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青走到秦歌跟前：“行啊，竟然会反跟踪，还敢说你只是个学生？”
秦歌微微一笑：“无师自通。”
慕容寒青切了一声：“鬼才会信你。”
秦歌上下打量慕容寒青。
身材高挑，差不多得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腰细腿长，前胸丰满，身材可以说是火辣至极。
紧身的浅色牛仔裤，把身材修饰的像是手机里那些靠拉伸、美图才能拥有的梦幻身材。
上衣也是牛仔服，比较宽大，里面配的却是雪白的翻领衬衫，显得时尚轻便。
头发比较短，但是和她的气质很配。一张精致的脸蛋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修饰，纯天然的大美女。
眉目之间带着一股英气，气质不俗。
“慕容警官，我一个合法的公民，为什么会被跟踪呢？”
慕容寒青眉头一挑：“你是合法公民吗？”
秦歌笑着点头：“我是啊。”
慕容寒青充满进攻性的眼神盯着秦歌：“你不觉得，自从自己出院以后，人生就开始有点不一样了吗？”
“嗯，是的。”秦歌道：“怎么了？”
“住院的时候，你好像买不起现在住的房子。”
秦歌耸耸肩：“那又怎么了？”
慕容寒青冷冷地道：“光是财产收入来路不明，我就可以查你。”
“查，随便查，没有一分是违法乱纪来的。”秦歌道：“而且我不是什么公职人员，也没有生意买卖，甚至连工作都没有，谈不上贪污受贿，也不可能挪用公款，靠当小偷、拦路抢劫买那么大的房子也来不及。”
慕容寒青铁青着脸：“阿龙和你有过矛盾，死了；阿虎是他的弟弟，和你的女同学家里有扯不清的关系，也死了；还有上一次钟晴雪被绑票的案子，你也牵扯其中。秦歌，我盯上你了，你别以为自己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天底下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锲而不舍的警察。”
秦歌啪啪鼓掌：“太好了。像我这样的良好市民，就是需要您这样的好警察保护我们，我代表北阳市人民感谢您，和所有奋战在前线的警察同志。”
秦歌说着就要过去握手，慕容寒青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然后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几天，秦歌比较忙碌。
他连续请假，帮陈怜之家里的小店办手续、看装修。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秦歌本来只是答应帮忙跑腿，办理熟食店的相关手续；
之后看到那个小小的玻璃柜台太过寒酸，产生了恻隐之心，索性帮陈怜之妈妈盘了个店面；
之后店面装修太土、太旧，他又帮忙看起了装修图纸……
之后购买新的桌椅板凳，烤炉、蒸锅，扎啤、海鲜……
夏禾还真打了电话，工商局的人直接把电话打到秦歌这里来了，说是只要拿着相关证件去复印一下就可以了，证件都打印出来盖了戳，随时可以营业。
秦歌有时候闲下来自己都感觉匪夷所思，怎么还越帮越上瘾了呢？现在说自己不是巴结人家，想靠这个去接近陈怜之，自己都不太信了。
坏小子军团也集体翘课，一群富二代给一个灰姑娘家里干体力活，干的不亦乐乎。
陈阿姨看着这群小伙子每天跟着忙前忙后，心里欢喜，嘴上感激。
不过秦歌和坏小子军团每天放学之前必须走，也跟陈怜之妈妈反复嘱咐，不要告诉陈怜之。他不想和陈怜之碰面，不想她误会。
陈怜之自尊心太强，性格宁折不弯，像男孩子。
这样的女孩子很值得尊敬，但是也很麻烦。秦歌不想让她妄自揣度自己，天天以为自己对她心怀不轨。
几天下来，装修完整，手续齐全，陈氏祖传熟食店即将正式营业。
正式开业的前一天，陈妈妈为了感谢秦歌一伙人，特地炒了几个小炒，切了几盘熟食，请这些孩子吃一顿。
秦歌等几个人围坐在陈氏祖传熟食店的门口，心情舒畅。
坏小子军团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活，他们各个家境都算不错的。和游世杰、王明阳那些庞然大物比起来，他们是小蚂蚁，但是和普通人比起来，他们绝对是有钱人。
尤其是赵凯，家里几个厂子每年的纯利润都是千万打底。
他们打过架、蹦过迪，聚众抽烟，翘课上网……
但就是没干过活。
认识了秦歌算是开了眼界，感觉悄悄给漂亮女同学家里帮忙，是一件令人心情舒畅的事情，是充满激情的事情，是充满意趣与回忆的功德。
陈妈妈这些天也观察这几个坏小子，坦白说，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坏，见到漂亮女孩子走过，不是吹口哨就是要微信，一个个脸皮比谁都厚，而且好像还相互攀比，看谁的胆子大。
但是从他们平时的表情、眼神和相互之间的交流，陈妈妈也知道，他们就是一群处在叛逆期的善良的小伙子。
虽然个个都比着表演出自己是潇洒混蛋的姿态，但实际上都不是那种心黑人坏的孩子。
几个人喝着扎啤，吃着美味熏酱，开始谈地。
几个坏小子嘴巴都没有把门儿的，动不动就谈论哪个女同学比较漂亮，哪个女孩子屁股比较有型……
李现喝多了两瓶，甚至当着陈妈妈的面说起了陈怜之的身材，被汤怀打了头才惊觉，自己是给陈怜之家里干活，人家老妈刚给端上一盘猪头肉。
吓的李现赶紧站起来给陈妈妈鞠躬认错，双手合十说自己是混蛋，忘记了这里是陈家熟食店了。
陈妈妈笑着埋怨了他两句，也没往心里去。
这种事拦是拦不住的，人家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天，而且不当着你的面儿说，在别的地方也是说。
漂亮女孩子，不就是被男孩子讨论的么？
陈妈妈不但不生气，其实还挺羡慕自己女儿的，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女，班级里的那些男同学，哪个不是在背后天天讨论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回忆，甜蜜又温馨。
那才是青春啊。
年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但是很不凑巧的是，陈怜之回来了。
她这几天也是一放学就赶紧回家，帮妈妈干活，打扫装修废料，整理锅碗瓢盆，擦拭桌椅板凳什么的，十分顾家。
但是直到今天，她才见到秦歌他们。
“你们怎么在这里？”
秦歌端着扎啤杯，看着陈怜之，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脑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汤怀笑着道：“消费。”
陈怜之狐疑地道：“还没开业呢，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此时陈妈妈走了出来，又切了些熏酱干豆腐：“慢点吃，还有菜呢。”
众人纷纷起身：“哎呦哎呦，陈阿姨快别上菜了，这么多我们吃不了啊。”
陈妈妈看到陈怜之，笑着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陈怜之狐疑地放下书包：“妈，他们怎么找咱家店里来了？”
陈妈妈此时也不想隐瞒，自己毕竟是个大人，这几个孩子这几天里里外外跟着忙活，女儿碰上了，不说一声实在不应该。
“他们这几天都在这里帮忙干活了。”陈妈妈道：“我也不会张罗这些活，多亏了你这几个同学，尤其是秦歌，咱家的开业的手续都是他跑前跑后给办下来的，连店面都是他帮忙给选的，还垫了钱。”
“妈！”陈怜之当即气的直跺脚，一指秦歌：“你怎么能要他的钱呢？他不是好人。”
秦歌端着扎啤杯，看着那根距离自己的鼻子只有一公分的雪白手指，转头道：“我们喝酒。”
众人一起举杯。
陈妈妈嗔怪地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你这几个同学帮了咱家这么大的忙，你也不说感谢人家，张口闭口叫人家‘坏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妈，他目的是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
陈妈妈笑着道：“秦歌啊，你们慢慢喝，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
“没事。”秦歌笑着道：“我们不理她。”
“好，那你们喝着，我去再炒个菜。”
赵凯和汤怀赶紧站起来去拦，这桌子都快放不下了。
陈怜之气呼呼地看着风轻云淡扒毛豆的秦歌。
“我妈妈欠你多少钱？”
秦歌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真没多少。”
“到底是多少！”陈怜之声音越来越大。
秦歌叹口气：“房租一年十二万，装修花了四万多。”
“多多少？”
“我没算过。”
陈怜之从书包里掏出纸笔，写了一张十七万的欠条给秦歌。
“拿着。”
“不用这样。”
陈怜之大声道：“拿着！”
秦歌翻了个白眼，接过了欠条放桌子上，继续吃东西。
“秦歌，你听好了，这笔钱不是我们主动借的，但是我会还给你。我和你仅仅是债务关系，我欠的钱会一点点还你，但是不代表我和你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几个坏小子都在笑，秦歌郁闷的不行。
“好，我知道了。”
“你也没权利要求我做任何事。”
“嗯。”
汤怀道：“我早就说吧，你想用这招让陈校花喜欢你是不可能的。”
李现道：“嗱，没感动吧？我就猜她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因为给她家里干活，就对你以身相许。”
赵凯也落井下石：“我猜错啦！对不起，我出的主意，我自罚一杯。”
秦歌气的放下了筷子：“你们几个是人吗？”
陈怜之气的眼眶通红：“秦歌，你真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