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摇摇头,还想说什么,有人敲门。
她应了一声,“请进。”
房门打开,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出现在房门口。
“翘翘,你回来了?”看到女孩儿,唐夜溪一脸惊喜,起身迎过去。
翘翘,大名许连翘,是唐夜溪手下唯二的两个女孩儿之一。
唐夜溪手下的十个人,每一个都有一技之长,许连翘是医生,师从一位小隐隐于野的医学高手,有一手高超的医术。
前段时间,许连翘接了一个给人调理身体的委托,在南城为一位富家公子调理身体。
昨天,许连翘联系她,说任务完成,可以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今天就到了。
许连翘笑着走进门,和迎过来的唐夜溪用力拥抱了一下。
百里随冰像是被卖肉的剔去骨头一样懒洋洋的斜靠在沙发上,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眼睛眯了眯,撇了撇嘴。
他讨厌一切和唐夜溪关系好的人!
不过……没关系,许连翘他认识。
许连翘认识溪溪的时间没他认识溪溪的时间久,论感情,没他和溪溪之间感情深。
许连翘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性别。
作为唐夜溪手下唯二女性之一,她能和溪溪一起吃饭睡觉上卫生间,而他却只能和溪溪一起吃饭而已。
嫉妒!
许连翘虽然人没在夜都,但在手机上和唐夜溪一直保持着联系,百里随冰兄弟俩来夜都的事,她在手机上听唐夜溪说过了,所以在唐夜溪的办公室里见到百里随冰她一点都没奇怪。
她笑着和百里随冰打了一声招呼:“百里二哥。”
百里随冰懒洋洋嗯了一声,一点都不热情。
许连翘已经习以为常,知道他就是这脾气,丝毫不介意。
唐夜溪拉着许连翘的手,两人亲亲热热在沙发上坐下,凑在一起说不完的话。
百里随冰坐在他们对面,被卖肉的剔去骨头一样窝在沙发里听着,听到他感兴趣的地方,他就插两句。
说是插两句不够准确,准确来说,是吐槽。
许连翘和唐夜溪叙旧闲聊,他坐在两人对面专业吐槽。
许连翘特别无语,但也知道他就这性格,懒得搭理他,随他说什么,她就假装听不到。
唐夜溪有时嫌弃他说的过分,会瞪他一眼,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的洋洋得意,唐夜溪觉得他这性子真是绝了。
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真是奇迹!
她和许连翘一样懒得搭理百里随冰,百里随冰在她面前就像个熊孩子,越搭理他,他就越上劲,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任他东南西北风,她自岿然不动!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谁先拿出了手机,两个人凑在一起,开始了有图有真相的比拼。
许连翘晒她这次委托的对象,“溪溪,看,怎样?气色不错吧?”
唐夜溪点头:“确实。”
许连翘这次的委托对象是一位叫南宫觉的富家公子。
照片上,公子如玉,五官清俊,气质儒雅,颜值不输娱乐圈里的一些当红小鲜肉。
唐夜溪撞她肩膀一下,和她开玩笑,“在南宫家一住几个月,你就没和这位南宫公子发展出点什么?”
“发展什么?”许连翘撇撇嘴巴,“他家乱的很,我可不敢趟他家的浑水。”
“也对,”唐夜溪叹息:“像南宫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很多,看着光鲜亮丽,背地里却都是阴谋算计。”
南宫家的事,许连翘和她在手机上都聊过了。
南宫觉身体不好,有一半是生来体弱,从胎里带出来的,另一半,却是被他亲妹妹给害的。
南宫觉有个好朋友叫程谨言,是他妹妹南宫爽暗恋多年的人。
南宫爽喜欢程谨言,但程谨言不喜欢南宫爽。
程谨言知道南宫爽暗恋他,便故意躲着南宫爽,以免南宫爽误会什么。
程谨言虽然不喜欢南宫爽,却和南宫觉关系极好,每次南宫觉犯病,程谨言都会去南宫家小住。
因为南宫觉身体不好,所以南宫觉隔房的堂弟们都盯着南宫觉南宫家继承人的位置。
南宫家一犯病,南宫觉的堂弟们便蠢蠢欲动,想取代南宫觉,程家的家世更胜过南宫家一筹,程谨言去陪伴好友,是去表明他支持好友的态度,让南宫觉的堂弟们安分一些。
南宫爽在发现只要她哥哥一犯病,程谨言就会来她家小住之后,她就故意换了南宫觉吃的药,让南宫觉犯病,就为了南宫觉犯病之后,程谨言会到她家来住,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以解相思之苦,甚至期盼日久生情,程谨言会爱上她。
有这个一个妹妹天天陪在南宫觉的身边,南宫觉的身体越来越差,不管吃多少药也无济于事。
有病乱投医。
南宫觉的父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许连翘擅长治疗疑难杂症,花重金聘请许连翘去南宫家为南宫觉调理身体。
许连翘去了之后不久就识破了南宫爽的阴谋,揭发了南宫爽。
手心手背都是肉,南宫觉的父母打算和稀泥,瞒下这件事,送南宫爽去国外留学,结果,程谨言知道之后,直接报警了。qqxδnew
南宫爽被抓,很快就被判了刑。
有程谨言盯着,南宫觉的父母请的好律师没派上多大用场,南宫爽被重判,就算以后减刑,没个三五年也肯定出不来。
“可不是?”许连翘慨叹说:“做我们这一行做的久了,什么坏人都能遇到,人心能恶到什么程度,我们根本想象不到。”
唐夜溪一边点头,一边给她看她手机上的照片,”看,这是我们全家,我和我爸妈、哥哥们还有两个舅舅一家在温城拍的全家福。”
“我看看!”许连翘笑着凑过去看。
她原本看的津津有味,脸上带笑,眼中带着兴味,可忽然,她的目光凝在某一点,脸色渐渐泛白,目光变得冰冷,”溪溪,她是谁?”
她指着照片上的徐绣滢问。
“她是我二舅妈,”唐夜溪听她声音不对,歪头看她:“翘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