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吓得脸色苍白,余光瞟了眼办公桌上的电脑。
瞬间心安!
怎么忘了视频会议还开着。
这么多人陪着他顶雷,法不责众,四爷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吧?
一想到海外高层们都听着呢,江桓松了口气。
安安心心的立在那。
单身狗持续遭受暴击!
谢小姐戏谑的说四爷像个小孩子,还得买糖哄着才肯吃药。
四爷居然乖乖的点了点头,低头望着谢小姐,认真的说:“那我要吃奶糖!”
听到这话的江桓,吓得没差点咬到舌头!
神特么要吃奶糖!
四爷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四爷了。
现在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狗!
就是屁股后面没有尾巴。
这要是有条尾巴,八成已经摇飞起来了。
没眼看!
谢凝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光是那沙哑的声音就让人忍不住心疼,再加上那湿漉漉的眼睛,俊美无双,无可挑剔的颜值,美强惨一脸战损,乖得人只想上手rua。
她口吻无奈:“好,给你买奶糖。”
秦御勾了勾嘴角:“我要你爱吃的那个奶糖。”
谢凝心头狠狠一跳:“那个奶糖不常见,这里离丽水十万八千里,用别的代替一下行不行?”
秦御没有答话,而是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木质盒子。
盒身上雕刻着镂空的花纹。
精细雅致。
淡淡的奶香味从里面溢出来。
单是那散出的味道,谢凝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家伙怎么还随身带着?
盒子被打开,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七八颗奶糖,秦御拿出其中一颗,放到谢凝手里,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喂我!”
谢凝双颊又开始泛红。
这男人,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撩拨她。
谢凝接到手里,分明只是一颗奶糖,却带着烫人的温度。
连带她的心,也在这一刻被烫到。
三两下剥开奶糖,放到秦御嘴里。
男人垂首送到口中:“甜!”
谢凝脑袋晕乎乎的:“你这个……一直带在身上?”
“嗯。”秦御深深凝望着她漂亮的凤眸,低声:“舍不得我凝儿哭着要糖吃。”
谢凝心跳如擂鼓。
脸上的温度抑制不住的飙升。
想起那次在丽水,烧糊涂了对他又作又闹,他对她百般温柔宠溺,一颗心被甜蜜严丝合缝的包裹。
这男人要再这么撩下去,她真要晕了。
亲眼目的一切的江桓,心底对他们家四爷的敬佩,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那家奶糖厂是他出面去收购的。
就那种级别,其实根本用不上他。
但四爷亲自下达的任务,特意叮嘱让他过去,绝不能出纰漏,他当然不敢造次,又飞了趟丽水。
原以为收购奶糖厂,只是为了让谢小姐随时能吃到。
搞半天在这等着。
“舍不得我的凝儿哭着要糖吃~”
啧啧啧~
哪个女人听了不迷糊啊?
空气中仿佛飘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旖旎的气氛,令人脸红心跳。
秦御在这时压抑着轻咳了一声。
谢凝混乱的思绪终于被拉回来,清了清嗓子:“糖也吃了,我给你开药,让张叔熬了给你喝。”
秦御借着生病耍赖皮:“太苦了,你喂我我才喝。”
奶糖的话题,让谢凝的思绪倒回到丽水那天,她烧得浑浑噩噩。
如今看着眼前的秦御,她心里有许多复杂的滋味。
在丽水时,她大概也是这般痴缠。
人生病了,总是脆弱一些。
尽管秦御是个男人,尽管他翻手为云覆手雨,也同样会有脆弱的一面。
谢凝越想越心软,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好,我喂你,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今天别工作了。”
秦御乖乖点头。
江桓:“……”
节操呢?
张叔劝,他也劝。
怎么不见四爷这么通情达理?
义正言辞的怼他们:“集团那么多人你来养?”
呵呵,有了媳妇儿不用养员工了?
要不要这么双标?
谢小姐随随便便两句话,再重要的工作都能丢下。
色令智昏啊!
谢凝满意了:“书桌借给我用。”
“嗯。”
秦御应了一声,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书桌前,给她准备好笔和纸。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谢凝才看到他的电脑正在开视频会议。
十六个分屏里,海外的高管们全都屏息凝神,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不知是谁带头翻看起手边的文件。
所有人都装作很忙的样子,掩耳盗铃,像是在说:我们看不见,也听不见!
谢凝当场社死。
提起笔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脸上又红又烫。
像是一锅煮开了的重庆变态辣火锅。
她刚才和秦御说的话,这么多人都听到了?
还有江特助,他什么时候在这的?
他一直在书房里?
看着她和秦御腻腻歪歪,听着他们说话?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小姑娘羞得不成样子,秦御轻飘飘的对着电脑说了句,“女朋友不让我带病工作,今天先到这里”,随即淡定的把视频会议挂了。
众高管集体咽了咽口水。
这碗狗粮喂的……
好噎!
江桓月牙眼眯了眯。
女朋友?
他错过了什么?
四爷什么时候追到人的?
该不会还没追到就开始炫耀了吧?
要不要这么凶残?
谢凝耳垂红得滴血,也没跟他纠结女朋友这个话题,快速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中药名以及剂量,随即递给一旁的江桓:“江特助,麻烦了。”
“四……谢小姐客气了!”
江桓吞了口唾沫。
差点把“四夫人”脱口而出。
江桓前脚带着药方离开,后脚秦御又牵起谢凝的手:“不让我工作,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谢医生?”
最后三个字,被他唤得又低又哑,又缓又慢。
分明挺正经的词,偏生出一种不正经的赶脚。
谢凝缩了缩手,没缩回来,只能低着头避开他炙热的视线:“去睡觉吧。”
“嗯,谨遵医嘱。”
谢凝:“……”
秦御也没问她的意思,牵起她去了他的卧室。
这是谢凝第一次进他的房间。
事实上,庄园主别墅二楼的区域,她都是第一次来。
上次匆匆吃过午饭就离开了。
主卧素来是极为私密的地方。
纵然秦御全程没什么过分的动作,可两人前后脚进了屋,谢凝还是能感觉到某根神经奇妙的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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