜呜”的响声，就连踏入四阶传说的异兽也不例外，唯有一些五阶专注精神力的存在可以稍作抵抗。
扫了一圈之后，发现复杂得离谱，无论是生物种类，地形等等。
甚至，王歌还扫到了一个巨大湖底森林。
王歌驻足，没有再进入，现在任务是等洛臻把阵法布置好，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能够观察到牌桌的位置，研究起了带出来的阵盘，还有九枚暗淡的神格。
阵盘没什么好研究的，因为根本看不懂。
王歌把九枚神格分给了魂命之花八枚，自己拿着那枚以“乾”所说，记载着“暗黑蔓延”的暗系神格探入其中。
一股极为深邃的黑暗将自己的精神力包裹，对于一整个世界来说，暗属性元素确有不足，但仅仅以这个神格来说，暗属性元素依旧澎湃。
精神力所过之处，可以看到无数的法术在重组，在瓦解，就像是一个自然运动的过程。
而最前面，似乎被记载下来的，正是“暗黑蔓延”，仅仅只是一眼，王歌就知道赫尔拉得空得了个皮毛。
乾构建出来的“暗黑蔓延”，像是一株生长在黑暗之中的小草，在暗元素的流动之中，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壳，生长，开花，枯萎，衰败，周而复始。
精神力下意识仔细观察，一股远超四阶的法术结构如同洪流般充斥着王歌的脑海，瞬间收回了精神力，面色极为苍白，呼吸有些急促。
王歌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自己不是法师，奥术也不是法师，走到现在已经不容置疑。
因为自己的进阶条件和法师的完全不一样，法师最大的难度在于低阶构建高阶的法术，然后精神力达标，就能进阶成功，而自己的进阶条件复杂到无语。
虽然孔谦和乾都没有多说，但从佩司立夫和红霖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感受到，他们都是从法师走向的奥术，似乎接触奥术最方便和精确的那条路就是法师。
因此，在成为奥术之后，他们还是一个法师。
而像是孔谦，他成为奥术之后，用的依旧是体术，是力量的完美展现。
王歌沉思片刻，奥术施法真的比普通施法强大很多吗？
如果没有装备的加持，没有天赋的加持，其实很有限，而且，构建完整的法术基底很消耗法力，普普通通的一个火球术，法术基底和最简单的施法，法力差别可以达到四五倍。
法师追求法术基底，是为了寻找简单的方法构建出一个性价比最高，或者说最强大的法术结构，但奥术似乎是要探究法术何为法术。
想着想着，便进入了冥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