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馨空降粉丝群。
在群里安慰粉丝。
茶里茶气。
宁可馨:【我离开国风社,有不可以不离开的原因,大家理智一些,不要跟网友们吵架。有些人就是被带歪了节奏,我希望你们不要为了我做不理智的事,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喜欢我,从而受到各种伤害。】
她越是这样说,粉丝们越是替她委屈。
【妹妹也太温柔了】
【是呀,我粉了一个值得的人】
【可是我真的好想骂回去】
【+1】
宁可馨:【千万不要跟网友们对骂,我心疼你们。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人只看表面就觉得那是真相。其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没有亲身经历的人不会真的懂。我们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你们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们,这才是双向奔赴。对黑子,对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我们无视就好。】
【呜呜呜呜~可馨妹妹素质太高了,这才是偶像标杆。】
【那是,可馨妹妹是京大的学生,各省学霸才能考得上京大,素质当然没的说。】
【……】
粉丝们被宁可馨安抚。
宁可馨又跟她们聊了一会,便说晚上还要练琴,就先下了。
她的经纪人把群聊的消息截了图。
很快,这截图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翌日。
明天就是婚礼的正日子,严励紧张得不行。
温聆的养父温大佬从d国过来。
温北寒看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可姐姐婚礼在即,他看那个人再不爽,也还是忍了。
温聆是孤儿。
没什么亲人。
温北寒和温大佬是唯二的娘家人,这种时候若还要内斗,这场婚礼就干脆不要办了。
这段时间里,严励陪温聆挑选了她喜欢的家具。
溪语悦庭别墅添置了家具。
雇了佣人。
做好一切准备,迎接女主人。
气球彩缎。
大红喜字。
喜气洋洋。
温聆从她名下的一处公寓出嫁。
房子是温北寒布置的。
大红的颜色,瞧着就喜庆。
按照惯有的习俗,婚礼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可以碰面的。温北寒周四晚上就把温聆从严励的公寓接走了,他其实并不相信那些迷信的说法。但他希望姐姐能幸福,便宁可信其有了。
温聆这处公寓有三间卧室。
她自己住一间。
弟弟和爸爸各自住一间。
一家三口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中午十二点。
温聆准备的午餐。
她从小生活自理能力就极强。
其实她怀着孩子,温北寒不想她做饭,准备叫外卖。但温聆不肯,马上要嫁人了,她想给他们做饭。
正吃着饭,门铃响了。
温大佬第一反应就是摸枪。
后腰空荡荡。
才想起来这里是在z国,持枪违法,何况他只是参加女儿婚礼,又不是要搞事情,来的时候压根就没带枪。
温北寒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来人梳着偏分油头。
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
略微上挑的单眼皮。
五十岁左右。
瞧着,有几分面熟。
他打开门:“找哪位?”
来人礼貌的对他笑道:“你好,请问温聆温小姐是住在这里吗?”
“你是?”
“我是严励的父亲。”
温北寒眸子沉了沉。
他就说看着面熟,原来是姐夫的亲爹。仟千仦哾
严励小时候的事,很少对人说。
温北寒问过姐姐,为什么姐夫好像跟家人完全没来往,难道姐夫也是孤儿?
姐姐告诉他,姐夫有家人。
只是姐夫的母亲在姐夫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父亲从小家暴姐夫,多年不曾往来。
这种时候来找姐姐,是有什么事?
他倚在门上,没有放严励父亲进门的意思:“你有事?”
温北寒的反应,让严骅猜到什么,耐心道:“是不是严励那孩子跟你和你姐姐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我小时候家暴他,说我对他不好?”
温北寒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警惕的看着他。
他又道:“这其中有误会,小男孩大多都是那样,调皮捣蛋。哪个孩子小时候没有家长打过?他不听话我才教育他两下。他是我亲儿子,唯一的儿子,我也不舍得打他。结果这孩子记仇得很,大学考到京城来,也不跟家里联系。我给他打电话,他就把我拉黑。我换了十几个码号联系他,都让他拉黑了?我只是想着,他如今长大了,都要娶老婆了,应该懂事了。”
“我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温聆小姐的弟弟。我儿子娶媳妇儿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过来。可我也知道,那小子不肯见我。他脾气怪,你姐姐肯嫁给他,是我们严家的福气。我只是来送彩礼,也想……能跟我未来儿媳妇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不会打扰太久的。”
他态度诚恳。
甚至卑微。
浑浊的单眼皮里蓄满泪花。
看起来莫名可怜。
若是换做从前的温北寒,根本不可能吃他这套。
在温北寒面前演父子情深,温北寒只会觉得他有病,还病得不轻。
可如今的温北寒,到底不是曾经的温北寒了。
是一个懂得七情六欲,知道亲情可贵的温北寒。
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非沉溺血海深仇,一心只想杀了亲爹为亲妈报仇的复仇机器。
见他说得情真意切,把他放了进来:“进来吧。”
严骅一脸感激:“谢谢。”
温北寒走在前面。
严骅跟在他侧后方。
看到他,温家父女齐齐看向温北寒。
那眼神,分明在说:这谁啊?
温北寒扫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
严骅看向温聆,激动得忙擦眼泪。
吓了温聆一跳。
寻思该不是亲爹找上门来了吧?
温大佬却是一脸疑惑。
他就是温聆的亲爹。
这玩意儿从哪冒出来的?
严骅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复又看向温聆,激动得声音沙哑:“温小姐,我……我是严励的父亲严骅。”
一句话,让温聆瞬时变了脸。
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就是当年把严励家暴到从家里跑出来,晕倒在路边的人。
严励的亲生父亲。
看着道貌岸然的。
八成是个心理变态的家暴狂。
温聆的脸色,促使严骅把对温北寒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同样的言辞恳切。
同样的情真意切。
若不明真相的,还这能被他的三言两语蒙骗。