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撅着嘴摇头：“不知道。”
赵凯一副惊诧到难以置信的表情，伸长了脖子，睁着眼睛，像一只乌龟一样看着地面左右摇头：“这学校竟然还有你这号人物，真是诡异。”
“说说吧。”
赵凯蹲在地上，开始画着图案进行讲解：
“北国有四所贵族学院，基本都是豪门望族的后代子弟，而四所贵族学院最后绝大多数的二世祖，都会进入北国国开大学。”
“国开大学就是一个升级版的向贤学院，那里面的等级制度更加森严可怕，而且在那里如果能成为领军人物，基本上就可以得到大学里百分之六十以上人才的拥护和支持。”
“而国开大学的校园霸主是继承制，也就是每代的三年级在毕业之前交接给二年级，并选出一年级的候选霸主。二年级升到三年级，接过霸主权杖以后，要立刻选出二年级的候选人，并开始针对一年级新秀的打压和整治。”
秦歌笑了：“新霸主选出了二年级的接班人，就会得到他的支持，协助他压制一年级的新人；这样自己的权力就会很巩固。”
“是的。”赵凯继续道：“理论上一年级的新秀有两种选择，一是联合起来奋起反抗，打败二年级的学长，推翻三年级的统治，但是这只是理论上的，基本上新人去到哪里，都没办法同时抗衡二年级和三年级的联手打压，而且因为在学院时期就已经内斗的严重，而且是四个院校的学生同时涌入进去，必然会被各个击破，根本无法形成统一的权力结构。”
“所以对于一年级来说，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建立个人的权力圈子，并投效三年级的学长，得到豁免权，并成为三年级极力培养的对象。这样他们在二年级的时候，可以争取继承权，三年级的毕业以后，他们就可以成为那个学校的新王。”
秦歌点点头：“明白了，所以，四所学院，在毕业之前能否成为自己所在学院的最强势力，对到达国开大学以后的风评和发展至关重要。”
“不仅如此。”赵凯道：“我之前说过，一共有四所贵族学院的二世祖会进入国开大学，那么就意味着，一年级时代，会有不少于四股力量相互争斗。他们之间的斗争比二、三年级的打压更凶猛、激烈。所以，每个院校的二世祖进入国开大学，都会整合成一股势力，否则就会被分而治之，都没有独立生存的空间。”
“所以，要么是明王带着向贤帮在国开大学开疆拓土，要么是天帅率领向贤派攻城略地。呵呵，想不到，上个大学还这么多麻烦。”
“现在你明白了吧？”赵凯道：“龙虎榜为什么这么重要，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想要自己的人在龙虎榜占据更多名额。”
“目前的格局是，四强、四少、四公子，一共十二个强者，其中五个是明王帮，五个是天帅帮，排名第三的邹步良是个局外人，他是谁赢了就跟谁混，对于老大是明王还是天帅，根本不在乎。此时如果再有一个人闯进去，那势必就会拉出来一个……天平，就此倾斜。”
“等等，不是一共十二个人吗？双方各五个，加上邹步良，才十一个啊。”
“还有一个姜远焕。”赵凯道：“他的绰号是谜人。”
“他很迷人吗？”
“不是迷人，是谜语的那个谜，就是说他很奇怪，很诡异。”赵凯道：“他常年占据龙虎榜第十名的位置，谁也无法撼动。而且左右不沾、上下不靠，没人能打得过他，也没人能欺负他。明王和天帅也都拿他没办法，有人说，他留在第十的位置，是因为懒得往上打；也有人说，他是故意留在第十的位置，阻挡任何人再闯进前十。”
秦歌点点头。
谜人姜远焕，这个称号很恰当，他们姐弟俩对自己来说，完全是个谜。
看上去和任何势力都不接触，似乎也懒得接触，每天姐弟俩逍遥自在，下棋喝茶，但是在这个学校里，却又都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姜远焕的实力，自己是领教过的。
那是完全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能力。
坦白说，即便是巅峰时期的自己，恐怕战胜姜远焕的概率也不会超过五成。
神秘的古武家族子弟，身怀常人无法理解的战斗技能，视这个校园里的二世祖为草芥，活在热闹纷杂的圈子之外……
还是他们潇洒啊。
看着陷入深思的秦歌，赵凯以为他在想龙虎榜的事，继续道：
“所以，你要打龙虎榜，就得先搞清楚自己要跟谁。”
“什么意思？”
“你要跟天帅，就得干明王的人，你要跟明王，就要踢走一个天帅的人，就这么简单。”
“我要是谁也不跟，见谁打谁呢？”
赵凯看着秦歌，像是看这个病人：“没有这样的吧？图个什么？”
秦歌看着赵凯在地砖上画的图案：“我要打游世杰，应该怎么入手？”
赵凯兴奋了起来：“真的？耶！就应该干他！”
赵凯道：“你去找明王，他会给你安排一切，只要你干掉了游世杰……”
赵凯使劲儿抿着嘴唇点着头，又摇头：“你就发达了，龙虎榜已经一年多没有变动了，你如果干掉了游世杰，天帅就废了。他必须在毕业之前向明王称臣，除非他再培养几个高手打上来。如果他违反游戏规则，他的属下都会惶恐不安，连能否搭他的车进入国开都不知道。”
秦歌点点头：“早上明王找我，送我一辆车子，让我跟他混，我拒绝了。”
“为什么？”赵凯脱口而出：“我要是有打龙虎榜的本事，就跟明王混。”
秦歌明白了：“怪不得，明王和天帅，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在毕业之前就整合一些高手，联合起来去应对国开大学的一年级地狱刷图。否则在那个狼窝里，他们很可能会泯为三流势力，仰人鼻息。
”
秦歌在思考。
赵凯蹲在地上看着秦歌：“你可以敲明王的竹杠，一台车而已，几百万撑死了，你可以跟他要点钱。
”
秦歌摇摇头：“你刚刚说，他们都有五个人在台面上。”
“对。”
秦歌看着赵凯：“我们不是也有五个人吗？”
赵凯左右看看：“谁啊？”
秦歌笑了：“坏小子军团。”
赵凯睁大了眼睛，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大哥，那是龙虎榜，能上去我们几个早就往上打了，前面的那些家伙虽然人都不咋地，但是打架真的都是好手。光是守门员姜远焕就够咱们喝一壶得了。”
秦歌冥思苦想：“得先让姜远焕放人进去才行…
…他大概率会放我进去，但是你们四个，他不会放，他不会允许一口气冲进去太多人去搅乱当前的局势…
…”
赵凯咽了口唾沫：“喂喂，我怎么觉得，你在当正经事研究呢？别闹啊大哥，你跟了明王，我们四个再跟着你就不错了。再说咱们五个进去没有用。”
“为什么？”
“咱们没有钱啊！”
赵凯道：“你能像明王那样，为了拉拢一个高手，动不动送辆百万价值的车子吗？你能毕业之后把自己的手下都安排进自己的家族产业，或者扶持他们自己创业么？不是豪门，这样闯进去乱打一气，所有人都会认为你在搅局而已。也没人会投靠你，到时候就咱们五个，迟早被人乱棍打死。”
此时夏禾给秦歌发信息：还不回来上课？老师问你啦秦歌回复：说我拉肚子。
夏禾回复个翻白眼的表情。
秦歌道：“如果不考虑这些，就是干游世杰呢？
”
赵凯很困惑：“怎么好像和游世杰的仇比我还大呢？”
秦歌道：“说说。”
“你现在龙虎榜排名没有，但是你干掉了马成坤，实力上大家都认可你。但是要挑战前十的高手，你是没资格的。”
“还得要资格。”
“当然了，不然只要想出头的各个都要去挑战前十的高手，他们每天不用忙别的了。要么一级、一级地打上去，要么……就是他主动来约你。”
秦歌道：“这个简单，我只要稍微刺激他一下，他就会来约我的。”
赵凯摇头：“你还是太小看他了。”
“怎么说？”
“这个游世杰是天帅的铁粉儿，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游世杰虽然很容易冲动，但是天帅是个心思缜密，喜欢玩弄心术的家伙，不然也不会和明王斗这么久都难分胜负。游世杰最近不找你麻烦，你以为他是怕你了？他像是一条疯狗，他的狗绳一直死死地握在天帅手里，天帅不撒手，你够不着他。”
“那我找明王有什么用？我应该去找天帅啊。”
“你找天帅，天帅会安排你打明王的人啊，你只有找明王，明王才会安排你打天帅的人，不过……明王大概率不会让你直接对阵游世杰。他是要收编天帅的队伍，游世杰几乎是天帅的亲弟弟，他不会把天帅得罪得太死。”
“那我打谁？”
“大概率是排名十一的丘陵书，或者是排名第十二的欧阳开。”
“不是前十吗？”
“前十里有俩混子你忘了？邹步良和那个姜远焕不作数的，他们俩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没人搭理他俩。打败欧阳开，你也是向贤学院的四强之一了。而且要进前十，就必须得先打姜远焕，这个姜远焕……”
“谜人。”
“对，谜人。”
秦歌点点头：“我不打他们，就打游世杰。”
“哎呀，怎么跟你说不清楚，游世杰没有天帅的允许，是不会答应和你上擂台的，他……”
秦歌笑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主动约战。”
“啥办法？泡他的妞？”
秦歌笑了：“比这个更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